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花一樣的春天(二)

二春時節的清晨,被昨夜雨水隙滌多遍的空與帶著股消珊訓不道。從官邸露台前方的草坪里拂來,吹拂在少女的臉上。

聯邦總統唯一的女兒帕黛兒小姐今年十四歲了,身材依然瘦削。臉色蒼白寧靜。甚至有些過于寧靜,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籠紗裙。將自己藏在露台紗簾後,躲著露台前那些表情警懼的特勤局特工,手指緊緊抓著電話,微厚的嘴唇開啟閉合了多次。才極為艱難而靦腆地對電話那頭緩慢說道︰「是的」許」樂中校,父親」準備出門,您要和他見面,,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

自幼患自閉癥,這些年稍微好轉些的聯邦第一千金,不知道在電話里听到了許樂怎樣的承諾,呵呵笑了起來。大概是想到自己牙齒上的矯正線不大好看,帕黛兒用很快的速度捂住嘴巴,對著電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許樂和總統官邸的私人聯系並不多,畢竟聯邦總統日程繁忙不可能擁有太多的私人時間,帕布爾先生在一次聚餐時曾經自嘲過,聯邦的總統的身體所有權是屬于聯邦。而不是自己的妻子的。

不過和一般人比起來,許樂和那個聯邦最有權力的家庭的關系已經可以算做相當親密。他曾經和那個特殊的一家三口多次共進晚餐。

至于帕黛兒小姐。許樂與她的聯系相對而言更少一些,畢竟一個曾經被自閉癥困擾的少女,需要被家庭格外的保護,不過偶爾有通信。也有記得送上幾份小禮物。

如同這個故事已經花了兩百多萬字來講述的那樣,像有一年施清海曾經贊美過的那樣,許樂這咋小眼楮男人雖然自從開始逃亡之後,話便變得越來越少,但身上那股特別的味道或者說是魅力卻是越來越濃。所以聯邦甚至帝國里,有很多女人女生女孩兒,才會覺得他非常值得信任?

站在星河公墓微雨中,站在那棵有紀念意義的大樹下,許樂壓低聲音和電話那頭的總統千金耐心講解著一些什麼,說明著什麼,約定著什麼,然後微笑著承諾了一些什麼小細細叮嚀之後才如釋重負般掛斷電話。

「去南郊師部。」許樂說道。

墨綠色的車隊順著蜿蜒的山路離開了公墓,留下兩座墳墓和兩束代表離別的紀念的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輛七組隊員非常眼熟的沒標志黑車混進了車隊中。此時許樂正坐在黑車後排,通過步兵小組戰地指揮系統,和前後軍車內的隊員們傳達著一道道命令。

「三介,高點,把精確射角標出來。」他拉出電話前端的卷軸光幕。眯著眼楮盯著光幕上面的高精度地圖,用手指敲打著地圖街道上的幾處隱蔽方個。「這里有對方的人。」坐在他身旁的顧惜風彈動著圓滾滾的指頭,快速做了方位標定。然後在工作台中輸入小組行動目標流程,想了想後,在通話系統里加了一句︰「對方是部隊里的好手。我們要做的是控制,注意安全。」

他們這時候準備去南郊的十七師師部駐地。許樂畢竟是聯邦軍人。抗命不遵回到首都星圈,昨天的雨夜花在祭奠朋友,安葬朋友身上,接下來總得回自己的部隊報到。

「三號公路高架下面,這里小就是這里。這是首都警備區機甲大隊的軍演臨時所,問題是昨天有兩台機甲運到了臨時所里,現在還沒有熱啟動。」

許樂在光幕地圖上某處畫了個圈,然後重重地點了一下。

「我親自去盯著。」顧惜風快速回答道︰「在熱啟動的時候。我做一下波段疊合,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性槽進那兩台機甲的核心。」

車隊安靜地行駛在首都郊區平滑的公路上,指揮系統里除了許樂和隊員們清晰簡短的命令應答聲。便是一片安靜沉默。偶爾長達一分鐘的沉默,讓車隊開始彌漫一種很復雜的味道。

昨天在舊月基地接到許樂,七組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雖然一直沒有實際危險的場面發生,但憲章廣場上那麼多聯邦政府有關部門的跟蹤以及頭兒所表現出來慎重謹慎,讓他們知道看似平靜的前路,實際上蘊著風暴。只是不知道何時卷起或平息。

用極短時間完成小組電子信號流動變頻及同步通道設置的顧惜風,在關閉工作台光幕片刻後,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頭兒,這里畢竟是首都特區。你真認為那些家伙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你?再怎麼說。你也是軍神老爺子親自挑的接班人。

黑車里很安靜,許樂沉默低著頭,思考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為了阻止自己回到首都星圈揭開那道黑幕,那些人毫不吝嗇毀滅的手段,為了達到目的,擊一可思議地出動了聯邦艦隊的戰艦,都只經瘋狂再,地步。自然不會在乎這里是首都特區。軍神對自己的愛護,更何況老爺子已經死了,埋葬在費城,而那個人與老爺子的關系,遠比自己更加親密。

「那些人確實很想我死。」他看著光幕上的滾動信息,解釋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關鍵就是狙擊位置的控制,把這個控制住,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說到這里,他抬起頭來對顧惜風說道︰「那個機甲備用所,從安全序列里除掉,不用你親自去處理。」

顧惜風不是很明白。

黑車前排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坐著七組駕駛技術最好的兩個人。劉佼和達文西。達文西忽然皺著眉頭問道︰「頭兒。如果對方整出大火力的東西怎麼辦?要知道可沒有人敢低估你變態的戰斗能力,一般的戰斗單位,連我們的防御都突破不了,怎麼可能傷害到你。」

許樂無法解釋這一點。

如今的他身上已經披了一層淡淡的憲章光輝,任何需要芯片控制的。可以接受遠程信號的大型武器,比如強大的軍事戰斗機甲和戰機,甚至那些巨無霸一般的聯邦戰艦,現在都已經無法威脅到他的安全。

威力越大越恐怖的軍事機器小在他的面前越可能變成一堆破銅爛鐵。就像在那片太空里曾經發生的畫面那般。真到了他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他目光所及,指尖所向之處將是一片平靜。從某種意義上,有憲章光輝加持的他,就是一尊被動無所不能的神。

可惜神也不是萬能的,許樂無法控制人類本身和像槍械這樣簡單原始而永不落伍的殺人武器。

這一點恰好又證明了封余大叔那個論斷。最簡單的就是最強大的。為了在這咋。充滿了潛藏亂意與殺機的首都特區活下去,並且獲得最終的勝利,許樂需要七組隊員們的幫助,並且他有信心就靠這二十幾名隊員的幫助,便能準確的把前方所有危險的因素全部提前湮滅。

這正是顧惜風一直藏在心里最深處,直到此時才問出來的疑問。

「頭兒,你的情報桂確度太可怕。」他用圓乎乎的指頭神經兮兮地快速點著電子地圖上那些被精確標記的狙擊方位,看著那些詳盡到狙擊手使用器材出廠年限的注釋。難掩震驚說道︰「就像昨天夜里在憲章廣場上那樣」你的這些情報從哪里搞到的?如果回回干仗都能拿到這麼庸的情報,那對方還干個屁。」

許樂撓了撓頭,沉默片夏後笑著解釋道︰「嗯,,我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顧惜風和前排的達文西同時抬起頭,盯著黑車平整的頂棚,想耍看那堅硬的防彈材料全部看穿,看到那個神秘兮兮,無比強大恐怖的情報提供者。新十七師重組,自然不能再留在港都警備區那個繁華而墮落的地方。直接被軍區司令部調回首都特區南郊。

抵達南郊師部的只有許樂所在的黑車及開路的一輛墨綠色軍車,其余的車輛以及那些割悍的隊員們都不知道去了何處。

于澄海師長患病住進了陸軍總醫院,而且馬上就要轉往南半球的一軍區心外專門醫院,所以許樂沒見到這位最想見也很敬佩的老軍人。

黑車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駛出了新十七師師部大門,許樂坐在窗邊,默默查看著光幕上清晰的首都特區周邊的兵力布署圖,心情變得稍微沉重了些。

首都警備區的常駐部隊為四個特級師,大部分出自第一軍區,其中還不包括今年特批駐扎的新十七師和鐵七師。如果于澄海師長真的病了。那麼新十七師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現在是誰在第一軍區內言如法例?是誰把西林軍區忠于鐘家的部隊全部調去了帝國前線?是誰讓鐵七師沒有回3,而是強橫地留在了首都特區旁?

想到那個將軍的大名,許樂沉默,然後皺眉皺到眉心一陣生痛。然後一聲暴雷般的悶響驟然在他的耳畔響起。

迸!

一顆不知何處來的狙擊步槍子彈,準確地命中黑色汽車的車窗玻璃。就轟在許樂的臉頰旁,在玻璃上爆出一朵淒厲的花!如果不是有千世部家黑車的強悍保護,這一槍絕對會把他的腦袋轟成一團血泥!

許樂轉臉,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可怕彈痕,睫毛一絲不眨,沉默了片刻後,就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樣平靜。低頭繼續閱讀。

緊接著是第二槍。

這顆子彈異常精確地再次擊中原先那處彈痕,偏移距離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爆出一聲驚人的悶響,看似像花瓣般綻放的車窗再次唏噓起來,在春風里看似飄搖,實際上卻沒有一點實質x ng的損害。

從彈頭爆空聲和沉重黑車在公路上的平滑推測,狙擊手使用的應該是輕型反器材遠程槍械,這種槍械可以直接擊穿聯邦軍用裝甲車的側面甲,而連續兩次不間斷射擊的精準度,也充分顯示了那名狙擊手異常強悍的軍事素養。

然而這一次許樂竟是看都懶得再轉臉去看一眼,看著光幕若有所思,似無所覺,風輕雲淡的像是在滿天炮雨中安靜讀書的該死文藝青年。

恐怖的子彈重重地敲打著他臉畔的窗,他卻能如此平靜,絕對不是他需要在這種情況下扮演平靜來贏取女孩子們刺激的尖叫歡呼,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擁有這個宇宙內最粗的,比懷草詩還要粗的神經,而是因為做為一名最優秀的頂尖工程師,在有預案的前提下,理智分析推測讓他有足夠的冷靜來面對這一切。

他並不希望在首都特區南郊的街道上上演一幕幕震驚聯邦的槍擊大戲,所以七組車隊事分成兩撥後悄無聲息繞過了大部分建築頂上的狙擊手,至于東南側那幢六層居民樓上的狙擊手的蹤跡,實際上早就在七組的監控之中。

至于這名狙擊手可能帶來的傷害,許樂堅信,那把輕型遠程反器材槍械能擊穿裝甲車的側面,但絕對打不穿自己乘坐的黑車。

當年在臨海州體育館地下停車場,聯邦軍用PS2機甲機械臂上的六管達林機炮近距離狂轟,打的這輛都家特制的黑車看似淒慘的蹦起落下,掙扎哀鳴,然而最終靳管家輕點油門,黑車依然動力十足地帶著瘦削太子爺逃命去也。

更何況今天承受的是遠距離的攻擊,那麼這兩槍能起到的效果,頂多就像捅向野牛身上的樹枝,能讓它癢而騷動,卻根本刺不進那層堅實的皮。

潛伏在山丘上的熊臨泉沉默地摳動了扳機,光學疊合瞄準鏡內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幢六層居民樓頂層角落里飆出一縷煙塵,看不到那個人的動靜,但他知道自己得手了,快速扯掉身上的偽裝,向山坡下道路邊待命的軍車奔去。

居民樓露台頂端,那名穿著深綠s 潛行風衣的軍方狙擊手倚靠在牆壁上,捂著左肩淒慘的彈創急促地大口呼吸,鮮血不停地從手指間溢出,他盯著對面牆上那個漂亮的彈著點,臉s 十分蒼白。

露台前方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三名七組隊員高速突入,沒有一點漏洞的三角隊形無懈可擊,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目標,並且用黑洞洞的槍口宣告了這次反伏擊的勝利。

一名叫史航的七組隊員,望著角落里正試圖掏出軍刺的狙擊手,手指快速摁下電打火按扭,低聲勸告說道︰「兄弟,現在兩邊都沒死,人,不要把事情弄的太絕。」

那名狙擊手安靜了下來,他捂著左肩盯著被鮮血染的越來越紅的深綠s 軍風衣,極為艱難地站了起來,然後很絕決的做了一個決定。

他望著三名七組隊員抱歉的笑了笑,身體猛地向後仰,就這樣翻過了隔牆,跳了下去。

六層樓的高層瞬間即至,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破音,綠s 軍風衣包裹的身體內的所有鮮血似乎瞬間涌出,涂的那pi n冰冷的水泥地像幅油畫,畫中的花兒那樣紅,那樣艷。

黑車後排,顧惜風盯著工作台光幕上的電子監控波圖,听著各小組回報的情況,胖乎乎的指頭不停在光幕上滑過或者劃過,微皺著的眉尖顯示著他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沒能抓住活口。」他取下耳機,望著身邊的許樂低聲說道︰「跳樓自樣的那個檢查了尸體,身上銹斑比例太高,我侵入海防隊數據庫做了比較……,這名狙擊手是海狼特種部隊的人。」

許樂並不感到吃驚,他眯著眼楮透過窗玻璃上那朵彈花,看著道路旁快速掠過的深春綠林,很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所面臨的局面。

施公子殺進議會山,那份名單上的人死了不少,傷了不少,他本以為需要自己做的事情已經不多,然而當他發現那位將軍原來才是那只最深最強而有力的黑手後,才知道自己依舊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因為那位將軍的存在,聯邦軍方已經自然生成了一堵厚牆,這堵牆試圖令他不能呼吸,直接將他埋進歷史的廢墟,即便他們暫時還做不到這一點,卻已經成功地攔在了他和官邸之間。

除非是帕布爾總統不想見自己,不然很難解釋這些天所發生的問題,而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國防部大樓那邊有幾個位置需要注意,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走出國防部大樓就被爆頭的聯邦上校。」

pi n刻沉默之後,許樂回復平靜,指著電子地圖上的某處建築對顧惜風笑著說道︰「甲乙位置不用處理,那是部里r 常的狙擊監控點。另外提醒大熊他們注意一下,不要引起什麼誤會。」

秘書泡完茶後很識趣地離開了部長辦公室,自從焦秘書涉嫌叛國罪而自殺之後,現在的國防部秘書處方面,非常注意這些方面。

國防部長鄒應星,取下金屬邊眼鏡,輕輕揉著眉心,沒有在許樂面前掩飾自己的疲憊,低聲說道︰「任何行為都有它的目的,你違反軍事紀律和上級命令,強行從西林回到首都星圈的目的是什麼?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替施清海收尸這麼簡單,我剛剛收到報告,在南郊燕十三道居民區,發生了一起槍擊事件,事件中有部隊大火力槍械的出現,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

「軍隊里有人想要殺我,我從西林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三艘戰艦,他們來自準巫基地,為了殺死我,不惜讓我所在的整艘戰艦陪葬。至于您提到這起槍擊事件,我也不知道應該算是余波還是新一段故事的開端,現在我們查到的是,那名狙擊手出自海軍特種部隊。」

在鄒部長的面前,許樂不會隱藏任何事情,一方面是因為他信任這位低調而真誠的聯邦將軍,另一方面是雙方的利益糾葛已經太深,對方出m i自己很難得到什麼好處。

「準三五五基地非常偏僻,聯邦艦隊一般不會調用它們的戰艦。」鄒應星平靜說道︰「至于海軍這個處于半裁撤狀態下的部門,它的特種部隊管理比較松散,很難查出什麼,而且你也應該明白,就算能夠查,我也不能查。」

能夠查也不能杏,與什麼大局平衡無關,而是鄒應星很直接的描述。

在聯邦軍方體系之中,在防務方面協助總統先生,擁有相關最高權限的有三個人,分別是參謀聯席會議主席,國家安全顧問,國防部長,尤其是國防部長作為政府閣員,對于部隊調動擁有最直接的權力。

然而這是在正常局面下,如果聯邦政府內外出現嚴重的問題,部隊開始不服從聯邦政府的命令,那麼國防部長這個文職機構的首領,因為不像那幾位軍區司令般擁有可以直接指揮,並且影響力極為深遠的野戰部隊,而會變得邊緣虛無化。

「總統先生曾經命令你徹查古鐘號的案件,而此後所有的問題,全部是因為這個調查而引起,雖然總統先生的任命被迫收回,但我想依你的x ng格,肯定還會繼續調查。」

「是的,施清海和我已經查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可以指證拜倫副總統和幾位議員先生、憲章局現任局長,以及軍方幾位將軍,都參與了古鐘號事件。」

「那邊阻止我回來,就是擔心我繼續調查下去,或者說擔心我利用查出來的證據,把他們送上法庭。「許樂捧著面前的茶杯,沉默pi n刻後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要走司法途徑進行調查,我需要總統先生授權或者直接簽署命令,讓司法部接手過去。」

「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欣慰。我們是聯邦軍人,部隊不是私人用來發泄怒氣的工具。然而說到司法部的特別授權,總統先生那邊……」

鄒部長望著窗外遠處星星點點像茸毛般的綠樹,悠悠說道︰「自從議會山那件事情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總統先生。」

「議會山紀念儀式我沒有參加,內閣開會我沒有參加,有時候坐在這間辦公室里,看著首都特區大街小巷里像螞蟻一樣的人們,我會覺得這椅子坐的非常不舒服,因為現在部隊里……」的大部分人似乎已經不願意我再繼續當這個國防部長。」

許樂看著他疲憊而恬淡的容顏,說道︰「您是總統先生任命,經過議會山投票的國防部長,聯邦進攻帝國本土勝利不斷,普通士兵不懂,難道那些將軍還不明白您在其間所起的重要作用?他們憑什麼要您退?」

「理由永遠是宇宙里最不缺乏的事物。」

鄒部長啜了。茶,微笑說道︰「我的秘書牽涉進古鐘號案件,涉嫌叛國,謀殺西林軍區司令,僅這一條就有足夠的理由要我下台。」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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