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四是什麼玩意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白小四能夠作出這等詩詞賦出來。
「這絕不可能!」
畢雲濤止不住怒吼一聲︰「白小四這家伙肯定是作弊了,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文學功底,不對,他根本就是個大文盲,文學是啥都不知道!」
此刻,這畢雲濤已經有些羞惱成怒了。
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白小四絕不可能作出詩詞歌賦出來,可結果對方不僅作出來了,更是得到了聖女的認可,這就等同于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個結果他豈能接受?
他要當眾拆穿白小四虛偽的面具,將真想曝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這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垃圾廢物。
原本他的話還是很有信服力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但是現在形勢已急轉直下,他的這番話已經沒有幾個人相信了。
開什麼玩笑?
他們又不是聾子!
白小四剛剛作出的詩詞賦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事實勝于雄辯好嗎?
倘若沒有深厚的文學功底,能作出這等詩詞賦?
忽悠鬼呢吧?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是白小四作弊,有人提前幫他作好了詩詞賦,那作出這詩詞賦的作者為何不自己站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和聖女近距離接觸的唯一機會!
誰願意讓給別人?
難道對方看不上聖女?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好嗎!
林不凡在心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可接下的一幕,卻幾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只見白小四嘆了口氣,突然開口道︰「唉,他說的沒錯。」
這幾個字一出口,頓時在平靜的人群中掀起驚濤駭浪,所有人皆是震驚的目瞪口呆。
那天仙宗聖女也是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慍怒,聲音微冷道︰「你當真作弊了?」
白小四並未正面回答,只是搖頭慘然一笑︰「各位見笑了,實際上,我的文學功底淺薄至極,剛剛只不過是有感而發,僥幸而已,根本就入不了聖女的法眼。」
「抱歉,污染了聖女的耳朵。」
看他這幅樣子,完全就是被千夫所指之後變得頹廢、不願辯解一般,尤其是那孤獨寂寥的身影,竟看的讓人止不住心中生疼。
看到這一幕,一邊的林不凡差點月兌口而出一句經典國粹。
好家伙,左右而言他,讓別人去腦補,這逼裝的很有水平啊!
當眾人听到白小四將所有話說完之後,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白小四並非是自爆,只是對那些不理解他的人、瞧不起他的人,詆毀他的人感到無力罷了。
儼然一種……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你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
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簡直淋灕盡致!
頓時間,這讓柳天仙眼眸一冷,一縷冰寒刺骨,霸道可怕的氣息自她身上席卷而出,肉眼可見周圍虛空開始扭曲。
甚至,仿佛這片江面的溫度都驟降不少。
雖然僅僅只是一縷氣息,但卻讓眾人心中震驚不已。
無他,只因這縷氣息赫然已經達到了分神期!
這天仙宗聖女柳天仙,居然是一名分神期高手!
分神期,即便是放眼整個西城,那也算得上是高手了,絕對可怕。
見此,畢雲濤急忙解釋道︰「聖女,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家伙偽裝的假象所蒙蔽,他根本就是個文盲,是個爛人,五毒俱全啊!」
但柳天仙卻是冷哼一聲,語氣冰冷道︰「你給我閉嘴,白道兄的文采大家有目共睹,豈容你誹謗詆毀!」
「而且,倘若這樣都要算是文盲的話,那什麼人才不算文盲?而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或者說,你能寫出比這三首詩詞賦更好的作品?」
「否則,誰給你資格這樣說話的?」
毫不客氣的三連問,直接懟的畢雲濤滿面漲紅,尷尬至極,無言以對,恨不得挖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這一次,他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沒想到,事情會出現如此意外。
不過他堅信,毋需多少時日,白小四的真面目就會被拆穿。
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絕對真不了。
這天仙宗聖女並不是傻子,今晚之後絕對會調查白小四。
因此,他此刻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可柳天仙似乎覺得這般還不解氣,再次冷哼一聲,正準備再次開口之時卻被白小四擺手阻止。
「聖女何必為了我這等人而動怒,是我才疏學淺,不堪入耳,就不打擾聖女了,在下告退。」
說罷,白小四果斷轉身,就要離去。
轉過身來的一剎那,林不凡明顯捕捉到白小四眼眸中的得意。
嗯,這波裝逼更成功了。
果然,白小四還沒邁出步子,那扁舟上的柳天仙便急忙喊道︰
「白道兄且慢。」
「世間成見千千萬,何管他人如何想,白道友何須放在心上?」
「今夜白道兄之三篇詩詞賦,足以笑傲當世,柳天仙很是傾佩,不知道白道兄可有功夫,來我船上一坐?」
听到柳天仙的這番話,畢雲濤等人氣的差點吐血三升。
無他,只因他們之前對白小四有多少的冷嘲熱諷,現在就有多少羞辱還回來。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此刻,他們甚至恨不得沖上去阻攔。
可是這根本就不現實,而且只會火上澆油,更丟臉。
畢竟,聖女都已經被他們給惹惱了,如果此時他們再敢開口,那麼他們在聖女那里的印象就會徹底無救了,自然再也不用想著追求人家了。
因此,畢雲濤等人只能強忍著心中那滔天怒火,眼睜睜地看著白小四飛上了柳天仙的扁舟。
至于周圍的其余人,雖然他們心中也是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心中很清楚,白小四剛剛所展現出的文采,足以甩開他們十萬八千里。
只能認了!
眾人眼睜睜看著正在慢慢駛向江心的扁舟,氣的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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