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神秘山洞

听完這些故事,睦男反倒是同情起姍姍來。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卻還頑強地活著,那已經是不容易了。她玩心計、殺人,那也是她自保的一種本能吧!要不是為了追查涉及簡正那個案子的真像,她真的不想去撩起姍姍那張面紗下的丑惡。

睦男嘗試著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外公,現在好多人都在找姍姍,你知道嗎?」

「唉——」他嘆了一口氣,「怎麼不知道呢?這一天都好幾撥人來打听。」

睦男說︰「姍姍現在她帶著兩個小孩,東躲西藏的,她自己很危險,對小孩來說也很危險,這個你知道嗎?」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老人說話很誠懇,姍姍的大兒子,也就是她的孫子,現在是他全部的寄托,他當然不希望這些事情牽連到他的的孫子。

「那你知道她躲在哪兒?」

老人無助地搖了一下頭,「不知道。」

睦男相信他,如果他知道肯定會告訴她,畢竟他更想找到他的孫子。

她接著啟發老人家,「你是她最親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你想她會怎麼想呢?」睦男想,現在公安局那麼多專業人員都在找姍姍,但沒有找到,那這說明用常規的辦法加現代的科技來找姍姍肯定是沒用,所以她就想到了從她成長的地方,從她身邊的人來尋找一點線索。

說他是姍姍最親的人,永炎老人他還是認同的,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真心喜歡這個丫頭,姍姍也確實同她很親,長期以來,他都是她在這個家里的依靠。所以他知道姍姍最在乎的是什麼,「姍姍最在乎孩子,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想不要把小孩卷到這里面來。」

「那哪里可以讓小孩避開這些風風雨雨呢?她會認為哪里是小孩最安全的地方呢?她會把小孩帶到哪里呢?」睦男順著老人的思路分析下去。

老人沉思了良久,突然猛拍大腿,「後山!」

他這猛然的舉動,把睦男和蘇偉強都嚇了一跳。

永炎老人見自把兩個年輕人嚇著了,就歉意笑了一下,解釋道︰「這個秘密我們這族人守了幾百年,今天要不是為了找姍姍,我也不會說,同時也請你們要保密。」

睦男點了點頭,蘇偉強也跟著點了一下頭。

「當年先祖逃難到此,永樂帝派人多次過來尋找,都沒有找到,就是因為後面這座山。山里有一個山洞,洞里又有機關,人藏在里面,外面根本找不到。而且洞里有另外一個世界,生活生產設施設備都有,在里面生活數年都不成問題。」

「那你帶我們去看一看吧。」睦男很急,真希望馬上就找到姍姍。

「我也找不到。」老人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們村里知道這個秘密只有兩個人,就是嫡長孫與嫡長媳。我是嫡長孫,我父親在去世前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但我和我的父親都沒有去過。只嫡長媳掌管著一把神奇的鑰匙,而且也只有她才有資格進入這個地方。水花在世的時候,她同我說過,她已經把這個事情都交待給姍姍了。」

看來水花在心里是把姍姍當成她的兒媳了,這一點睦男也知道,上次她就把手上的那個傳世的手鐲就交給了姍姍。

照老人家這樣一說,睦男心里也有了數,那姍姍十有八九就是在後山的山洞里了。所以她就按捺不住,「外公,我們還是現在去找一下姍姍吧?」

「同學,你這也太急了。」老人家解釋道︰「後山非常險峻,白天往上爬都有危險,更何況這大晚上。另外,我剛才同你說過,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也就是說我帶你們去也找不到。你也不想想,當年永樂帝派那麼多人來找,都沒有找到,我們這三個人現在這大晚上的去找,能找到嗎?」他說完就望了望兩個年輕人,又補充了一句,「唉,更何況我也走不動了,應該說,你們兩個人這大晚上去肯定是找不到的。」

說的也有道理,睦男看了看老人家,又看了看蘇偉強,見兩個都不說話,那只得听從了老人家的建議了,暫時先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等到明天天亮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出發了。

根據老人家的指點,他們在山里找了大半天,終于在下午2點多的時候,他們找到了那個山洞。

這個山洞還真不好找,洞口不大,並且前面有巨石擋著,從山下根本就發現不了,要不是有老人家提前和他兩說了有這個山洞,就是站在洞口都不會注意這里。

他們來到洞里,真的發現是另一番世界,洞廳很大,而且洞頂中空,陽光雖不能直射進來,但那些散射的光也足夠照亮整個洞廳。洞里長滿了各種陰生植物,一片女敕綠中點綴著無數的小花,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美不勝收。

洞廳四周,又有幾個側洞口,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蘇偉強見洞廳里沒有人,就想鑽進旁邊的側洞去找人。

睦男制止了他。

因她發現腳下那松軟的泥土上有很多新鮮的腳印。那些腳印,她很熟悉,都是清一色的作戰靴的印子,而且有長有短,說明來的人數還不少。作戰靴,只有兩種人統一穿,要麼是部隊,要麼是公安。部隊人員不可能來這里,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公安部門的人了。

同時她還發現有些植物被踩倒了,而且那些倒伏的植物都還沒有站起來。這說明是剛被踩倒的,因為植物被踩倒之後,過了一個晚上就會陸陸續續地站起來,現在沒有一棵植物站起來,那只能說明這些人是剛走。

看到這些,她的心往下一沉,暗道糟糕,看來她是來晚了。

既然有人來過了,這幾個側洞口又這麼明顯,那肯定別人也去找過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再去找了,找了也是徒勞。

當然,這些細節,她沒有必要同蘇偉強說了,反正他也不懂。

她嘆了口氣,神色黯然對他說︰「咱回去吧,有人先來過了。」

在下山的路上,睦男接到了阮先超打來的電話,互通了一下情況。

睦男把這邊的情況同他大致的講了一遍。

而他則主要把公安局這邊的情況詳細地同她說了一遍。

公安局這邊也沒有停下。

自從虎哥這邊自首之後,公安局沿著他們提供的線索,還真挖出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三個去換汽油的那一家釘子戶,就是凌純雪這家。

當時正在做迎賓大道的征拆,院子的所有人凌純雪開始也很配合。

後來她的丈夫姚高峰帶著她兒子出來反對,特別是那個還未成年的兒子姚錢,提出了天價補償,而且態度堅決,言辭激烈,動不動就說要點煤氣罐、澆汽油等,完全不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而這個院子又正在規劃的迎賓大道正中間,要解決當時已經擁堵不堪的城市交通、打通迎賓大道,就必須把這個釘子拔掉。

迎賓大道又是當時市里的重點工程,為了加快推進城市建設,市政政府決定依照法定程序實施強制執行。

拆遷辦這邊制訂了嚴密的強制執行計劃,事先也了解到姚高峰可能會出來阻撓,而且決策層還通過一些渠道了解到他們準備了假汽油來對抗強遷。

但是誰也不知道周珊珊已經叫人把他們準備的假汽油換成了真汽油。

強制執行的時間選在早上8點。

拆遷辦、友光公司以及其他協同單位一共500多人迅速到達現場,把整個大院圍的水泄不通。

現場開始清場,工作人員想把大院里的所有人員強制帶離。

姚高峰領著一幫人提著汽油迅速跑上樓頂。這上樓頂的一共有4個人,分別姚高峰、兒子姚錢、養女姚娟,還有一個是他的盲人叔父姚有義。但凌純雪不在其列,自始至終她都不主張當釘子戶。

現場總指揮一邊派出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向做姚高峰的思想工作,一邊指揮其他人配合行動。

姚高峰根本就不听工作人員的勸說,多次舉起手中的汽油桶,揚言要倒在身上自焚。站在他後面的兒子,姚錢更是叫囂著︰「把汽油潑下去,把他們一起燒死。」

現場指揮已經知道了他們手里的是假汽油,所以就根本不受他們的威脅,繼續指揮按計劃實施強拆。

姚高峰也有點急了,到這一步還威脅不到強拆人員,那就只能把這個汽油倒在身上,再用點火來威脅對方,如果再威脅不到,他也準備放棄了,畢竟還是命重要。

于是,他就對著工作人員大吼︰「倒汽油——」

說完,他果斷地擰開蓋子,把汽油倒在了身上。倒完汽油,他掏出打火機威脅工作人員吼叫道︰「再不停止,我就要點火了。」

可是工作人員還是沒有停止。

這下他更著急了,工作人員再不停止,他這里就露餡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做最後一搏了。

他對其他三個人叫喊道︰「你們也把汽油倒上——」

三個人,也果斷地擰開桶蓋,舉起桶就往身上倒。

悲劇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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