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師的團隊研究這個課題已經有很多年了，積累了大量的數據和經驗。」
顧夢補充道，「如果紫林前輩在這方面有什麼突破的話，我想可以雙方交流一下，對各自的研究都會有幫助。」
幾個團隊共同研究一個課題，這在研究界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如果雙方恰好都卡在一個難點上無法突破, 那麼互相交流一下取長補短，能夠有效地將課題繼續推進下去。
所以顧夢的這個提議並不算離譜，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只見徐慕搖了搖頭︰「紫林前輩也沒告訴過我後續該怎樣進化，只是讓我先順著星辰屬性的方向培養。」
他倒也沒說謊，第二天賦的培育提示永遠只顯示下一個步驟, 如果想要知道雲燈靈進化之謎，那得等到他將琳的星辰屬性培育到滿值才行。
目前來說，徐慕確實是不知道。
而且, 顧夢的這個提議對他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坐擁第二天賦，徐慕根本不需要突破什麼研究難題，只要順著提示往下培育，後續的步驟自然會一步步顯現出來。
制約他發現新的進化路徑的，只有培育速度，而無關其他。
所以顧夢所說的大量數據和經驗，對他其實並沒什麼作用……
「那你的雲燈靈是怎麼學會‘星辰之輝’的？」
顧夢疑惑道，如果沒有新的進展，雲燈靈是絕對學不會這麼高深的星辰系技能的。
‘星辰之輝’需要深度的星辰屬性契合，加上龐大的靈魂力量才能學會。
眼前這個雲燈靈最多才低等精英，靈魂力量顯然高不到哪里去。
如此一來，那就只剩一個答案︰它的星辰系契合程度已經非常高，高到可以無視靈魂力量要求了。
徐慕︰……
很難解釋。
因為她排除的那個答案，就是標準答案。
但又不能暴露紫月的存在, 于是他只能裝傻︰「就，吃了一個玄元果, 技能自己進化了。」
「玄元果？」
顧夢眼楮一亮, 心里思索著要不要回去之後向老師建議一下。
只是這東西非常珍貴, 即使對富裕的小世界來說也是如此。
幾顆甚至幾十顆還好拿到，但是如果提供研究所需，就不是這麼點數量就能滿足的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是一條路子。
研究本就是不斷地試錯，這些成本也是需要考慮的。
想到這里，顧夢站起來真誠地向徐慕道謝。
「謝謝！」
啊這？
徐慕一時尬住了，你不會當真了吧，我開玩笑的啊……
「有可能這只是一個意外，不具備擴散條件……」
徐慕干巴巴地說了一句，提醒道。
「放心，我省得。」
顧夢莞爾一笑，「老師她們都是專業資深的研究團隊，會仔細評估這個方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徐慕勉強笑道。
那邊收獲了一個重要信息，以為終于能幫上老師忙的顧夢心情大好，看向徐慕肩膀處的琳夸贊道︰
「你的雲燈靈培育得真好，看起來程度快到達進化臨界點了吧？」
徐慕聞言一愣，看向琳的屬性面板。
成長度68%/97%。
這……快到進化臨界點？
勉強只算得上三分之一多一點吧，離進化還差老遠呢。
見徐慕表情疑惑，顧夢解釋道︰
「這是我們小世界前幾年歸納的一種判斷魂寵培育度的方法，應該還沒傳到本土這邊來。」
「簡而言之，不管任何屬性的魂寵，都可以用一種百分比的方式判斷它的培育程度。」
「比如雲燈靈需要無屬性培育度到達80%才能進化成雲燈使，80%無屬性程度就是它進化的臨界點。」
「而根據我老師她們的判斷，要想進化成星辰屬性的新序列，大概需要70%的星辰系培育度……」
「等等！」徐慕打斷道，「為什麼高級屬性的進化路徑，臨界點反而要比低級屬性的還低？」
顧夢笑著解釋︰「一頭魂寵所能容納的能量都是有極限的。」
「就拿雲燈靈來說，要是往無屬性方向培養，它的身體大概能支持培育到80%多的能量，再往上，就不是一個雲燈靈所能承受的了。」
「而星辰屬性等級更高，同樣的身體所能容納的力量就更少，老師她們做了多次實驗，大概70%多一點就會到極限，再也無法提升了。」
「你的雲燈靈看起來應該也快到70%了吧，所以我說快到達臨界點了嘛。」
「我這麼說，應該很容易理解吧？」
徐慕的表情有些復雜，容易理解是容易理解。
但是，琳的面板上清清楚楚得顯示著，進化成第二個序列需要97%的培育度啊！
徐慕倒吸了一口氣，他終于知道為什麼顧夢老師研究了那麼久都沒有成功發現星辰系的進化路徑了。
如果到了70%就無法再提升，當然不會有任何雲燈靈可以進化成功。
因為全都沒有達到進化的最低要求……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顧夢說的都是真的，他該怎麼辦？
他原本還很樂觀，只要自己按部就班地培育，等琳到97%培育度，再拿到進化需要的‘星辰之精’，第二天賦就會自動顯示下一個步驟。
如果真到了70%進度條就不會漲了，那自己真的就尬住了……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第二天賦不會給他任何提示。
覺醒了那麼久，第二天賦的尿性徐慕早就模清了，不完成前一個步驟，它是絕對不會顯示後一步的。
垃圾！
不，不對！
一般的雲燈靈只是低等凡品，而琳是低等精英，再怎麼樣也不至于70%就不會漲了。
徐慕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問道︰「你說的70%，應該只是對于低等凡品資質的雲燈靈而言的吧？」
「對的。因為研究嘛，肯定要具備普遍性，不能拿特例來研究。」
顧夢的回答給了徐慕莫大的希望，然而她下一句話又將徐慕打落深淵，
「不過老師她們之前因為好奇也做過其他實驗，對于雲燈靈族系中的異類，突破了父輩資質期望值的雲燈靈來說，」
「中等凡品的培育最大值在74%，高等凡品的培育最大值有77%。」
「而精英級別，由于樣本太少，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數值，大概在83%~88%的星辰系培育度不等。」
顧夢剩下來的話徐慕都沒有听進去，88%這個數據一直在他腦子里回響。
這樣一來，琳豈不是永遠也進化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