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易的話,杜穆和杜雲威頓時臉色一變,面面相覷。
楊桃也大吃一驚。
沒想到張易這麼不靠譜,上來就游說軍座幫扶秦氏。
客廳里一時沉默。
良久,杜穆才有些尷尬地看著張易。
充滿歉意地道︰「恩公,若是換別的事我們還好答應。」
「可葉盈背後,光是李欣然就攜有百億資金。」
「她們盯上了天海的地皮,鐵了心要大干一場。」
杜雲威也沉聲道︰「不瞞恩公,若是站在投資者的角度上,我們會更偏向龍門集團。」
「畢竟杜家家大業大,也實在不好拿這麼多的資金做賭注。」
「投資賺錢,還是維穩為上,所以…轉投秦氏還是有些勉強,還請您諒解。」
張易還沒說什麼,楊桃先替他窘迫起來。
她並不知道張易和杜家之間的淵源。
但光看軍座糾結的表現,就知道這個要求十分讓人為難。
「行了張易,你別再勸軍座了。」
楊桃連忙拉著張易的袖子,低聲勸道。
「我要是你,還是回去想別的辦法更靠譜。」
話已經說到這兒,張易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好再多做糾纏。
起身就打算離開。
不過臨走之際,他淡淡瞥了杜雲威兩人一眼。
「言盡于此,我也只是出于好意,想提醒你們杜家。」
「有我在,秦氏必定是最後的贏家,所以現在改投還來得及。」
「剩下的,留你們自己慢慢想吧,告辭。」
杜雲威和杜穆連忙恭送張易出門。
待兩人的身影徹底從眼前消失。
老哥倆對視一眼,不由苦笑一聲回了客廳。
「這恩公想事情還是過于單純了。」
「是啊,恩公實力雖強,但真論及商戰,還是差得遠了。」
「赤手空拳,真能敵得過京都李家那樣的龐然大物。」
杜穆嘆息一聲,還想著找機會以張易的名義,也在葉盈這邊佔上一股。
這樣,就算張易逞強硬要支持秦莎莎。
秦氏一旦倒閉被吞並,有他們這一份股在,也不算血本無歸。
……
渾然不知杜雲威兩人在背後怎麼看待自己。
張易和楊桃一出杜家,楊桃頓時忍不住沖他吐槽。
「張易,我絕對你這件事做的太過沖動。」
「就算心里希望軍座能置身事外,不幫葉盈,你也不能直接找人家讓改投秦氏啊。」
「這樣在大佬們心目中,秦總形象受影響事小,覺得你這人不靠譜,那就不好了。」
有一點楊桃沒直白說出來。
張易好歹頂著神秘老總的形象。
萬一大佬們以為這是神秘老總的意思,強制讓他們站隊,會怎麼想?
可能偉華資本都跟著受到波及。
張易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模樣,仿佛瞬間周秋雪附體。
「你們還真不愧是閨蜜。」
張易喃喃一句。
楊桃沒听清楚,「啊?」了一聲,不解地看著他。
孰料,陽光燦爛,萬里無雲忽降大雨。
張易和楊桃都沒想到,好好的突然下起太陽雨。
瓢潑大雨沖刷下,都沒反應過來,渾身瞬間濕透。
「快找地方躲雨!」
張易瞥到附近的店鋪,拉著楊桃躲到店鋪外的房檐下。
一陣風吹過,楊桃渾身濕淋淋像只落湯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好冷……早知道出門就多穿一點了。」
張易看著雨水打濕楊桃的衣裙,襯衫緊貼著她曼妙的曲線。
腦海中不經意間,閃過前天救下楊桃時,她中藥扭動身體的一幕。
挺翹的豐滿,在寒風中顫栗。
楊桃紅唇發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胸口一陣起伏,這時剛好一滴雨水順著曲線優美的天鵝頸,直接劃入衣領。
瞅著深深的溝壑,張易忍不住一陣口干舌燥。
不知不覺,眼神深邃起來,緊緊盯著楊桃的身軀。
楊桃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朝自己看來,下意識抬眸。
眼見張易盯著自己出神,臉頰不由立刻漲紅,害羞地把頭埋在胸口。
「張易,你、你看什麼看啊。」
「招惹了秋雪還不夠,還想打我的注意?」
「轉過去,你個色胚。」
楊桃嗔怒地呵了幾句。
不想听在張易耳中,卻是讓他不服氣,挑起了眉頭。
「我只是看看,什麼都沒做你就罵我色胚?」
「那我還真得做點什麼,不然豈不是虧了?」
話語落,張易伸手直接摟住楊桃縴細的腰肢,往懷里一帶。
楊桃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易緊緊抱住。
頭撞在張易堅實的胸膛,她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張、張易!」
楊桃不禁驚慌地推他。
張易好整以暇抓住她的柔荑,穩穩鉗制住她不安顫抖的身軀。
「噓,別動。」
「這麼冷的天,咱們抱在一起不就不會冷了?」
張易說的輕描淡寫,楊桃卻心如鼓擂。
仿佛心頭揣了個小鹿,不斷跳動。
美眸緊張地睜大,她下意識拽住張易的袖子,呆呆看著張易的俊臉貼近。
兩個人在雨中靜靜擁抱在一起,乍一看無比親昵。
小小的屋檐下,四目相對,漸漸有曖昧的氛圍升起。
眼瞅著空氣溫度越來越高。
楊桃臉頰滾燙,心虛得眼睫不停抖動著,就想轉移話題。
趁雨未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說起自己的家事。
「其實,我在楊家也是身不由己。」
「我自小懂事起,就知道媽媽身有殘疾,和其他人的母親不一樣。」
「楊雨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然而不知怎麼,就看我們母女不順眼,處處刁難鄙夷。」
「後來待我成年,偶然發現姐夫看我的眼神不對,我想要逃離,結果被楊雨怒而趕出國外,還拿我媽媽來要挾……可以說若不是你,我根本想不到要怎麼才能反抗楊雨。」
張易一開始靜靜聆听,到後來察覺雨勢漸歇,才重新開口。
「雨快停了,我們也找個地方開房吧。」
楊桃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聞言美眸瞬間瞪大,立刻難以置信地怒視他。
「張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