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邂逅長談

次日。

火潮朝會。

鎮北王沐如青被刺殺,眾大臣在朝會上鬧得是不可開交。

「陛下,鎮北王鎮守邊關多年,斬殺水門將士數萬,肯定是水門賊子懷恨在心,派刺客前來我火潮行刺,陛下,臣請陛下下旨,進攻水門國,討要一個說法!」

「陛下不可,臣听聞鎮北王在水門屠戮百姓,故意引起戰事,現在您召鎮北王回帝都,戰事才能平息,切不可再次挑起戰爭,否則禍患無窮啊。」

「陛下,我覺得此事另有蹊蹺,最近破曉組織頻頻生事,臣聞有一個破曉組織成員,名為破曉斬妖熾的強者近期橫空出世,號稱專管不平之事,恐怕就是此人做的。」

「胡說八道!我覺得是鎮北王在昌河殺的人太多了,被昌河城反賊余孽盯上,听說那些反賊專門和鎮北王過不去」

群臣有的夸夸其談,有的指點江山,有的閉口不談,有的搖頭晃腦

炎帝此時攤坐在龍椅寶座之上,右手捂著額頭,顯得非常十分頭疼。

召回鎮北王沐如青,便是想著奪其兵權。

讓他好好呆在炎城不要再鬧出事端。

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奪取兵權,這人就在眼皮底下被人刺殺了。

現在連自己都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那晚的大致情景,已經有官員匯總出來了。

教司坊花魁李嫣然勾結賊人刺殺鎮北王。

對方一共有五人,其中有一個金身級別的高手。

剛開始三名舞娘利用下毒這種下作手段,令其身負重傷,幾人合力殺死鎮北王後四散而逃,一路之上避開眾多高手的追捕,堂而皇之的消失在帝都炎城。

朝堂上下。

已經有許多人猜疑,是炎帝陛下自導自演的大戲。

否則,在帝都之中殺掉一個鎮北王,一個金剛之軀的強者,談何容易。

也只有炎帝陛下才有實力做得到。

鎮北王沐如青,乃是弼狗溫沐青雲的兒子,是一代殺神的存在。

若不是炎帝手下的人,估計普天下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在帝都快速襲殺一名金剛之境的強者。

炎帝絞盡腦汁苦思冥想。

從昨晚想到白日,再到上朝,還是一無所獲,實在想不通是誰想要殺害鎮北王沐如青。

原靈島。

太子府邸。

太子此時悲憤交加。

他對于舅舅沐如青的死耿耿于懷,舅舅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是自己最強力的擁護者,沒想到被人暗殺于帝都教司坊。

這一招無疑是往自己的大動脈扎上一刀子,讓自己的勢力損失慘重。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一定是自己的老頭子,自己的父皇!

火潮炎帝陛下,炎長青。

這是是父皇給自己的下馬威,實在痛煞我也!

太子眼中充血,悲痛交加,氣憤非常,但現在只能委屈忍著

這場風波席卷火潮,朝堂百官人人自危。

帝宮也鬧得雞飛狗跳。

死的是國舅爺,帝後的親哥哥,太子的親舅舅,火潮的異姓王,帝宮內部自然也不得安寧。

炎城帝都士兵來來往往,到處查人戶口。

弼狗溫帶領的軍隊行走在大街之上,發現流民乞丐等可疑人物,一律抓起來嚴加拷打一番。

鬧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至于火潮帝都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會

干系到國師府。

只要不是那種動搖國家根基的事情,國師府是不會出手的。

國師府。

怡紅院內。

對于李嫣然的安置,幾人也拿出來談論過一番。

李嫣然被逼參與刺殺鎮北王沐如青,是有功無過的,但絕不能放任自流。

最後江狐提議,讓女孩加入破曉組織。

等風波過去,讓其跟著玄音遠走水門,遠離火潮。

江狐為此還專門和李嫣然長談許久。

把其中厲害說很的一清二楚。

大致的意思便是,李嫣然必須加入,才能保全她的人身安全。

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女孩一點即通,點頭同意。

畢竟她也不是傻的,知道少年是在拯救自己,不加入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江公子,謝謝你救小女子逃出苦海,為我謀得生路,小女子感激不盡,今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嫣然,嫣然一定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李嫣然感激不盡,面色微微紅潤,深深福了一禮。

翩翩然仙姿卓絕,讓人感覺十分禮貌舒適。

這些花魁都有自己的處世之道,待人接物也是受過專門訓練。

李嫣然表現出來的禮節和儀態,讓人感覺她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禮貌且親切非常,自然且和諧友善。就如同可愛的鄰家妹妹,在和鄰家的大哥哥親切的打招呼。

「姑娘不必如此,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請坐。」

江狐微笑著請女孩在桌子坐下,親自為其倒上一杯熱茶。

「謝公子。」

女孩美眸流轉,欣然落座。

對少年的邀請感到十分高興,雙手拿過茶杯聞上一聞。

淡淡的茶香里面混合著某種清新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她抬起袖子擋住紅唇,微微張開櫻桃小嘴,輕輕抿上一口茶,只覺味道甘甜,可口且醒神。

江狐也喝了一口茶水。

只覺得,茶的甘甜遠遠比不上女孩的甜美。

李嫣然不愧為火潮第一花魁。

優美的動作和怡人的姿態,簡直堪稱佳人的典範。

「當日為了刺殺之事,我等也是情非得已,當時情況危機,不曾詢問姑娘意願就拉姑娘逃離,還望見諒。」

江狐為自己的行為深表歉意,鞠躬抱歉。

「公子快快請起,江公子救小女出風塵苦海,小女子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我本良人,因家叔為官貪墨,家族受到連累,才被送入教司坊的,從小便學習禮儀詩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面對這個親切的少年,李嫣然不自禁的說起往事。

說的都是進入教司坊的苦與淚,講的都是親身經歷的磨難。

「不過小女子這麼多年守身如玉,從未被他人踐踏,如今幸得公子救出火海,實在感激不盡。」

她還特別強調了,這些年自己如何艱難的守身如玉,保持身體的冰清玉潔。

聆听完女孩的身世,江狐不由暗暗憐惜女孩的遭遇。

這遭遇這身世,簡直是听者流淚聞者傷心。

古代的女子受到封建禮儀壓迫,也是時代的必然。

好在這個世界女子也是可以修煉。

只要修煉有成,誰敢說女子不如男呢。

「听了姑娘的苦難遭遇,實在感慨萬千,男兒當自強,女兒當自立,日後你要和玄音姐姐好好修行,練就一身好本領,到時就沒人再能欺負你,誰也不能威脅你做任何事情,你討厭哪一個男的,揍他便是,遇到喜歡的男子,就

搶過來當相公,豈不快哉。」

江狐說及此,不由生出些許豪情,眼眸熠熠生輝,想法有些偏頗,卻說的十分有理。

「噗呲,咯咯咯」

女孩的笑點本就有些低,听到此乖張無賴的話,忍不住噗呲一笑。

她擦了擦剛才訴苦留下的眼淚,抿了抿嘴露出甜美的笑容。

「公子說笑了。」李嫣然淡淡回答。

「我是認真的,人生其實並不復雜,只是人的思想復雜罷了。」江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李嫣然听了耳目一新。

細細想來的確如此。

只要自己有了實力,就可以主宰一切!

眼前的少年果真是與眾不同。

思想更不能與常人比較。

「的確如此,小女子在花坊多年,雖見過人生百態,但公子對人生的見解,令小女子我自愧不如,的確是人的思想太過復雜,如果人人的思想都簡單一點,那人生的道路就好走許多。」李嫣然笑答。

「世上本無路,但人走的多了,便成了道路,往後的路該怎麼走,有引路人也好,沒引路人也罷,希望姑娘多多保重,且行且珍惜。」江狐很快就要進入天師府,這句話算是告別了。

「公子已為我指明道路,小女子不敢多求,自當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李嫣然也大概清楚少年的意思,欣然接納少年的意見。

「不聊這些話題了,能說下你在教司坊學的曲藝嗎?我倒是對這些挺感興趣的。」

感覺聊的話題有些偏了,江狐強行糾正,人生就是應該簡單一些,聊一下簡單輕松些的話題。

「小女子知無不言。」

兩人邂逅相遇,侃侃而談。

江狐是比較健談的性格,遇到合得來的,便滔滔不絕,能從天上聊到地下。

女孩見過的世面不少,遇到的人也很多,很輕易便看清楚少年的性格,畢竟年少好奇人世間的一切,順著少年的話走,便能和他有共同語言。

江狐時不時說出幾句乖張的話,逗得女孩咯咯直笑。

「當日公子扮成女子,為沐老板所跳之舞,讓我大開眼界,請問公子這是什麼舞蹈?」

聊著聊著,便聊到舞蹈上面。

當時的畫面歷歷在目,少年化成女子所跳舞蹈,堪稱絕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舞蹈,簡直驚為天舞。

「你是說我勾引鎮北王沐如青所跳的那支舞嗎?」

少年邪魅一笑,為自己前世學來的敦煌飛天舞而洋洋自得,這個世界的舞蹈動作十分簡單,沒有復雜多余的裝飾。

現代舞蹈就是與眾不同。

都是各種博人眼球的曼妙舞姿,要求與曲目結合,動作協調多變,身體零件物盡其用,才能給人以驚艷效果。

「噗呲」李嫣然又忍不住被江狐逗笑了。

勾引——也虧他說得出來。

等等,鎮北王沐如青!

女孩瞪大眼楮,呆若木雞,隨後面無血色渾身打顫。

直到現在,女孩才知道這幾個人刺殺了什麼樣的人物。

火潮的異姓王,國舅爺沐如青,大名鼎鼎的絕頂武將,蓋世級別的梟雄人物,鎮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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