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周硯懷並沒做什麼,盡管他一個吻,就能輕易地讓她融化動情,他自己也是忍得難受,但他不想趁她意識不清和她有實質的親密。
他要,也會在她清醒,自願的時候要。
一夜安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沈未蘇才醒過來,她今天休息,宿醉後頭有點疼,她腦子里有點混沌,翻了個身,忽然聞到旁邊的枕頭上有點不屬于自己的氣味。
她湊過去細嗅了幾下,就確定了,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是周硯懷的洗發水味。
隱約有記憶的碎片涌入腦子,她忽然想起來,她昨晚好像和周硯懷吻的難解難分……
她嚇一跳,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麼痕跡,好像也沒什麼感覺,他怎麼會在她床上留下氣味?他昨晚跟她睡一起了?
沈未蘇掀被子下地,餐廳里,周硯懷正吃飯,他現在很自覺地不指望她來做飯了,直接從餐廳叫了外賣過來。
看到沈未蘇蓬著頭發腫著臉出來了,他眉頭皺得深深,「吃飯,一會兒涼了。」
沈未蘇掃了他兩眼,「昨晚……我喝多了,沒做什麼特別的吧?」
他瞥著她,「沒酒量,就別喝得爛醉,哭哭啼啼,丑態畢露。」
沈未蘇撓了撓頭發,她知道自己昨晚上失態了,她跟秦愫抱頭痛哭的畫面她還歷歷在目。
她轉頭去洗漱,出來時,他已經吃完了。
她也沒再細問昨晚上她說什麼做什麼了,喝多的時候她也沒把握,萬一是她亂來,也不是不可能。最終沒出事就好。
她邊吃飯,邊發微信給秦愫,問她的狀況。
秦愫說已經醒了,等會隨便逛逛,明天上午的飛機離開。
沈未蘇想陪她一起走走,但又怕不安全,正想問周硯懷,抬頭,就見他換了身衣服出來,顯然是要出門。
但他又沒穿正裝,一件豆綠色襯衣,袖口露出價值不菲的腕表,一條鐵灰色長褲長腿盡顯,這身裝扮顯得他非常年輕隨性,皮膚還挺白,沈未蘇從來沒見他這樣打扮過,禁不住多看了兩眼,「周總有約會?」
他瞥她一眼,「我今天要去朋友的游艇上談事情。」
沈未蘇有些羨慕地哇了一聲。
他看她那一臉的酸意,抬手看了看表,「半小時內,如果你能收拾完,我可以帶你去。」
沈未蘇當他逗自己,「周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談事情的場合我就不打擾了。」
他無所謂地說,「隨你。」
說著,他打電話給紀琮,「你等下直接去北極星號上等我,司機載我過去。」
沈未蘇一听,眼楮頓時亮了,他一放下電話她就過去問,「你去北極星號?那艘全世界前五貴的私人游艇?」
「你有事?」他瞥她。
沈未蘇繞著他轉,「周總剛才說的話還算嗎?我能跟你上去看看?那能不能再帶上秦愫啊,她明天才走呢,她肯定也想上去。」
沒來h市之前,沈未蘇就知道北極星號,以前有張爆紅網絡的照片,一個富婆在北極星號上玩樂,身邊圍著一群年輕的小帥哥,富婆珠光寶氣地撒錢,那場面怎一個紙醉金迷可形容。
秦愫當時還跟她說,有生之年能上去北極星號體驗一把萬惡資本家的快樂,也算不枉此生。
沈未蘇正雀躍地想跟秦愫說,就听周硯懷漠聲說,「不算了,我趕時間。」
看他要走,沈未蘇拽著他,「你剛才還說半小時內呢!你等我,我肯定能收拾好——你別走啊!」
說著,她邊給秦愫打電話,邊沖回房間換衣服。
周硯懷靠在沙發邊,抱著手臂,看著手表,嘴角掛著上挑的弧度。
沈未蘇找了套簡單又心機的衣服,斜肩的上衣加短裙,她穿完又沖進浴室大鏡子前化妝。
周硯懷瞥見她那身衣服,她的上衣稍微一動就露出肩膀,裙子又那麼短,他眉頭皺起來,「把衣服換了,穿端莊點。」
沈未蘇飛速化妝,不滿地說,「我又不談工作,你管我端莊不端莊。」
他沒說話,轉身就往門口走。
沈未蘇一听見動靜,氣惱地說,「你別走啊!周硯懷,我換了行吧!」
看他站在門口回頭等著她,沈未蘇暗自憋氣,行行,她現在有求于他,姿態低也難免。
她去換了一身保守的無袖連體褲,他才沒再說話了。
沈未蘇收拾好正好半小時,她換了雙高跟鞋,高高興興地跟他一起出門。
電梯門 亮,清晰地照著兩人並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