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布防圖丟失風波起

「殿下莫要如此當,真是男子看不得。」裴靜秋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十分委屈,點點滴滴都透露著難過。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哭啊?」

「肚子上青青紫紫特別難看!」裴靜秋就算心思再大再不放在眼中,可是每日看著心里也是慌慌的。

「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特別丑!」

夜北冥看著裴靜秋這般激動,自然不能強硬地給她抹藥,可也不能任由她這般胡思亂想。

「你覺得本王是這樣想的,你問過本王的意見嗎?」

「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兒,本王這般聰明怎是你臆想的?」

裴靜秋︰???!

「殿下,這是幾個意思?」裴靜秋臉上的不好意思瞬刻就沒了,轉瞬帶之的是微微的憤怒。

「本王可是正直,聰慧玉樹臨風…」夜北冥一波自夸,裴靜秋臉上的笑都凝固了。

「本王心悅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變的!」

「我才不信呢!」

「有的話不能一直說,說多了便沒有那個味道了,余生很長你且看著吧!」

「所以夫人,為夫能給你抹藥了嗎?」

「這藥是從太醫院里拿來的,專門配置的去除疤痕的藥膏!」

說不動容是假的,說相信也是假的

「叫春紅他們過來,不想讓殿下做這等女人家家的事情…」

夜北冥心里說不出的復雜,夫妻之間做這些事情本來沒有什麼,只是因為身份地位做這些普普通通的事情,都顯得十分出格了。

「要不本王把蠟燭吹滅了,這樣什麼都看不清了?」

二人默默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滿滿的情誼,裴靜秋點點頭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嗯,算是同意了。

因為吹滅了蠟燭,感官被無限的放大,就連音量摩擦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我的位置可對?」夜北冥出聲問道。

周圍是濃濃的藥香,還以為會是苦澀的味道,未曾料想如花的香味一般。

「打圈按摩便是,有勞殿下了!」

……

有著這幾日休沐之後,二人簡直是蜜里調油,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

「管家的事情可以放放,省得孩子和你似的那般愛錢!」

裴靜秋本身就是十分聰慧,就和有這般天賦似的,無論做什麼上手,總能很快治理河道,治理春旱的事情就十分震驚了,看著管家,管得井井有條也是讓人意外。

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勞心費力,這已經陽春三月,裴靜秋肚子越來越大了,在這般操勞怕是對她身體不好。

「這是優點又不是缺點,怎麼倒到殿下口中好似見不得人一般?」

俗話說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分一分掙來的又不是搶來的,偷來的…緣何見不得人??

「你每日看這些賬冊,不覺得累嗎,本王可是听有經驗的,婦人說了,母後也仔細叮囑過,不可過于操勞,對眼楮不好……」

麗妃師大實則大好人,沒有什麼壞心思,能在皇宮里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一般!雖說見面並不多,裴靜秋心里對麗妃的印象十分好。

「先起來吧,用些東西,他一說是要過來給你請個平安脈呢!」

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有人進來伺候,裴靜秋肚子越來越大,起來的時候有些痛苦,骨頭疼的厲害。

「慢一些,本王扶著你不著急!」

夜北冥看著裴靜秋這般受罪,心里也不好受,這孩子長得十分壯實,看著肚子就夠大了。

「少吃一些,省得你到時候受罪!」

夜北冥瞅著裴靜秋臉上的傻愣愣的憨乎乎,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兒,低聲問道︰「想什麼呢?」

「覺得殿下剛剛說的十分有道理……」听見祁王問,裴靜秋下意識便說出心中的想法,猛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緊接著又捂住了嘴巴。

殿下是殿下,天皇貴冑身份尊貴的很,說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剛剛那番話算是反駁了。

「本王什麼時候說話沒有道理了?」夜北冥靜靜的看著裴靜秋發窘,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

裴靜秋原想說殿下真是自戀,可在夜北冥的注視之下,一個句子都說不出來吐不出。

三日的時間過得飛快,不經意,一件大事又悄然而至。

萬朝大會,因為宮變的事情,朝廷的威嚴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此次大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正是威懾那些小國的最佳時期。

可在這關鍵時期並不禁丟失了京畿的布防圖,靜衣衛火速介入此事卻發現和不防圖丟失,牽扯到的就是沈太傅家的孫子,沈均!

夜北冥本意負責此次大會,如今出了這種事情自該問責。

蘇北滬來的時候夜北冥正焦頭爛額。

「殿下,現在還沒有眉目,刑部那邊未曾傳出任何消息!」

「只是一番查探之下,沈均和她的姐姐來往密切,可否前去看看?」

蘇北滬說的也是事情,只是事情如何做,還是要听殿下的吩咐。

「你火速前去看看這沈家究竟在做什麼!」

此事許是和五皇子有關,沈家折損一個孫子可不合適呀。

石榴花開紅,田間百鳥啼鳴,秋分時節空氣里還泛著寒意。

昨個兒天又是哭臉兒,雨點子好似金豆一般落個不停,錦州到京都的行船更是急速。

風吹得船帆吱呀做響,沈瑤腦子里一片混亂,想著哥哥因為牽扯進京畿布防圖丟失的事情,這心里面好似有一只貓在撓。

爺爺位高權重,這件事不可明晃晃的插手,只能背地里疏通。

「小姐,奴婢給您準備了蓮子銀耳羹,您多少用一些吧。」

如意是個妥帖的,一直跟在沈瑤身邊伺候著,看著自家小姐因為少爺的事情奔波受罪,心里揪著疼。

躺在美人榻上的沈瑤睜開眼楮,看著外面的雨幕,眸色沉沉,出聲問道︰「還需要多少時日才能到京城?」

「回小姐,今兒個一早便和船家打听過了,說是傍晚便到了,」如意眨眨眼,繼續道,「小姐,您看看這邊的景致和咱們錦州大不一樣呢!」

沈瑤勉強一笑,算是回答,恰在此時,房門被人敲的咚咚作響,船上的婆子隔著門喊道︰「姑娘,大事不好啦!」

如意忙放下手上的食盤,小跑到門口,厲聲說道︰「婆婆,這是做什麼?我家姑娘若是驚著了,可是擔得起這個責任?」

婆子冗長臉拉得老長,眼楮微微眯起,叫嚷道︰「叫你家姑娘出來說話,咱們船上丟東西了!」

「丟東西?」如意擋在門前,不叫這婆子往里面瞧,「我家夫人不曾出去門,丟了東西又和我們有甚關系?」

「你是主子?輪得到你在這里叫嚷?」

沈瑤在里面听的自然是一清二楚,收斂好衣服坐在團枝繡墩上,道︰「如意,叫婆婆進來!」

如意听見自己小姐的吩咐,羞惱地跺跺腳,撤身叫那婆子進去。

婆子得逞地看了一眼如意,「打擾瑤姑娘了!」

屋里布置的甚是雅致,一進門便能聞到好聞的松木香,瞥了幾眼才壓下心里震驚,都說這沈家要敗落了,這出嫁的姑娘都要出來拋頭露面了,端看這屋子的擺設可不像是敗落的樣子。

「婆婆,」眼前隔著簾子,婆子看不清這位瑤姑娘的樣子,只單听聲音便是好听極了,「船上丟了什麼物件兒?」

這會兒婆子叫嚷不得了,好似那噘嘴葫蘆,口崩的緊緊的,小心說道︰「蘇家公子丟了一塊玉牌,正吩咐人在船上翻找呢!」

蘇家獨苗蘇北滬?

蘇家可謂是一等氏族,蘇北滬的姑姑乃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因為前段時日宮殿的原因,皇後和貴妃接連倒台,因而她在後宮里的風頭無人能及!至于,蘇北滬的老爹乃是兵部尚書,為此沈家一脈可是呼風喚雨,只是,此人陰晴不定,怎會在這里?

「這蘇公子緣何會在咱們船上?」

婆子一臉為難,道︰「上面的事兒,婆子我可不清楚!」

如意一臉煩悶,炸豆子似的問道︰「問婆婆一件事,婆婆便說不知道,那你為何專門跑一趟?」

「姑娘是咱們船上的嬌客,看著姑娘一人,這才過來知會一聲,」這婆子是個性子潑辣的,吃主子的氣就算了,主子身邊的丫鬟還沒這個資格,遂嗆聲回道,「姑娘自己注意一些,這姑娘家的清譽還是很重要的!」

沈府最是講究規矩,若是一個月前,像船上婆子這類的粗使雜役,萬萬是沒有資格和沈瑤講話的,甚至是連面兒都見不著。

……

今日一下午都不安穩,听的外面是雞飛狗跳,周圍的房間也是翻箱倒櫃,好似真的在找什麼東西。

「小姐,奴婢听著外面鬧了一下午,咱們不做些什麼?」

「咱們一直在房間里待著,就算是外面鬧得翻了天,與我們又有何干?」

如意看著自家小姐,心里更是信服,听聞少爺出了事情,便立即休書要求回京,安頓好錦州這邊的事情,便是義無反顧的進京了。

「哎,停船嘍!」

「哎,停船嘍!」

船家在外面喊,乘船的人陸陸續續開始下船,沈瑤帶好幕籬,手上拿著一把銀劍,便和如意一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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