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九嬰消失在峽谷,唐焱兀自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晌,回味著剛才的那番談話。終于確定了妖靈脈的品階,卻又因遠超承受範圍反而更為糾結;再次被提醒黑妞的邪惡本質,心里卻依舊無法相信;意外得知遺落戰界與妖靈族的存z i,卻帶來更大的困惑和迷茫。
外面的世界遠比自己預想中的要精彩百倍十倍,太多太多的未知和神秘、太多太多的強者和秘境,都在撩撥著不甘寂寞的靈魂,可自己現階段還只是停留在邊南荒地,本身的秘密又不允許自己提前月兌離邊南。
一qi 的根源還是在于實力!
或許等到真正跨入王級,才能嘗試著感悟和融入這片神奇的世界。
「唔唔!」黑妞終于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外面的情況,黑寶石似的小眼楮滴溜溜亂轉,靈動可愛,甚是迷人,怎麼都無法跟他們所說的骯髒丑惡聯系在一起。
「沒事了,出來吧。」唐焱把黑妞捏出來放到肩膀上,著手開始整理恐鱷的尸體殘片,正如九嬰說的那樣,恐鱷被古獸骨激活沉寂的祖脈,全身內外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蛻變,絕對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寶。
厚著臉皮要下來的這條脊椎骨,更是珍貴,相當于鮮活的荒古凶獸骸骨,很有可能會幫助許厭跨入王級!
有這條恐鱷脊椎骨,完全能再換她十年追隨!
還有滿地的鱗甲,堅比精鋼,可以做成鎧甲,給身邊的人都弄幾件來防身,利爪和骨頭既可用來做兵器,還可以作為珍貴的藥材。
這就叫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
「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要高興,咱們那個老百姓呀呼嘿,今兒個要高興……」唐焱哼著歡快的小調,忙的不亦樂乎,能用的全部收進了黃金鎖,連冰冷刺骨的黑潭黑水都收了部分,這玩意兒用來陰人肯定效果極佳。
「小徒孫,安全了?」血女圭女圭探頭探腦的冒出氣海,紅彤彤的小眼楮滴溜溜亂轉,賊兮兮的樣子甚是滑稽。隨著它的出現,血魂樹再次回歸,晃晃悠悠的跟氣海和霧嬰重新融合,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著自己的研究和沉睡。佛心重新散發神聖的金色光輝,牽連著金蝶等四大佛像。
「 ?您老人家舍得出來了?真夠義氣哈!知道有危險自己跑個干淨,連提醒都不提醒下?要不是我命大,現在就跟這倒霉的恐鱷一樣散架了。瞧你這幅德行,還邪祖呢,你丫就是頭邪豬。」唐焱終于找打發泄口,對著邪祖一陣數落。
邪祖惱羞成怒,差點就爆發,不過自知這次理虧,憤恨的咒罵一番,又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在這峽谷里?」
「你不知道?那你跑的比兔子還快?真該鄙sh 你!」
血女圭女圭眼楮一瞪︰「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給老祖我放尊重點!趕緊的,問你什麼說什麼,別磨磨蹭蹭跟個娘們似的。」
它們是感受到了極其邪異的氣息,邪異到心神驚顫,未免被發現而遭遇危機,默契的自我封印在氣海深處,利用幽靈青火來掩蓋住氣息,至于外面發生了什麼,那股氣息又是誰,它們根本不清楚。
唐焱哼道︰「我還有幾個問題呢,你先回答我。」
「呀嗨?」
「嗯?」
「呦?」
「嘿?」
一老一少吹胡子瞪眼,唐焱寸步不讓外加冷嘲熱諷,血女圭女圭咆哮如雷,大罵渾小子不懂長幼尊卑。
「得得得,您老人家消停會吧,咱們公平交易,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我先來,遺落戰界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邪祖回答的干脆利索,道︰「該我了,剛才你遇到了誰?」
「不認識!」唐焱更干脆。
「你……」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連你都驚顫的人物,我可能會認識?」
「好,算你狠!」
「第二個問題,我是屬于妖靈族?」
「是!」
「什麼是妖靈……」
血女圭女圭打斷︰「一人一個問題,你問我是不是,我回答是,問完了,該我了。剛剛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唐焱氣的直翻白眼︰「我和黑妞被埋在碎石堆里,一直沒敢露面,等出來的時候,這頭恐鱷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我正在撿破爛呢。該我了,第三個問題……」
「等等,我就兩個問題,問完了,拜拜,回見。」血女圭女圭知道從這渾小子嘴里套不出話,一頭扎進氣海。
「你注定這輩子沒啥出息,就老老實實呆在小爺的肚子里吧!」唐焱恨的牙根生疼,但實在是拿這個老家伙沒辦法。
把恐鱷的大腦袋收進黃金鎖,迅速逃離現場。
這片峽谷雖然被封鎖,畢竟動靜非常大,萬一引來某些大人物,自己又得費些周折了,干脆趁早離開。
在唐焱離開的短短幾分鐘之後,十余名男女出現在破損嚴zh ng的峽谷,都被這里狼藉的情景震了下。
「這里怎麼了?」
「確定就是這里?」
「沒錯,就是這!可這……人呢?」
杜洋握緊子鎖努力感受,母鎖卻再次斷開了聯系,迷迷糊糊,好像還是在這片區域,又像是早已遠去。
「剛剛就是在這里,黃金鎖的感受前所未有的強烈,應該不會有錯。」許厭率先走進峽谷,邊感受邊沉吟道︰「唯一的解釋就是,唐焱可能真的來過這里,但已經離開了,就在剛剛不久。」
「都散開,仔細查查。」尼雅朝柳青等黃金武衛吩咐道。
「這是青火的痕跡!」
「這應該就是黑妞的閃電,只有那種黑色的電弧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沒錯,他確實來過!」
杜洋和許厭接連有了驚喜的發現,可整個峽谷破爛狼藉的場景,滿地殘留的碎骨和鮮血,卻又讓他們的臉色慢慢凝重下來。
這里明顯發生了慘烈的搏斗!
唐焱為什麼在這里?會不會遇到了什麼意外?
尼雅的指尖輕輕觸過峽谷裂痕,捕捉著殘留的暴虐氣息,再探查猩紅的鮮血︰「這是妖獸的血跡,從殘留的痕跡來看,剛剛的戰斗應該只有唐焱和它。」
「什麼級別的妖獸?我感覺……等級不低!」
尼雅面帶憂慮︰「五級,或者以上!」
「什麼?」許厭和杜洋變了臉色。
柳青沉吟道︰「沒錯,五級,只高不低!」
「不過情況有些反常,這里殘留的妖獸氣息很強烈,但地上的鮮血和幾塊骸骨都是妖獸的,唯獨沒有唐焱留下的。」尼雅越是探查越是感覺古怪,憤憤道︰「這小鬼到底在搞什麼!」
「唐焱會不會在這深潭了?」柳青警惕的看著漆黑的深潭,僅僅是看著,就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彌漫峽谷的冰層很可能就是它造成的。
「要是進了這深潭,可就沒有活路了。」唐青吧嗒吧嗒嘴。
「閉上你的烏鴉嘴!」唐皓一巴掌抽在他光溜溜的後腦勺上。
唐八一語不發,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各個角落。
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得知了唐焱這兩年來的所作所為,了解了轟動德洛斯的生死斗。他們簡直無法再把現在的唐焱跟曾經的紈褲少爺聯系起來,即便是有杜洋這個證人在,還是難以接受。
但這樣的少爺才值得他們守護!
「再感受下黃金鎖,到底是在附近,還是正在離開。」唐皓有些著急了,足足找了兩年多,好不容易眼看就要相遇,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岔子。
「好像是在遠離,又有些模糊。大致的方位……正北!」
尼雅吩咐道︰「繼續找,沿途留下痕跡,讓他直到我們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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