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很久。
房間里,終于平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的我,抱著虛弱的葉淺,滿心的幸福,滿心的愧疚。
我甚至有些後悔,不該那麼粗暴。
我知道她是第一次,我本想溫柔的,可是……
葉淺並沒有怪我,她依偎在我懷里,失神的看著窗外,眼角閃出了淚光。
「對不起……」,我心疼的看著她,「我剛才……」
她搖了搖頭。
接著,她從我懷里起來,含著眼淚,穿上了衣服。
我紅著臉坐起來,拉過被子遮住身子,忐忑的看著她,心里很不安。
「你生我氣了?」我小聲問。
她搖頭。
「那你是後悔了?」我又問。
她沒說話,低頭系上了扣子。
「葉淺!」我忍不住湊過去,拉住她的手,「你別這樣!要不你就打我一頓?你別不說話好不好?」
她轉頭看著我。
她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
我心一疼,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對不起……」
她哭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頓。
玉兒啊玉兒,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啊……
我心疼的抱著她,懊悔不已,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正尷尬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葉淺一怔,趕緊坐起來,深吸一口氣,抹了抹眼淚。
這時,外面的有個女人敲門,「葉淺,你沒事吧?」
「沒……沒事……」葉淺沖我一使眼色,小聲說,「快藏起來……」
「哦……」我趕緊點頭,默念藏形咒,瞬間隱住了身形。
葉淺平靜了一下情緒,起身去開門。
她走路很吃力,強忍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很秀氣的年輕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素衣,端莊而大氣,手里端了一杯熱茶。
葉淺臉一紅,「婆婆……」
我頓時明白了,這女人就是秦天依的侍女白姑娘,也就是葉淺所說的白婆婆。
按輩分,葉淺是該喊她婆婆。
可看她的容貌,我覺得叫她姐姐似乎更合適些。
白婆婆看看葉淺,溫柔的一笑,把茶遞給她,「把這個喝了就不疼了。」
「婆婆,我……」葉淺羞的無地自容。
「女孩子嘛,總有這一天的……」,白婆婆微笑著說,「淺,你長大了……」
葉淺強忍著淚水,湊過去抱住了女人,「婆婆……」
「好了好了……」白婆婆安慰她,「吳崢少爺是個好男人,剛才他是身不由己,你別怪他。以後就好了……」
「婆婆,我……」葉淺無語了。
白婆婆笑了,輕輕撫模著她的臉,「好了,不許哭了。」
她把茶遞給葉淺,「這是紫葉天嗎,是咱們天樞門的聖藥,效果非常的好。這還是小姐當年交給我的,她說等葉淺長大了,用得上。你把它喝了,跟吳崢少爺好好的,不許鬧小脾氣,知道嗎?」
葉淺紅著臉,低下了頭。
白婆婆把紫葉天交到她手里,在她耳邊小聲說,「別讓吳崢少爺隱身了,我知道他在床上。婆婆下山去辦點事,你倆要好好的……」
葉淺抬起頭,「婆婆,我……」
「不許鬧小脾氣,知道嗎?」白婆婆叮囑她。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嗯。」
白婆婆笑了,「這就對了,我走啦。」
說完,她看了看我這邊,轉身走了。
我松了口氣,顯出了身形。
葉淺關上門,端著熱氣騰騰的紫葉天回到床邊坐下,輕輕出了口氣。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了。
我清清嗓子,來到她身邊,小聲問她,「這紫葉天,什麼味道?」
她看我一眼,「你要喝?」
「不不不」,我趕緊說,「我不疼……」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過去,輕輕喝了起來。
看她的神情,這紫葉天應該不難喝。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很快就喝完了。
我默默的看著她,看她有什麼變化。
她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看看我,「你看我干什麼?」
「你剛才是因為疼,不是因為後悔?」我小心翼翼的問。
「我沒後悔……」,她不看我了,輕輕出了口氣,「我也不是因為疼……」
「那你是因為什麼?」我不解。
「我也不知道……」,她淡淡的說,「我也不懂我自己……」
我把她摟進了懷里。
「吳崢,我是不是很不好?」她依偎在我懷里,小聲問。
「為什麼這麼問?」我問。
「你和小珺那時候,我看到了……」,她說,「小珺不答應,你非要……」
她抬頭看了看我。
我很平靜,「繼續說。」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當時,我很傷心。雖然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你也不是我的誰,可是爺爺說過,他把我許配給了你;女乃女乃也說過,你是我的男人。我看到你們卿卿我我,我很奇怪,並沒有覺得不高興,因為感覺你和我好像也沒什麼關系。可當你倆真的發生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很失落,特別的失落……」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不如小珺好」,她抱緊了我,噙著眼淚,動情的說,「吳崢,我不想愛上你,可是我真的愛上你了……」
我輕輕一笑,輕吻她的額頭,問她,「那你現在後悔麼?」
她含淚而笑,反問我,「要退婚麼?」
我不笑了。
她也不笑了。
我們凝視著彼此,接著,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多余的話,無需再說了。
……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醒過來了。
葉淺早就醒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窗邊看外面的雪。
我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她听見我醒了,轉身來到床邊坐下,鑽進我懷里,抱緊了我。
膩了一會,她停下來,紅著臉,小聲說,「起床吧。」
我笑了,「嗯!」
她坐起來,拿過我的衣服,幫我穿衣服。
我起身下床,系上腰帶,轉頭看了看她的胸口,心里突然一動,轉過來,「我看看你的水晶。」
「嗯」,她從胸衣里拿出水晶,遞給我。
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
「昨晚它發出了一道光,你看到了麼?」我看著她。
「看到了」,她說。
「它現在有什麼變化沒有?」我問。
「我早上試了,沒變化,一切正常」,她看看那水晶,「我剛才也正在想,玉兒讓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它?」
我略一沉思,隨即召喚玉姑娘,「玉兒!」
白光一閃,玉兒顯現了出來,「少爺,葉小姐。」
葉淺臉一紅,點了點頭。
「玉兒,這水晶是什麼來歷?」我問她。
她看著我手里的水晶,「這,就是宿命水晶……」
我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