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凌默這家伙是真的能說,這上下嘴皮子一踫就能和黃少天媲美了。
不,也許殺傷力比黃少天還可怕。
這不,劉皓被氣的和昨天的陳夜輝一樣掄拳頭了。
結果嘛。
一個整天打游戲的死宅,現在還是酒懵子的狀態。
另一個自幼習武,文武雙全的海歸青年。
劉皓的拳頭被穩穩抓住。
「跟你說了昨天陳夜輝讓我丟出去了,你也想試試嗎?」凌默微笑道。
「我們網吧是有監控的,現在記錄明顯是你動的手,我就算揍你一頓也是正當防衛哦。」
「順帶一提,你可是公眾人物,就算現在不是職業選手了那也是半個公眾人物,我要是把監控內容爆出去,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回戰隊了。」
「靠!你……」
「行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我還有事,劉會長,請回吧。」
「憑什麼?!」劉皓怒道,「我是來上網的,給我開台機子。」
「興欣網絡會所不接待酒鬼。」
「你!」
「別鬧啊。」葉修笑了笑,「你是公眾人物,鬧的話對你會不好看。」
劉皓氣的直哆嗦,目光怨毒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慢走不送。」
古德拜拜了您 。
劉皓走後,蘇沐橙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不會再來了吧?」
「放心,他不敢。」凌默輕笑道,「我沒有把他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現在還有回職業圈的希望,但是他要說鬧起來,回不了職業圈不說搞不好還得坐牢。」
「那就好。」蘇沐橙松了口氣。
「那陳夜輝呢?」葉修問,「他可算是被逼到山窮水盡了。」
「那家伙就更不敢了。」凌默說道,「陳夜輝膽子太小,他要是有鬧起來的膽子的話,當年你把他踢出戰隊以後就應該離開嘉世,哪怕去一些小戰隊至少有出頭之日,而不是甘願去做公會會長。」
「嗯。」葉修點了點頭。
「小唐,車到了嗎?」
凌默話剛問出來,唐柔的手機就響了。
同時外面的車燈照了進來。
「來了。」唐柔說道。
「嗯,走了。」
……………………
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
煙雨俱樂部門口。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背著個小背包的藍發青年打著哈欠走了下來。
迎面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穿著煙雨隊服的栗發女子。
「怎麼不在里面等?」凌默笑了笑,上前握住女子的手。
「沒等多久。」楚雲秀搖頭道。
「還騙我,手這麼涼。」凌默面色不悅地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連額頭都涼。」
「有個傻瓜為了我大半夜就不遠千里的往這邊趕,我當然要早點出來迎接啦。」
楚雲秀面色柔和地笑了笑,牽起自家男友的手向里面走去。
「走吧,要吃早飯了。」
再次踏入煙雨的食堂,這回要熱鬧一些,煙雨的隊員包括青訓營在內都在,甚至還有不少公會玩家,比如凌默熟悉的煙雨蒼蒼和煙雨菲菲。
雖然沒有真正見過面,但是凌默听聲音也認得出來了。
而煙雨樓公會的人雖然不認識凌默,但是藍頭發還牽著自家隊長的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
「大聖來了。」李華招呼一聲,「這里有空位。」
「好的。」凌默應了一聲。
「你先去坐,我去打飯。」楚雲秀說道。
「嗯。」
煙雨菲菲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呼,被自家老哥攔下來了。
「大聖這麼早就趕過來了。」李華問。
「是啊。」凌默笑了笑,「昨天比賽打得不錯。」
「可惜還是輸了。」李華嘆息一聲,「抱歉,大聖你的指點白費了。」
「別灰心。」凌默笑道,「比賽嘛,總會有輸有贏的,你們打的已經很好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要不是楚隊一挑三贏得兩分的話,昨天估計就只有一分了。」李華搖了搖頭。
「但是沒有你消耗周澤楷血量的話,雲秀想拿下擂台賽基本不可能。」凌默說道,「團隊賽雖然被戰術碾壓了,但是你擋下周澤楷的那一擊也足夠驚艷,基本上發揮的也不錯了。」
「嗯,謝謝。」
很快,楚雲秀端著兩份早餐過來了,三人閑談著吃完了早飯。
「李華,等下召集隊員開復盤會。」吃完早飯,楚雲秀對李華說道。
「嗯。」李華點了點頭,「大聖要去嗎?」
「不了。」凌默搖了搖頭。
「他半夜跑出來坐車來的,我先帶他找地方休息一會兒。」楚雲秀說道,「你先帶他們去會議室。」
「好的。」
「我去哪兒?」凌默問道。
「跟我走吧。」楚雲秀笑笑,「會客室只有沙發,你去我房間休息吧。」
「嗯。」
楚雲秀房間,凌默打開背包,把蘇沐橙給的小袋子拿了出來,「這是沐橙讓我給你帶的。」
「化妝品嗎?」楚雲秀接過來問。
「嗯。」
「看來沐橙往你們那跑的挺勤。」楚雲秀笑道。
「畢竟老葉在。」凌默一邊說著一邊翻出昨天塞進去的盒子,打開後里面是幾個小巧的寬口瓷瓶和紗布膠布之類的。
「不只是這樣吧?」楚雲秀看著凌默,「听說你認沐橙做妹妹了?」
「你知道了?」凌默問。
「嗯,沐橙和我說了。」楚雲秀點了點頭,「蘇沐秋的事我也多少知道點。」
「嗯。」凌默點了點頭,拿出其中一個瓶子,打開塞子,頓時一股草藥的清香彌漫開來,「手給我。」
「哦。」楚雲秀伸出右手,被凌默啪地一聲拍了回去。
「左手。」凌默無語,哪個手受傷自己不知道嗎?
「哦……」
「你從哪弄的藥膏啊?還挺好聞。」楚雲秀吸了吸鼻子。
「一位長輩給的。」凌默用手指挖出一團藥膏,一直是捏住楚雲秀的手腕,像抹面霜一樣四處點了一些,兩手握住開始揉搓,「一開始開發出來閃光式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熟練,也出現過扭傷,就去找了我父親生前的一位朋友。」
「那位長輩是中醫世家,神醫華佗的分支弟子傳承下來的,據說我父親和陳伯伯以前訓練受傷也會去找他,小時候我和我姐受傷了也是找他,我胳膊上那個傷就是他治的。」
楚雲秀點了點頭。
凌默又揉搓了一陣,從盒子里拿出紗布。
「你拿紗布干什麼?」
「別動。」凌默按住她打算縮回去的手,拿紗布往手指上開始纏。
在楚雲秀無耐地目光下,左手五根手指全被紗布包住。
凌默又從盒子里撤出一根線把紗布纏上,最後在她手腕上纏了兩圈,打了一個復雜的結。
「說了這兩天不準踫鍵盤,為了防止你在我休息的時候又去訓練,我只能怎麼做了。」凌默放開她說道。
楚雲秀……
「好吧,那我開會去了,你就在這休息吧,煙在抽屜里,記得抽的時候開窗戶。」
「我在你這睡會兒。」凌默打了個哈欠說道,「要是等我起來你手上那個結不對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楚雲秀白了他一眼,「走啦。」
之前在高鐵上睡了三個小時,所以凌默倒是沒像往常一樣睡到晚上,十一點多就醒了過來。
「唔……」一坐起來凌默就感覺不對勁,頭疼欲裂,還渾身無力。
這種感覺凌默不知道多少年沒遇見過了。
「見鬼……難道我這體質竟然發燒了?」凌默揉著眉心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昨天出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衛衣和夾克,是有點涼……
兩回上下車,忽冷忽熱的,穿的又少,本來這段時間就疏于鍛煉,又經常通宵,作息不規範,不發燒才見鬼了……
掙扎著爬起來,在房間各個抽屜翻了翻。
襪子等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翻出來不少,就是沒找到溫度計……
看了眼時間,估模著楚雲秀那邊快忙完了,凌默也就先放棄了找體溫計的念頭,拿出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紅糖,燒了壺水。
等楚雲秀回到房間,一進門就看見凌默裹著自己的被子,兩手捧著自己的水杯縮在沙發上。
「你怎麼啦?」楚雲秀問。
等湊到近前一看才發現,自家男友的臉色有些不正常。
「可能有點發燒。」凌默說道,「你這里沒溫度計嗎?我找了半天沒找到。」
楚雲秀一愣,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還真是發燒了,頓時又心疼又有點好笑。
平時精明的和什麼似的,結果愣是自己把自己折騰病了……
這家伙真是……
「溫度計我這還真沒有,你等下我去醫務室給你拿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