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首富鐘耀生,天海市商界的傳奇人物。
白手起家,僅僅用了五年,便創下了令世界震驚的商業帝國。
旗下產業涉及全國乃至世界,可不止在天海出名,大名全國皆知。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親自來接我?」
上了鐘耀生的邁巴赫,張易頭枕後腦勺,半眯著眼問道。
鐘耀生一臉恭敬,誠惶誠恐︰「恩人哪里的話。」
「要不是您出手相救,五年頭我老頭子就已經橫死了。」
「別說是接,我鐘家三代報答您的恩情都是應該的。」
這世上,再有錢有勢,也得面臨生老病死。
張易一手鬼神醫術,肉白骨活死人,這樣的存在簡直天人降凡,他無論多大代價也要與之交好。
為的就是讓自己及家族人,能夠得到庇護。
「老滑頭,先把我送到王安安家去。」
張易嘴角弧度微翹,不客氣地點破鐘耀生想法。
後者嘿嘿干笑了兩聲。
被張易看穿想法沒什麼,聰明人之間不用多說,互惠互利才是王道。
立刻吩咐司機改變目的地。
同時從身邊的車載保險櫃里,拿出了兩條黃鶴樓大金磚。
笑眯眯道︰「恩人,去見岳父總不能失了禮,這兩條大金磚您帶著。」
這東西,是華夏最貴的煙,三萬一條。
張易隨意瞥了眼,譏笑道。
「你覺得我會忘了這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聘禮我早就準備好了,這東西你還是留著吧。」
說著打開隨身攜帶的盒子,露出了個古色古色的香爐。
平平無奇,卻獨含韻味兒,讓人心神安寧。
「宋朝的天地絕命爐?听說這東西獨含松木香,可驅百蟲,淨心神!」
「行啊,還算有些眼力,前些日子有人送我的,被我扔到儲物間了,今天剛撿出來。」
張易咧嘴笑著。
鐘耀生卻絲毫不覺得這是大話。
他很清楚這位恩人地位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想攀附的大人物如過江之鯽,卻又不得。
一想到王家平白就要多了件國寶,連他都有些嫉妒起來。
「好了,沒什麼事你先退下吧,我這就去找我未來媳婦兒了。」
張易擺了擺手,打了輛出租車。
很快,車子開到王安安家別墅門口。
張易提著煙下了車,敲開了門。
開門的是王安安父親王天權,看到張易兩眼直放光︰「小易,哎呀稀客你可算是來了。」
「這麼多年沒見,你依稀還能看出小時候的樣子。」
「快……快請……」
態度極其熱情,那眼中的熾熱更不是裝的。
「王叔叔客氣了,一點禮物不成敬意。」張易把盒子交到王天權手里,走進了客廳。
客廳里,一名身材嬌小玲瓏,但卻媚意十足的美女,正隔空打量著他。
美女身邊,還坐著一個臉色冷漠的中年婦女,眼里滿是鄙夷跟不屑。
「張易?你這些年,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搞的像個農民似的。」
美女率先開口,表情充滿著嫌棄。
張易穿的是山上近粗布禪服,寬大舒服,但是不好看。
俗話說人靠衣裝,第一印像很重要。
張易失蹤這些年,她就已經忘了兒時的山盟海誓。
得知父親替自己訂婚,本就十分不樂意。
現在看到張易穿成這樣,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安安,你說什麼呢?這是張易,是你以後的老公,一點都沒有禮數!」
王天權臉一板,威勢十足。
別看他在張易面前堆著笑臉,在女兒面前說一不二。
張易的身份,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也不清楚,但卻知道就連鐘首富都對其贊賞有加。
肯定不簡單,女兒卻以貌取人,萬一得罪了張易倒沒什麼,但要因此觸怒鐘首富,他可兜不住。
「哼,什麼老公,老王我看你是糊涂了!」
話音剛落,中年婦女便提高聲音質罵道︰「也不看看什麼德性就往家里領。」
「我們女兒的條件,多少公子富少排隊等著,輪得到他這個鄉巴佬麼?」
「上門就提個破香爐,當尿壺都沒人用,把我們家當什麼了?」
「真是連要飯的都不如!」
王安安母親趙名霞說話,刻薄至極,毫不顧忌張易的感受。
「阿姨,這是天地絕命爐,是國寶。」
張易皺了下眉。
「狗屁的國寶!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麼東西,能買到國寶的一根毛兒嗎?」
「閉嘴!你懂什麼,敗家娘們給我滾回房間,這沒你說話的地方。」
王天權沒想到自己老婆竟然這麼短視,氣的咬牙,差點動手打人。
「爸,你干嘛為了一個屌絲這麼說媽?」王安安面露不滿。
「你也給我住嘴,張易是我請來的,婚是我定的,你只要一天還是我女兒就翻不了天。」
王天權厲聲喝斥道︰「一會吃過飯就去跟張易把證給我領了。」
「爸你瘋了……」
王安安美眸圓瞪。
不知道自己父親抽什麼瘋,以往最疼她的人,現在卻上趕著讓她嫁給張易這個窮光蛋。
「夠了,就這麼定了!」
王天權狠狠把她余下的話瞪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張易不禁在心里暗嘆。
小時候的美好,看來早已經逝去。
人都會變,只是沒想到變的這麼快,這麼陌生。
王安安兩眼含淚,委屈到極點,可卻又不敢真跟父親對著干。
只能下午極不情願陪著張易去了民政局。
領完證氣呼呼的摔門而出。
「安安,你去哪?」張易追了出去。
王安安俏臉生寒,冷哼道︰「你別跟著我。」
「我警告你,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我看不上你。」
「就算我爸強迫我嫁給你,你也不可能得到我,離我遠點,不然我報警你信不信!」
說完,扭頭上車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個性倔強,我還就偏偏喜歡強扭的瓜!」
張易看著車尾燈,嘴角弧度滿滿。
既然王安安母女都不歡迎他,現在也不急著回去。
張易從身上掏出亞州首富送他的那高檔別墅房卡,想著去自己的屋里看看。
于是打了個車,直奔津海一號。
剛在門口下車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居然又是李欣然這個女人。
正坐著一輛賓利,從小區出來,車窗沒關兩人四目相對。
「停車!」李欣然立刻吩咐道。
然後一臉森寒瞪著張易,質問道︰「你竟然還跟到我住的地方來了?」
「真夠不要臉的,死皮爛臉到這種程度,真讓我大開眼界。」
「說吧,你到底要什麼條件才肯罷休!」
說話時,眼里那股鄙夷厭惡之色,濃如實質。
張易在她眼里,已經定型,做什麼都是錯。
他這種身份到這麼高檔的別墅區,除了跟蹤自己,別無可能。
「你有迫害妄想癥吧?」
張易差點被氣笑了︰「既然你覺得我跟蹤你,那我還就跟蹤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女人眼高于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這本跟他無關。
但三番兩次挑釁羞辱他,就算是張易在山上呆這麼多年,但這火爆脾氣也絕不能忍。
本來沒打算對她怎樣,更不想糾纏,畢竟已經跟王安安結婚。
但現在她這樣,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玩意。
「你……」李欣然氣的俏臉通紅︰「無恥之徒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