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上古異獸已經出來了,我們真的可以找到它們的老巢嗎?」于石十分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那只上古異獸已經出來了,我們再進去,恐怕就是送死啊。」聞人楚紅也開口說道。
「李老,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再想對策吧。」岳浩也開口說道。
李幻影不再說話,沉思了起來,眉頭緊縮,面無表情。
過了好半天,李幻影才開口說道「好,我們這就回去。」
…………
大宋國,北部。
岳沉一個人站在白雪皚皚的荒原之上,四周圍滿了北方的異獸,最弱的都是六境中期,可是卻沒有一只異獸敢向岳沉踏出一步。
因為剛剛試探的,已經死無全尸了。
岳沉的身後站在一只異獸,或者說是上神。
沒有頭顱,只有四肢,眼楮是胸前兩乳,嘴巴是肚臍眼,一手持斧,一手拿盾,正是名為干戚的神器。
刑天!
岳沉的頂級異獸。
真不知道岳沉這個老家伙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契約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刑天。
前幾只試圖攻擊的異獸都被刑天的干戚殺死,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岳沉,你為什麼要躺這趟渾水。」一個聲音突然說道。
岳沉並沒有喊到什麼意外,開口說道「之前的大宋國,是我岳家先輩保住的,現在的大宋國,我岳家人一樣要保住。」
「你保不住,你不是岳飛,這世界上,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岳飛了。」那聲音說道。
「我並沒有說我是岳飛,我只是作為一個岳家之人,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岳沉說道。
「這刑天,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那聲音沉默了一會,便又說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岳沉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解除與刑天的契約,把他交給我們,我保你大宋國,十年內安然無恙。」那聲音說道。
「狂妄。」岳沉十分不屑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拒絕了?」那聲音又說道。
「當然,要打便打。」岳沉說道。
「那就打吧。」那聲音嘆了口氣,似乎十分不想和這個擁有刑天的男人打架。
只是停頓了片刻,原本那些圍而不攻的異獸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立刻從四面八方向岳沉攻去。
「刑天,戰不敗。」岳沉沒有絲毫畏懼,開口說道。
「轟~」
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從無頭刑天身上爆發出來,周圍的異獸忍不住的倒退了數步。
甚至弱一點的異獸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動都不會動了。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岳沉開口說道。
只見刑天雙手揮舞干戚,對著周圍的異獸就是一陣屠殺。
沒錯,是屠殺,單方面的屠殺。
那些異獸根本不是刑天的對手,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刑天的神器干戚斬成了碎末。
「出來吧,這些玩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岳沉沖著空氣說道。
「你得到了刑天真傳!」剛剛的那聲音又響起了。
「嗯,得到了刑天,怎麼可能得不到刑天真傳啊。」岳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刑天真傳,那是讓無數人眼紅的東西,沒想到竟然到了你手里,可恨,可惡,可殺。」那聲音十分憤恨的說道。
「沒辦法,誰叫我運氣好呢。」岳沉笑著說道。
「我還沒有恢復,不是你的對手,今天就此作罷,改日再戰。」說完這話,周圍的異獸立刻向四周跑去。
岳沉也沒有追殺,就靜靜的站在這里,看著這皚皚白雪。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岳沉又忍不住的在心中默念著。
…………
大夏國,羽林國,惠州城,廣寒縣。
城牆下方,空桑山的眾人頂在最前面,他們將面對是理論上最強的一波攻擊。
空桑山的眾人都緊張到了極點,他們也不傻,知道這是王普的陰謀,但不知道古蒂才是作俑者。
他們根本擋不住這一波攻擊,最後的結果,只有死亡,可他們無可避免。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們!」空桑山中有人十分不甘的說道。
「因為我們是空桑山的,他們看不起我們,仇視我們唄。」有人自嘲自笑的說道。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還有人在說話的同時,就快要哭出來了。
「做好準備,我們為什麼會死,不就是一群異獸嘛,怕他做甚!」劉際開口說道「他們不是想讓我們死嗎,我們偏不如他們的願!」
他的話語點燃了眾人,每個人都燃起了自己最後的斗志,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一群異獸,隨時做好了戰斗準備。
那群異獸也是死死地盯著廣寒縣,好像在等著誰的命令,蓄勢待發。
「呵呵,用不了多久,下面這群空桑山的人,就會變成食物,進入那群異獸的嘴里了。」古蒂笑著說道。
可王普卻沒有笑,他笑不出來。
看著這未來的精銳之師,竟然要慘死在今天,慘死在自己眼前,因為自己慘死,王普的心中就充滿了愧疚,哪里還能笑出來啊。
可是過了半天,也沒見那群異獸進攻,這倒讓王普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群異獸,現在要是退了,那該多好啊。
可就在王普想著的時候,那群異獸動了。
不過不是往前,而是往後,和王普想象的一樣,這群異獸再次退回了北方的叢林之中,留下了空桑山的眾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
「鳴金,收兵。」王普開口說道。
「等一下。」古蒂又突然說道。
正準備鳴金的士兵听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古蒂只是陰陽教的帶隊之人,兵權還在王普手中,所以那士兵便看了王普一眼。
王普點了點,示意他停下來。
可是士兵理解錯了。
他看到王普點頭,還以為要他繼續鳴金,便敲起了金鑼。
城外的空桑山眾人,听到鑼聲,立刻向廣寒縣城門跑去。
堅持了整整一天,雖然沒有實際交手,但是精神卻實實在在的繃緊了一天,他們已經累到月兌虛了。
城門大開,空桑山的眾人終于走進了廣寒縣,終于可以休息了。
城牆上,古蒂冷笑著看著王普,開口說道「看來你對空桑山的人,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用情至深四個字,古蒂還故意重讀,不知道是意有所指,還是什麼意思。
听到這話的王普臉色變了三變,心中升起了無數次想要打他的沖動,可都忍住了。
因為他的心中,有一個女人,不允許他這麼做。
「怎麼?想動手嗎?」古蒂笑著說道。
「沒有。」王普強憋出兩個字。
「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要是再有下次,我讓你生不如死。」古蒂說完這話,便走下了城牆。
王普背靠在牆壁之上,眼神中充滿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