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只能是本王!

夜北玄有些得意的說道,「之前沒見過世面就算了,孤不會嫌棄你的,以後會專門請宮里的女官交給你這些!」

裴靜秋呵呵,道︰「小女真是受寵若驚,殿下如此信任這倒是叫小女汗顏了……」

你自己的地方還是你自己看著吧!

裴國公府再窮也是皇親國戚,雖不是什麼皇親貴冑,可也不至于因為一些莊子,就如此見不得世面?

「罷了,喝完合巹酒,便歇了吧!」

屋頂上的瓦片被人悄悄掀開,不大不小,屋子里的場景可以看個清清楚楚。

「這……不好吧!」

裴靜秋一臉為難,嘴角耷拉著,顯然是不開心。

「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日洞房有何不可?」

洞房個鬼啊?

合巹酒是必須要喝的,里面有一些成分,喝了可以減輕新娘子的痛苦。

精雕細琢的小酒杯很快就被太子裝上了酒,夜北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仿佛是提線木偶的似的裴靜秋,道︰

「愣著干什麼,天色不早了,該歇下了。」

夜北玄的眼神兒落在裴靜秋的臉上,裴靜秋的眼神兒落在合巹酒上,剎那間!

酒杯里落進了小東西,不過……

夜北玄似乎是沒有發現。

裴靜秋深吸一口氣,受刑似的將合巹酒喝下,酒還沒有喝完,太子便倒在了裴靜秋懷中。

這波操作很可以。

「殿下,您確定不是在害我嗎?」

這會兒冷靜下來了,裴靜秋動了腦子也沒有想明白,夜北冥哪里來的底氣,這麼有膽子?

「本王自然是有本王的打算,至于柳家這種,向來是不放在眼里,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同本王……」

算了,就當我沒問,說了半天就沒有將一句實話。

裴靜秋打斷了夜北冥的講話,直接問道,「殿下是將太子迷暈了嗎?」

「可以算是!」

「只是,今晚上的事情,不是太子殿下做的,到時候若是問起……」

別人問起啦,死的可是裴靜秋,不是高高在上的夜北冥。

「你這個腦袋是用來抬杠的嗎?」

「小女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就算是小女說的不對,殿下也應該講清楚,為何反過頭來卻是給了小女一番訓斥?」

夜北冥撐著腦袋,一雙眼楮落在裴靜秋的臉上,「裴靜秋,你的腦袋是用泥巴做的嗎?」

裴靜秋十分認真的搖搖頭,一來是覺得夜北冥模仿別人說話這個事情算是一個技能,二來是對于今晚上的事情自己也很好奇。

夜北冥究竟是給夜北玄吃了什麼?

「小女蠢笨!」

夜北冥看著裴靜秋的眸子漸漸失去光亮,略做沉吟說道︰「他吃的是天香閣里出來的東西,能讓人產生幻想……」

夜北冥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裴靜秋一下子便明白了,臉上不禁爬上了歡喜神色。

「知道了答案就那麼開心?」

夜北冥眼中都是滿滿的不可思議,這個女人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殿下有所不知,我對這太子妃之位沒有任何興趣,如今不過是受了聖旨的強迫,這才嫁到太子府……」

裴靜秋說話的時候,一板一眼言之鑿鑿,可謂是發自肺腑。

心里並不想嫁,又怎會甘願為她生兒育女呢?

「那你覺得本王如何?」

夜北冥抓了裴靜秋一扭頭發,放在手心兒上打著旋兒,仔細把玩著問道。

「殿下?」

你還有臉問,你不也一樣一丘之貉!

裴靜秋心里這樣想,嘴上可我不會這樣說。

「殿下氣宇軒昂,身姿不凡……」

夜北冥猛地一下捏住裴靜秋的鼻子,語氣里帶著一些薄怒,「敷衍的小東西!」

「睡吧!」

睡?

裴靜秋很是疑惑,這個時辰還不應該擦的人嗎?還在這睡什麼呢?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折騰這麼半天再不走,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本姑娘還想多活幾天呢……

「太子大婚,自然是要休沐,本王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並無大礙。」

「王爺,天要亮了,您再厲害走起來也是不方便吧!」

鼻尖兒上都是男人身上傳來的冷香,這會兒被夜北冥抱在懷中,除了淡淡的香氣,還有砰砰砰的心跳。

「你這是在擔心本王嗎?」

呵呵……

好端端的她才不會擔心夜北冥呢,要不是怕被他連累了,一句話都懶得說呢。

「放心吧,本王做事心中自有分寸。」

哦,這麼厲害啊。

「王爺果真是深謀遠慮,想必任何事情到了王爺眼中,都早已做好打算。」

「睡吧,少在這里拍馬屁了,你剛才說的這些本王一句也不信!」

月亮依舊悠悠地掛在半空,藏在柳梢後頭看不真切。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夜北冥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呢。

他是被懷中的小女人給弄醒的。

「蕭何,蕭何哥哥……」

「念兒不要了,念兒什麼都不要了……」

夜北冥一雙好看的眼楮飽含的情緒十分復雜。

蕭何是誰?

念兒又是誰?

這個女人似乎是還有不少秘密,更可惡的是對于那些秘密,自己一無所知。

裴靜秋睡的一點兒都不好,夢里似乎是又回到了和蕭何在一起的時候。

她這輩子也忘不了蕭何對自己的做的那些混賬事!

「念兒,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啊……對你就只有徹頭徹尾的利用!」

夢里的裴靜秋睚眥欲裂,蕭何和自己的好妹妹都該死!

「去死吧!」

裴靜秋又出了一腦袋的汗,汗涔涔的喘著粗氣醒來。

眼楮里空洞洞的,說不盡的惶恐不安。

夜北冥冷冷的看著裴靜秋一臉驚魂甫定的樣子,一句話不說,擺明了現在他心情並不好!

「殿下!」

裴靜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夜北冥還在自己身邊,後之後覺的叫了一聲殿下。

綿綿軟軟的落在夜北冥耳朵里,竟然有一絲眷戀的味道。

眼前小女人眼楮里的依戀一下子取悅了夜北冥堅硬的心,澄澈的眸子里寫滿了眷戀和相信。

他擰不過心里的感覺,僵硬著嘴角說道,「可是做噩夢了?」

裴靜秋乖順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夜北冥的問題。

「做了什麼噩夢?」

說到這里夜北冥的額聲音就不自覺的變冷,他一點兒都不能接受裴靜秋對自己有所隱瞞。

「只是一個噩夢,王爺還是不要听了。」

肩膀的薄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下去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一下子攥住了夜北冥的眼楮。

月色朦朧下,小女人的肩胛骨格外的好看,單薄的後背上似乎是落了一只蝴蝶。

「多睡一會兒吧,天就要亮了。」

夜北冥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但沒有問出口的原因堅決不是因為什麼心疼,只是因為臭女人的樣子叫他……

裴靜秋後知後覺的听著外面的聲音,是呀,天亮了,外面都要開始熱鬧了。

「王爺,請您幫個忙。」

幫忙把太子從地上抬上來,小女腿軟的厲害,實在是抬不動。

「自己想辦法,本王是不會動手的。」

裴靜秋撅噘嘴吧,眼楮里寫滿了楚楚可憐,好似在無聲的控訴夜北冥提上褲子不認人。

「就這一次,以後自己想辦法!」

裴靜秋忍不住呵呵,也不知道是誰半夜闖入別人家的洞房,替人家新郎做了……

夜北冥走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武功高強,還是說太子府里的首位都是草包,總之,人家就是毫發無損的回了自己祁王府。

裴靜秋一個人躺在床上,隔著老遠是太子,睡的還挺香,嘴巴里吧唧一句靜秋。

她有些後怕,不知道今晚上做的噩夢被夜北冥听去多少,他這個人陰得很。

……

夜北玄覺得今天的自己快樂極了,夢里的靜秋是那樣的可愛,身姿是那樣柔軟……

太子的眼楮動了動,裴靜秋趕緊閉上了眼楮,裝睡。不然,等太子醒過來的時候多尷尬。

嘶……夜北玄睜開眼楮,只覺得後背酸疼的很,難不成是昨晚上折騰的厲害了?

「殿下,您可是那里不舒服?」

裴靜秋尋思著繼續裝睡避免尷尬,可尷尬太子發出那麼一聲吃痛的聲音,她作為名義上的妻子,面子上還是要出言關心一下的。

夜北玄聞言看向裴靜秋,入眼便是一副春水海棠的樣子,汗涔涔的樣子好似著了露水的花瓣。

「還叫殿下做什麼?你現在是孤的妻子里,叫孤的名字就是了。」

裴靜秋訕訕一笑,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想接受太子剛剛提出的建議。

「殿下,禮儀法度不可廢!」

裴靜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並且覺得自己拒絕的非常正確,現在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和太子虛與委蛇。

「你呀,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是個機靈可人的,怎麼嫁過來卻是像個老媽子。」

裴靜秋呵呵,「殿下說的是,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知道規矩。」

言外之意都是怪太子自己能不夠,嫁給你一點兒都不快樂,還得整天端架子。

裴靜秋大早晨的就覺得很煩,想到現在的身份以後行事都不方便了。

「進來伺候!」

裴靜秋不理會太子便秘一樣的神色,直接叫人進來伺候。

早在夜北冥離開的時候就听著外面有腳步聲,這會兒裴靜秋剛剛一出聲,就丫鬟婆子應了聲,進來伺候。

「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這第一句討巧的話是要趕緊說的,主子家會有賞。

夜北玄擺擺手,收斂了臉上的神色,當著下人的面還是要維護自己太子妃的面子的。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皇帝老子下旨選的太子妃,若是第一個早晨就鬧了別扭,傳到父皇那里多半是要對自己的這個做兒子的不滿了。

「殿下,今日可還是去上朝?」

夜北玄冷哼一聲,自己的太子妃在這里等著呢,「今日本應該是休沐的,若不是太子妃,孤今日……」

都怪你招呼來了人,要不是你嘴快,哪里需要上朝?

「你們幾個還不利索一些,別耽誤咱們爺的事情,畢竟咱家爺們好久沒有在皇上面前露過臉了。」

夜北玄看著坐在船上看戲的裴靜秋,心中接著浮現一個餿主意,站在一旁的貌美侍女剛剛要給他系腰帶,就被太子無情的趕到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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