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收到畫像

京城祁王府︰

蘇北滬一臉難為情的,看著手里的東西,即使扣的好好的,也能看出這是一幅女子畫像,只是這女子畫像旁邊怎麼還有個男的呢?

「有事便講,吞吞吐吐做什麼?」

夜北冥渾身散發煞氣,還沒有靠近,就感覺少的半條命,如今說起話來愈發冷酷了。

「王爺,西洲府那邊傳來消息了!」

夜北冥收起招式,看著蘇北滬一臉難受的樣子便知道沒有好事情,沉著一張臉,「嫁人?」

「王爺,這是西洲府暗衛傳過來的畫像!」

畫上一妙齡女子,一身白衣,只是旁邊那個礙眼的臭男人是誰?

畫像被夜北冥扔在地上,蘇北滬剛剛想撿一柄飛刀便插在男人臉上。

蘇北滬看著自家王爺臉上的神色,心里一陣後怕,這麼凶狠的嗎?

「查!」

「不知殿下想查什麼?」

夜北冥一記眼刀撇過去,森然說道︰「你說查什麼?」

蘇北滬立即跪在地上,咽了一口吐沫,道︰「殿下若事想知道畫像上的男子是誰,屬下這里已經有消息了!」

夜北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所以,你開始為什麼不說呢?蘇北滬,我勸你收起一些不必要的試探的小聰明!」

蘇北滬臉色一白,立即表決心說道︰「裴小姐參加相親宴是真,後續前往西洲府尹家參加賞花宴也是真的,只是裴小姐的目的應該不是嫁給府尹公子。」

夜北冥看著蘇北滬停住話頭,立即說道︰「為何不繼續往下講?」

蘇北滬臉色訕訕,模稜兩可的說道︰「裴小姐好像很想要和張修遠搭上關系,因為張修遠是明遠商會的主事人!」

夜北冥眼楮的冰山微微融化,「利用?」

蘇北滬那里知道裴靜秋的想法,別的印象沒有就記得那娘們吵架是真的厲害啊,畢竟把自家殿下懟的體無完膚。

「應該是利用張修遠,具體想做什麼,屬下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夜北冥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那你還在這里愣著做什麼?」

蘇北滬趕緊抽身告退,殿下實在是陰晴不定,什麼時候這麼重視那個裴靜秋了呢?

這麼小氣嗎?

絕對就是被遠在京都的祁王殿下記恨上了。

裴國公府︰

裴靜秋和裴經緯一起回了裴國公府,二人到家的時候,裴國公剛剛好外出公干回來。

「見過父親!」

「見過父親!」

裴國公臉上有一絲疲憊,最近因為鹽礦冶煉的事情沒少奔波,自然是疲憊一些。

「進去說話!」

裴經緯一臉的難受,看著自己的姐姐說道︰「姐,我是父親的親兒子嗎?」

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銀莊,並且這個莊子里的資金還不穩定。

「先進去,父親臉色有些不好,先進去!」

……

裴國公府應該是在京城的,只是先皇後的逝去使得裴府的聲譽大大下降,死守邊防的裴家男兒一個接一個死去,裴家也就知道該如何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顯然最高興的是老太君一個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經緯會試排在第一名,就等來年春闈了,咱們可得緊著我大孫子!」

楊玉梅臉色訕訕,順著老太太的話說道︰「娘,說的自然是對的,只是娘是不是考慮考慮秋兒姐和儀兒姐的婚事啊?」

老太太看了一眼楊玉梅,道︰「上次不是見過府尹夫人家的兒子了嗎?賞花宴上基本是看遍了西州府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可是有相中的?」

「祖母,儀兒覺得府尹夫人的兒子甚是不錯,有擔當有魄力……」

裴國公一聲冷哼,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不是為了你的太子哥哥受死要活的了?」

越看越覺得討厭,裴儀看著自己父親眼中的厭惡,心里一陣委屈,忍不住辯駁道︰「父親,女兒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為自己尋一個好姻緣有錯嗎?」

「你那是想尋一個好姻緣?你是想當太子妃,想攀高枝兒吧!」

裴儀眼眶含淚,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裴靜秋,道︰「我也是父親的女兒,憑什麼她裴靜秋可以,我就不可以?再說了,明明有婚約在身,姐姐不要還不叫我喝口湯嗎?」

裴通的眼神落在楊玉梅身上,真是她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楊玉梅一個機靈站起來,抬手便給了一巴掌,臉蛋兒一下子就紅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快把小姐帶下去!」

楊玉梅的唇抿得緊緊的,手里一方帕子被他捏的變了型,心里恨的沒辦法控制。

老太太低眉順眼,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毫不在意,直到裴儀被楊玉梅手下的兩個粗使婆子拖了下去,她才開口說道。

「不可缺乏管教,但今天是經緯回來的第一天,這個事兒就暫時翻篇兒,以後再說!」

裴通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娘,本來打算扔筷子不吃了,可自家老娘這樣說他也不好離開。

「娘,過幾日我便要回京述職了,兒子打算今年在京城過年,不知娘覺得如何?」

楊玉梅不敢說話,怯懦地坐在一旁。

「回京述職,你一人便可為何?非要我們都過去?」

老太太年紀大了,自然不愛走動,回京城和在這里區別不大,娘家也沒什麼可掛念的人。

「經緯要準備春圍,在京城里也方便,到時候還有殿試呢!」

別的事情也就罷了,考慮到自己的大孫子,老太太心里還是要琢磨一番。

「如此大費周章倒不如給經委安排些伺候的人,給他照顧的舒舒服服的,我耽誤他的時間,只是我兒來回跑,可是勞累?」

裴通搖搖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該告訴母親實情,這西周府鹽鐵十分發達,是個燙手的山芋。

有不少人盯著這個位置,上次太子與祁王殿下前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情,嘴上說體恤民情,可實際上在打什麼注意,一清二楚。

裴靜秋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看著父親一臉難以訴說的神色,主動開口問道︰「父親,可是京城有什麼吩咐,父親年紀大了,歇一歇也是了!」

老太君不傻,一听自己孫女這話心里頓時慌了,趕忙問道︰「通兒,你且告訴我姨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回京數值也不用那麼早吧!」

如今還沒到九月,離著過年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那麼早便要回京,去世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冶鐵和鹽業都是眾人眼紅的東西,上次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好一番徹查,明面上沒說什麼,暗地里卻把線也模了個透透嗦嗦,幸虧兒子把控的嚴,沒讓下面的人遛號子,不然這會兒怕是要遭殃了!」

「父親這般做法,可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裴通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倒還是太女敕了,便耐著性子解釋道︰「太子殿下和七王殿下啊一起來我西洲府,你覺得這是偶然嗎?」

一個燙手的山芋,誰愛要誰要。

「別爭了,回便回吧!如今我裴家,不比以前。皇上心思到底如何,誰能說得清?」

裴靜秋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如今裴家勢力不比從前,在朝中無甚地位,但皇上有意照顧,明里暗里都沒有人敢說什麼。

「父親若是回了京都,豈不是更容易任人宰割?」

「先皇後的母族,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皇上眼前兒誰敢隨便下手?」

如今朝中勢力不明,太子一黨,丞相一黨,貴妃一黨,再加上其他皇子的勢力,這其中不知有多少勢力盤根錯節,弄不清楚明白呢。

「即是如此,那就沒什麼可爭辯的了,本本分分安身立命還是可以做到的。」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激不起什麼水花,也便無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若一直留在西洲府,事情就不好說了。

裴通看著眾人臉上的神色,心中有些黯然,實際上慈城早早的便交上去了,皇上也同意了,不然朝廷命官隨意回京,那便是大罪!

……

夜北冥手下答案為訓練有素,接到京城回過來的消息便火速調查,只是這調查的條還沒遞過去,就發現裴國公府這邊不對勁的地方了。

偌大一個國公府,這會兒竟然開始變賣家產,一副要搬家。

……

十幾輛馬車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找了最好的鏢局護送到京城,好在安安穩穩沒出什麼岔子。

越靠近京都,越覺得繁華熱鬧,還未進城便听到里面吵吵鬧鬧,城門口布滿了行人。

「小姐外面可真熱鬧呀,這還是奴婢第1次見到那麼高的城牆呢!」

裴靜秋覺得好笑,怕是在這幾個小丫頭眼中,皇宮才是人間最富麗堂皇最美好的地方吧。

「作為大齊的國都,城牆怎能修得不厚實?京都的繁華自然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但正因為是京都做事說話都要小心,若是不經意被人拿捏住了錯錯小心命沒有了!」

四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吐吐舌頭心到有那麼嚴重嗎?

「這一路上可有收到回復?」

如意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有些憔悴,心疼地說道︰「雖說給張公子遞的消息,但咱們走的匆忙,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之前在西州府靠著一座酒樓,有了個千百兩銀子,還想著給那管事點甜頭嘗嘗,只是如今這一回京都,便顯得有些言而無信了。

手中不可沒有銀錢,更何況在這危險重重的京都,雖說繁華異常可以危機四伏。

「小姐,若是張公子私吞了咱們的東西可怎麼辦?」

青杏出口問道,他實在是擔心自家小姐的臉色也不好,多半是因為這幾日趕路趕得緊。

也不怪如此著急,這一路上女眷頗多,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誰能擔當得起。

「這件事情你就裝不知道,不要告訴別人!」

裴靜秋秀氣的眉毛淺淺的蹙在一起,如今父親回了京都,等待著的不一定是什麼呢,需要銀錢的地方肯定很多。

祖母雖有一些家產,可也不能總是貼補家用。

怎麼尋一些來錢的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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