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書房中歐陽還在繼續翻閱著資料。
申鶴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他那如同兒戲一般的行為，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覺得歐陽這種看資料的速度，連敷衍都算不上，實在是太假了。
但要說演戲的話，這整整二十多個箱子，歐陽已經看完大半了，這可是真真切切的一頁頁翻過去的。
因此表示看不懂的申鶴閉上了嘴巴，從保鏢自然的切換到侍女身份。
她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之前甘雨的懇求她也看在眼里。
雖然她和甘雨基本沒見過，但兩人之間還是有一份情誼在的，她當時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還是很想幫助甘雨的。
現在既然甘雨說了歐陽能幫忙，而她又不懂那些事情，就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幫助甘雨。
按照年份把資料搬到書桌上，並把歐陽看完的資料重新整理好放回箱子。
在看到歐陽茶杯中的茶水喝完了也會主動的添茶。
在歐陽見客的時候會靜靜地站在他後方或者出門守著。
如果讓歐陽來打分的話，可以說除了全程冷著一張臉以外，他能打滿分。
兩人就在這突然的默契中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時間來到凌晨五點多。
「呃呼～」
靠在椅背上的歐陽伸了一個懶腰，他現在已經全部「看完」那些資料了。
感謝他現在的體質特殊，如此高強度的閱讀並沒有感受到勞累，但快節奏的翻書還是讓他的手有些僵硬和發酸。
淅淅瀝瀝——
此刻停下來的他，才發現外面似乎下雨了，看向站在窗邊的申鶴，問道。
「什麼時候下雨的？這窗外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的嗎？」
「半刻鐘前吧。」
申鶴隨意的說著，並轉過身看著他反問道︰「你看完了？」
話語依然清冷，但眼神中有著好奇與探究。
可惜歐陽沒有察覺，他整理著桌面，在听到提問後點頭回答︰「嗯，看完了。今晚也麻煩你了。」
對于歐陽的客套申鶴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問道。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嗯？雖然我看完了，但接下來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今晚謝謝你的幫助，你可以去休息了，我這邊目前不需要照顧了。」
腦中信息雜亂的歐陽還是沒能察覺出對方的異樣。
他一邊回答著，一邊調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準備啟動系統的構築能力來輔助思考。
只是閉上眼的歐陽才剛剛呼出系統，就感覺他那只一直在握拳舒張的左手被一雙微涼的手拿了起來。
嗯？？？
忽然的變故讓他睜開雙眼，就見申鶴此時坐在書桌上，而他的左手正「躺」在她的大腿上被按摩著。
申鶴的身體遮擋了書桌上的燭光，使得她的陰影投射在他的身上，讓這一小塊天地中顯得有些昏暗。
而低著頭的她，劉海與鬢角發絲垂下，讓歐陽看不清對方的雙眸和臉色。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申鶴，沒有開口。
現在他已經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的異樣了，這一夜申鶴都顯得太過「乖巧」了。
讓眼前的這一切都顯得很不真實。
她今天受什麼刺激了嗎？
沉默中，歐陽又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反正不吃虧
如此想著，歐陽重新閉上眼楮。
「系統，進入構築模塊。」
「好的。構築模塊已啟動。」
「將我今晚看到的那些資料數據都整合列出來。」
「明白，正在構建。」
隨著一個個指令，意識在一個純黑色空間中的歐陽，面前開始出現一張張圖表，和各種數學模型。
他現在需要抓緊時間想出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讓這次的事情最大程度的軟著陸，至少不要直接沖跨整個璃月的經濟生態。
按照游戲劇情來說，黑岩廠和層岩巨淵是必定被關停的，所以歐陽不用考慮其他可能，直接著手解決這至少八十萬工人的就業問題就好。
這當然不是說他能解決這個問題，除非礦場復工，不然這個問題短時間內就是無解的。
而半桶水的歐陽也只是盡力的去想方法，穩住璃月這個經濟盤，能不能行還得之後和甘雨她商量。
這里面涉及的知識盲區太多了，他已經想好了，反正到最後凝光的方法也沒有讓璃月完蛋，因此他現在只是時間很緊張，壓力並不大。
只是一張張圖表出現的同時，歐陽發現這個黑色空間中還出現了一個意外的圖像。
歐陽指著他面前這張申鶴坐在書桌上的圖像有些無語的問道︰「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使用者說要今晚看到的所有數據。」
你tm是不是找茬？！
歐陽表情怪異的看了眼圖像，只見申鶴的圖像邊上列著一行行數據。
身高，體重，肩寬
這些涉及女孩子的機密，歐陽看了眼就惱火的命令道︰「把這些都刪了。」
「好的，使用者。」
璃沙郊西側，層岩巨淵出入口。
這一晚陸陸續續的擊退了魔物九次進攻潮。
好在士兵們有這鐘離的護盾保護，在凝光的九次轟炸洗地的援助下，千岩軍基本沒有任何損傷。
「這鬼天氣，怎麼好好的還下起雨來了呢？」
「別說了，咱趕緊睡覺，醒來還要去一線接班。」
「也是，這一晚上那些魔物越來越強了，睡覺睡覺。」
在第九次擊退了魔物之後，退下來的士兵聚在為數不多的帳篷中休息。
凝光也又一次來到鐘離的身邊。
「先生，您需要去休息一下嗎？」
「不用，這種局面，對我的消耗並不大。」
鐘離並沒有看向凝光，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前方那個散發這黑霧的深坑。
「相比起這些，你該好好考慮怎麼解決這里的問題了。想必你也發現了，魔物的實力越來越強，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听到對方的提醒，凝光心中也有些沉重。
鐘離說過，這個層岩巨淵已經被深淵力量填滿，而在她深入進去探查後的結論也和鐘離說的一樣。
這里已經不能再進行礦業的開采了。
雖然一直有著想要改變璃月產業結構的想法，但這樣的事情，凝光還是不願意發生的。
知道事情不能拖的她，明白現在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先生之前說的封印，我並不會，不知道您會嗎？」
「不會。」
鐘離回答的很坦然，略微沉吟片刻後又說道︰「但是作為璃月陣法世家的歐陽家主應該會，只是如今他願不願意來，就不清楚了。」
－－－－－－題外話－－－－－－
下午有事要出門，我還沒睡覺，今天的第二章又得隨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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