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丁安平還在拿著手電捕黃鱔和甲魚。
蘇銘則是在家給蘇雪做著晚飯。
九月的農村,溫度依舊沒有明顯的降下來。
白天蚊子都躲在了陰涼的井壁,或者屋檐角落乘涼.
但是當傍晚的時候,太陽銷聲匿跡了,吹來的風中也開始散發著些許的涼意。
蚊子就立馬出來工作了,蘇雪年紀小,皮膚嬌女敕,自然就成為了蚊子的最愛。
朱桂英看著不喜歡聞蚊香,只能不停拍打蚊子的蘇雪心疼,便坐在蘇雪的邊上,拿扇子給蘇雪扇著蚊子。
蘇銘今天的晚飯準備燒一碗蘿卜排骨湯,加上一些炒青菜。
天熱的時候,帶著湯水的菜,吃下去更加的舒爽,不會吃的很干。
一陣陣排骨的香味隨風飄蕩。
誘的周圍鄰居家的孩子都直咽口水。
當蘇銘燒好晚飯,準備在院子里擺桌子吃飯的時候。
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門。
「喲,今天朱青勇來的挺早啊,看來收獲很豐盛啊」蘇銘笑著調侃著,以為是朱青勇收了龍蝦回來了。
「咯吱」
門打開後。
蘇銘愣住了。
站在門口的不是丁安平,也不是朱青勇。而是蘇銘的小伯,蘇信泉。
蘇信泉長的白白胖胖,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一個老板,其實他就是一個農民。
而他這雪白的肌膚,也印證著,這個家伙平時應該不怎麼下地,是個偽農民。
蘇銘對蘇信泉沒有什麼好印象,上一世的記憶中,這個家伙從來就是一個只知道拿進的人,跟蘇彩娟很像。
蘇銘的爺爺女乃女乃當初生了三個孩子。
大兒子蘇信海也就是蘇銘的老爹,第二個是女兒蘇彩娟,第三個是蘇信泉。
人家都是喜歡大兒子,但是蘇銘的女乃女乃卻對蘇信泉寵愛有加,常常把蘇信海一家的錢,拿去供給蘇信泉。
而且一家三口人,只有蘇信海一個老實人,其余兩個都是跟女乃女乃一樣,精的很。
以前蘇銘家里條件好,這些事情他不在意,都是親戚,能幫著就幫著點。
但是後來蘇銘家里沒落了之後,這些個親戚突然都跟銷聲匿跡了一樣。
去借錢了說沒有,自己則是買這買那的。
徹底也寒了蘇銘的心。
「小伯,你是有什麼事情嗎?」蘇銘看著站在門口一直往里探頭的蘇信泉,冷冷的說道。
蘇信泉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是替你女乃女乃來看看,據說你家里最近天天大魚大肉,你這個做孫子的怎麼一點都不想著你女乃女乃?你爹親出去打工,你在家就要替你爹照顧好你女乃女乃啊!」
听著蘇信泉的話,蘇銘一陣惡心,這話你還好意思說。
蘇銘的母親死的早,上一世蘇信海把在外面打工賺的錢全都寄回來給了蘇銘的女乃女乃,請人家幫著照看一下蘇雪。因為這個錢給蘇銘,他擔心蘇銘會隨便花掉。
結果好了,直到蘇銘知道自己老爹蘇信海的死訊,他都沒有收到過一分錢。
直到蘇信海死後很多年,蘇銘的姐姐們才告訴蘇銘,她們當初因為錢不夠去女乃女乃那邊借錢,人家也是連一份都不給,還惡言相向。
蘇銘知道,這些錢都進了人家蘇信泉的嘴里,靠女乃女乃怎麼可能還拿的回來。
自己用不上沒事,可是連蘇信海都用不上他自己賺的錢,那就是大事了。
曾經他因為此事跟女乃女乃一家鬧翻。
而現在,蘇信海已經出去打工兩年了。
想必蘇銘的女乃女乃一家已經收了兩年蘇信海的錢了。
現在手機也不發達,蘇銘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系上蘇信海,跟他說一下自己已經改頭換面了,不要再把錢寄給女乃女乃了。
只能等過年看他回不回來了。
「女乃女乃不是有你這個大孝子嗎?還需要我照顧嗎」蘇銘雙手橫在胸前,擋在門口沒有讓蘇信泉進去。
「你瞧瞧你這孩子,話怎麼能這麼說,你女乃女乃是我跟你爹還有你姑姑三個人的媽媽,靠我一個人孝順怎麼夠!」蘇信泉厚顏無恥,還真的應下了這大孝子的名號。
這讓蘇銘更加打心眼里鄙視小伯,以前自己窮的那兩年,一個個跟躲瘟雞一樣的,現在自己有點錢了,又巴巴的上來。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你拿走一分錢,一根線。
「我爹不是每年給女乃女乃有打錢嗎?這錢也不都是給女乃女乃的,還有一些是給我的?我都還沒去問女乃女乃拿過,最近窮的厲害,看來找時間得去拿一下了」
蘇銘直接說道了這筆錢的問題。
果然,蘇信泉一听蘇銘要去拿錢,立馬臉色大變。
「哪里有,你听誰瞎說的」蘇信泉的喉嚨響了起來,但是他眼神中的慌亂說明了一切。
「不用管我是听誰說的」蘇銘很是冷漠。
「沒有的事情,你別相信別人挑撥離間的話」蘇信泉說完,又咽了一口口水︰「你女乃女乃最近胃口不好,你要不給個五百一千的給你女乃女乃買些補品吧?」
蘇銘听了可被逗樂了,女乃女乃胃口不好,我得出錢買補品,怕不是你們兩夫妻太摳搜,天天給老人家吃稀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