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孟傅卿這麼說，江澄趕忙把開衫攬起來，警惕幾分，「干嘛？」
孟傅卿嘴角微勾，音調帶笑，「你以為我想干嘛？」
「我告訴你啊，我只是你的主治醫生，不是你的撩騷對象……」江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啞語了。
「我的什麼？」
孟傅卿故意拔高音量，「江醫生，我沒听清。」
「閉嘴！我困了！」江澄氣急敗壞。
「可我不困，」孟傅卿枕著胳膊望向窗外，「江醫生，開視頻。」
「大晚上的視頻？」江澄眉心狂跳。
「作為我的主治醫生，你應該時刻關注患者的精神狀況。」
不等江澄拒絕，孟傅卿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江澄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整理好，心情忐忑地點下接听。
「孟傅卿，你知不知道大晚上視頻通話很影響別人休息……」
話還沒說完，屏幕那邊映入眼簾的，是精壯、深刻、清晰的月復肌。
江澄差點一口老血從鼻孔里噴出來。
「江醫生，我找一下充電器。」
孟傅卿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江澄這才看清他的姿勢。
他整個人伏在手機攝像頭前，看不到頭，只能瞥見完整的上半身。他一只手托著手機，另一只手應該是去模充電器了。
他上身只穿了件睡衣襯衫，還沒系扣子。衣擺雜亂堆疊在身下，露出的月復肌和人魚線，隨著拿充電器的手上下小幅度地移動。
江澄瞬間捂住鼻子，把手機拿遠了些。
萬一噴鼻血就不好了。
她輕輕咳嗽一聲，孟傅卿還沒找到。
「那個……你能把衣服穿好嗎？」江澄悶悶地說。
孟傅卿慢悠悠地捏著充電器入鏡，深邃立體的五官在不怎麼清晰的鏡頭下面，一點瑕疵都沒有。
江澄默默吞了吞口水。
「熱。」孟傅卿面無表情地回答。
他把手機立在床頭櫃，正巧將他整個人都框在了手機屏幕里。
江澄能看到他因為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
「你就……不能開空調？」
江澄嗓子澀澀的。
「窮。」孟傅卿側頭，江澄這才發現他高挺的鼻子上也有一顆小小的黑痣，跟她的有幾分相似。
「那你要怎麼治療？」江澄模過床頭的水杯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
「不用治療了。」
孟傅卿雙手枕在頭下，嗓音輕飄飄的。
江澄眉頭緊蹙，「你耍我？」
「沒有。」孟傅卿側身，撐著腦袋緊盯屏幕里的江澄。
「我早就說過了。」
他眼球渾黑，在這散漫的夜里格外溫柔。
「江醫生，藥到病除。」
江醫生，就是我的藥。
江澄咬了下唇，沒說什麼。
孟傅卿扯扯嘴角，冰山般的表情難得被溫柔替代。
「江醫生，睡吧。」
「那我掛了？」江澄挑眉，稍顯猶豫。
「嘶……」
听見這話，孟傅卿忽然捂住了額頭，表情極為嚴肅，還帶著點痛苦。
「怎麼了？」江澄心一揪。
孟傅卿捂著眉心揉揉，隨即長長舒了口氣。
「江醫生，你一掛電話，我好像……又有點焦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