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俊山愣了半天,猛然間回過神來,「哦哦,好!」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來到我倆面前,心有余悸的問,「少爺,真的沒事了?血童子不會再來了?」
「不會了」,我說,「你可以放心了。」
「好!好!」喬俊山激動不已,「謝謝少爺!謝謝阿步小姐!謝謝你們!」
「客氣了」,我看看阿步,「咱們走吧。」
「嗯」,阿步點點頭。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火海,拉住他倆,瞬間離開礦場,來到了東邊的小鎮上。
喬俊山的車還停在這里。
我看看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咱們在這吃點飯」,我對他倆說,「你們先進去,我打個電話,隨後就來。」
「好」,喬俊山看看阿步,「阿步小姐,請!」
「你先進去吧」,阿步說,「我等他一起。」
「這……」喬俊山看看我。
「你先去點菜吧」,我說。
「哦哦,好!」喬俊山點點頭,轉身走進了飯店。
進門的時候,他一個趔趄,差點被絆倒,還好被一個女服務員扶住了。
他跟女孩說了聲謝謝,要了個包廂,然後去點菜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阿步的爸爸的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
阿步一直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我。
我看她一眼,清清嗓子,「又得麻煩您了……」
「少爺客氣了,請說。」
「我在鐵州文物局借了兩樣鎮物出來」,我說,「下午兩點之前,得還給他們。」
「沒問題,我來辦。」
「好,謝了!」
「客氣了。」
我掛了電話,看看阿步,「好了。」
「鎮魂碑和鎮墓獸的事,解決了?」她問。
「對!」我說。
她沒多問,點了點頭。
我沖她一笑,「走,吃飯去吧。」
「嗯」,她點頭。
我們走進飯店,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包間內。
喬俊山見我們進來了,趕緊站了起來,「少爺,阿步小姐!快坐!」
我們一齊坐下了。
喬俊山端起茶壺,給我們倒茶,「少爺,他們這是鐵鍋炖江魚貼餅子,我已經點好了。」
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好」,我點點頭。
他給阿步倒上茶,放下茶壺,坐下了。
我看他一眼,「給姚小姐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告訴她沒事了。」
「哦,對對對!」他這才想起來,「您不說我都忘了!」
他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姚子姍的電話,激動的對她說,「喂?老婆!事情辦完了,我沒事了!對!你放心!哎呀你哭什麼?沒事了!對!我這邊還有點事,處理完了就回去!好,好,你等我……」
打完電話,他已是淚流滿面。
「少爺,阿步小姐,謝謝你們……」他眼含著熱淚,激動地對我們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全家,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哪!」
「辦完這邊的事,就早點回去吧」,我說,「吃完飯我們就回上京了,見到姚小姐,替我帶個好吧。」
「嗯!」他擦擦眼淚,「謝謝少爺!」
我淡淡一笑,「別這樣,喝茶吧。」
他笑了,點點頭,「好!」
魚很快就上來了,現做現炖。
服務員在鍋里倒進了秘制的炖魚湯料,把改好刀的江鯉子放進鍋里,蓋上鍋蓋,灶里點起了柴火。炖了十幾分鐘後,掀開鍋蓋,放白菜,粉條,豆腐,干豆角,茄子干,蓋上鍋蓋又炖了十來分鐘,接著開始貼餅子和卷子……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這鍋魚炖好了。
我們隨即吃了起來。
剛吃了幾口,我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何晨打來的。
「喂?何晨。」
「少爺,倉庫里的東西回來了」,他說。
「好!」
「鐵馬山的事,是不是已經辦完了?」
「辦完了。」
「那就好」,他松了口氣,接著說,「少爺,我們老板來了,那會您正在忙,他不好意思打擾您。既然現在忙完了,那我可以告訴他麼?」
「陳局?」我心里一動,看了看身邊的阿步。
阿步放下了筷子。
我略一沉思,「行,讓他給我打電話吧。」
「好!」何晨說。
我掛了電話,看看阿步,「吃東西。」
「嗯」,阿步點頭,拿起了筷子。
我也拿起了筷子,夾了塊魚肉,放進了嘴里。
很快,陳國偉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放下筷子,拿起手機,「喂?」
「少爺,您現在方便麼?我想和您見一面」,陳國偉說。
「出事了?」我問。
「對!很棘手的事」,他說,「事發突然,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請您幫忙了。我昨晚就想找您,後來接到何晨的電話,他說您在鐵州辦事,我就沒敢打擾您,連夜飛來了鐵州。剛才他跟我匯報,說鐵馬山礦區的事已經辦完了,我這才給您打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我問。
「鐵州希爾大酒店,您方便過來的話,我派人去接您!」他說。
「好」,我說。
「謝謝少爺!」他松了口氣,「一會見!」
我掛了電話,看看阿步,「你著急回去麼?」
她搖頭。
「那你就留下,跟我一起,再辦一件事吧」,我說。
「好」,她說。
我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了。
十幾分鐘後,我們吃完午飯,走出了飯店。
409的人已經到了。
見我們出來了,一個年輕女孩開門下車,走了過來,「吳崢少爺您好,我叫小米,陳老板讓我來接您!」
這姑娘約莫二十來歲,臉上有些雀斑,丹鳳眼,高鼻梁,薄嘴唇,看上去非常的干練,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與何丹一樣,她也是化生成胎的妖,修為約六百年左右。
我點點頭,看看喬俊山,「你去忙吧。」
「好」,喬俊山說。
我們走到小米的黑色奔馳越野車前,開門上車,調轉方向,駛入大路,離開了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