麗妃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里面敲咪咪說的兒子的眼楮像自己好看,不說黑溜溜的,從小到大沒怎麼變過,只是整個人看上去玉樹昭章了許多,透露著少年意氣風發的味道。
「今日到我這里來,想做什麼?」
三十好幾的人保養得十分得當,眼角眉梢還透露著明媚少女的味道。
「本王…有一件事情想問問母妃!」
麗妃頗有興致,問道︰「究竟想為什麼讓我兒如此大費周章從京城里趕到這邊?」
「兒喜歡一女子,只是那女子對我時冷時熱,日日對我發脾氣……」
看來是真委屈了,不然連本王兩個字都忘了。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不如將她殺了!」
夜北冥眉頭突突跳,眉頭緊皺,道︰「母妃,兒喜歡她,將他放在心上,又怎會讓她死呢?」
「所以呀,既然是受不得她那臭脾氣,你又何苦在她身旁轉悠呢?」
麗妃如是這般說道,言語里盡是調侃業揶揄味道。
「母妃,兒臣告退!」
夜北冥哪里會听不出揶揄調侃,過來本是想散心得一方安靜的,誰知道過來一听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回來!」
麗妃一看夜北冥這般態度,當即出聲喊道,話語間透露著絲絲不爭氣的意味!
「這就沉不住氣了,你還未曾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便是籠統一句我如何同你講?」
「女子脾氣秉性本就多變,熟悉的人面前一副模樣,不熟悉的人面前又是一副模樣,你既喜歡她便應包容她!」
「按照你的說法,他對你態度不同,自然是將你放在心里,不然何需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橫招你的煩惱!」
夜北冥被麗妃的三言兩語堵的說不出話來,傻愣愣的站著一句話不敢說。
玄衣黑發,一頭烏黑的發用玉冠術起,風流倜儻,眉眼間帶著幾分邪魅之氣!
嘴硬的說這說那,還不是把頭發豎起來守身如玉了!
「母妃是覺得我的錯了?」
他神色微猙,眉眼間卻是疲憊疏懶,迷人狹長的鳳眸如熹微的日光,就是很生氣嘛!
「所以,你可以給母妃講講,你究竟是受什麼刺激了?」
祁王殿下忽然覺得更委屈了,生氣!
一番疏導,結果就是這樣,整個大齊一致的口徑。
「母妃,您不能?」
麗妃一臉的全都是你的錯,道︰「現在人家懷著寶寶,你還想怎麼樣?」
好的,明白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你先回去吧,在我這里待著也沒有用,忍忍吧!」
反正丟人丟了很久了,在自己夫人面前丟也不算什麼!
……
早朝︰
殿試,為眾人期待了許久,今日總算是出了結果。
裴經緯登臨閣頂,除去沈太傅,裴經緯也算是小閣老了。
「經緯,恭喜你!」
大殿門前的白玉石階上,夜北雲臉上一派好心情。
「殿下說笑了,一切還是承蒙殿下的關照!」
裴經緯因為自己姐姐的原因,不顯山不漏水的開始打太極。
上次見面之後,隱隱約約間覺得祁王殿下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
「這話輕易說不得,一切都是你努力讀書的結果,我並沒有幫上你什麼!」
既是如此,那便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裴經緯起了心思,隨意推月兌幾句便要告辭!
夜北雲臉上閃過絲絲不耐,二人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又悄然將眼里的想法隱匿。
「一起努力,以後還是要多多仰仗裴大人呢!」
夜北雲眉頭一挑,褐色的眼珠寫滿籌謀。
「殿下說的是,微臣自當盡力!」
「沈太傅如今年紀大了,以後的事情還是要表弟多多費心的!」
「自是該如此,殿下說的微臣記下了!」
裴經緯一臉的堅決,走在後面的裴通看著二人說話,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
今日在大殿上,自己的兒子可算是為自己長臉了,殿試的結果一宣布,瞬間便集中了文武百官的關注,一時之間風頭無人可以比。
「殿下!」
夜北雲一臉溫柔,沒有半分陰戾顯然在裴通面前展示的是一派賢明的模樣。
「舅舅,今日可是個好日子,要恭喜舅舅了!」話說了一半,仿佛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夜北雲拔高聲音說道,「要不要去我那里做做,飲上一杯熱酒,沾沾經緯的喜氣!」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裴通眉頭微皺,特意說道︰「殿下,冊封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嗎?」
如今五皇子不再是之前的五殿下了,且不說眼楮恢復了,就說是先皇後之子也應該有個封號,現在的情況未免有些叫人寒心!
「父皇並未提起,如今看來還是需要的等些時日!」
在夜北雲看來,冊封事兒不算大,冊封什麼才是重要,同樣開府封王,就要看父皇的意思了。
天子的心思誰能猜的準兒?
「這件事情,我會向皇上提起的,殿下稍安勿躁!」
夜北雲臉色微變,道︰「還望舅舅,莫要著急,倉促之間向富豪提起這件事情……不合適宜,或是惹得父皇反感!」
夜北雲的考慮不無道理,這個時候正是敏感的時候,前段時間的宮變不光是文武百官,更是黎明百姓都人心惶惶。
正所謂天意難測,誰知道父皇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件事情魏晨定會仔細斟酌,還望殿下放心!」
夜北雲臉上神色凝重,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打消舅舅的這個念頭。
「咱們邊走邊說!」
「這件事情萬不能經由舅舅之口提出,父皇定會以為結黨營私!女兒這件事情不僅不會幫到我,反而還會連累舅舅!」
「父親,我覺得殿下考慮的更周全一些,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一時之間了!」
更何況殿下還沒有和建樹,一時之間選擇站五殿後的人並不多。
「即是如此,自當從長計議!」
裴經緯故意加快腳步,湊到夜北雲身旁說道,「我等自愈殿下共進退,還望殿下多多努力!」
「自是如此!」
話是這麼說,夜北雲眼中翻涌過絲絲殺意!
呵,竟然叫到自己耳朵旁邊了,裴經緯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殿下!?」裴經緯看著夜北雲臉上略顯陰沉的臉色,故意問道,「不知殿下剛剛在想什麼,竟然想的如此出神?」
夜北雲迅速恢復常色,解釋道︰「不過是在想春旱的事情,一時之間有些出神兒了!」
……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來,夜北冥風塵僕僕從護國寺回來的時候,裴靜秋等的幾乎失去理智!
一行人穿過垂花拱門,拱門上的枝條還還未抽出女敕綠的新芽,這回正是灰突突一片,看著沒有什麼清新的意味。
夜北冥悶頭向前直走,看著守在門口的裴靜秋像是曾見到似的,直直的走過去了。
眾人心里吃驚,頓時覺得倒吸一口涼氣。
配合著外面的細雨朦朧,今兒個又是格外的陰沉呢!
「夜北冥!」
裴靜秋出聲喊道,言語間微微有那麼一絲絲服軟的味道。
「本王很忙,有事情和蘇北滬交代!」
蘇北滬後背一涼,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怎麼殿下這會兒又把自己退出來做擋箭牌了?
「我有事情和你說,你確定不理我嗎?」
夜北冥強迫自己不要回頭,一回頭便會心軟的一塌糊涂。
「我在這里等了你許久,若不是腰疼,我就一直站在這里等你回來了!」
裴靜秋未曾發現自己說這話時候,言語間帶著委屈的味道,十分濃郁,叫人無法忽略!
夜北冥听著心里便攪合著疼,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吼道︰「你們幾個伺候的,是死了嗎?伺候一個女的,都伺候不好?」
連帶著紅袖,五個貼身伺候的人被夜北冥的震怒嚇破了膽,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你凶什麼?」
裴靜秋也生氣了,看著自己身邊的人被夜北冥這般駁斥,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我是主子,我想要怎麼樣,便是怎麼樣,已經在我這里受夠氣了,殿下在如此駁斥,是想做什麼?」
「你想清楚,整個祁王府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
夜北冥冷冷的看著裴靜秋,眼神冰冷,亦如第一次見面時的那般。
「本王的人,本王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裴靜秋臉上一下子就沒有了任何表情,心中的防備在這一瞬間全然立起,周圍的氣場都變得冷冽。
「這段時日,多有打擾!」
裴靜秋轉身便走,淚珠子完好的韓在眼楮里,一顆沒有落下!
「夫人!」
紅袖第一個沖上去拉住,祖宗今日若是走了,整個祁王府怕是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了!
「紅袖,你本就是祁王府的人,松手!」
夜北冥轉身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道︰「你敢走試試?」
大家都很慌,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為啥非要起來剛?
「怎麼?殿下覺得自己攔得住?」
紅袖就要哭了,實在是忍不住站出來拆台,喊道︰「殿下,夫人是過來給您送東西的,準備了許久,也在這寒風里站了很久……」
「殿下,夫人很擔心您呢?」
「殿下……」
夜北冥嘴角泛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心里有那麼點暗爽,強板著一張臉問道︰「是嗎?本王可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祖宗,殿下畢竟是殿下,咱們得有一個態度對待殿下!」
紅袖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樣子,看的裴靜秋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