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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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改元興平為建安,是不是有建設安定繁榮之意,不

不過一場針對關中的討伐戰,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無聲的結束了。\\.//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至少對董俷而言,的確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驟聞母親被殺的消息後,劉備幾乎要瘋了!

立刻調集沛國人馬,準備出兵彭城國,但最終被馬朗勸說住,接受了曹操的解釋。

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董曦,作為刺殺的同謀,被送到了劉備的手中。

不管他是不是奸細,曹操都不可能在留著他,干脆送給劉備,權當是一個姿態。

薰曦據說死的很淒慘!

被劉備凌遲處死,可到死也沒有弄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一下子,就變了個樣子?

與此同時,一場轟轟烈烈,聲勢浩大的肅奸行動,也在曹營內部展開。

二月初,驚蟄。

獺(ta)祭魚,鴻雁來,草木萌動。

袁紹再次對幽州發動了猛攻,信誓旦旦的,一副不殺呂布,不取幽州,誓不罷休的樣子。是的,這一個幽州,已經成了袁紹的一塊心病,實在是無法再拖延了。

******

二月的長安,沐浴在春風中。

翠郁的田園上,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年之處的春耕農忙。樹木萌發新芽,透出盎然的生趣。有的是一年之計在于春,人們都在期盼著新地一年,能過地更美好。

關中人有理由這麼相信。

因為董俷所頒布出的政策。的確是太好了。

從很大程度上實行了當年董卓曾經實行過的平流三策。一方面吸納來自京兆地區的流民。一方面以工代賑,修繕長安,修繕關中,同時也修補著百姓們心中的傷痕。

十稅一的稅率並不算是很低。

可對于經歷過李郭那嚴酷苛捐雜稅地關中百姓而言,十稅一無疑是極低的稅率。

據說,再過幾年,朝廷將會再次降低稅率。采取十五稅一的政策。

至于這消息是真地,還是空穴來風,已經不再重要。重要地是。人們有了希望。

古都長安。恢復了些許繁華熱鬧。

坐落在朱雀大街的大都督中,此刻也是人聲鼎沸。

典韋帶著典滿和牛剛,黃忠拉著兒子。還有其他一干文臣武將,齊聚在演武場中。

演武場中央,董俷跨坐獅鬃獸,手執雙錘。

趙雲則跨騎一匹足有九尺多高,神駿異常的白龍汗血寶馬。身披亮銀甲,掌中緊握大槍。

這白龍汗血寶馬。是純種地安息寶馬,品級甚至高出烏孫的西極馬一籌。

薰俷什麼都缺,可就是不缺寶馬良駒。當初趙雲投靠之後,眼看著薰俷部下都騎著一匹匹神駿寶馬,甚至連巨魔士都是人手兩匹西極馬,端的是羨慕的要死。

正好,董俷手里還就有這麼兩匹嘶風獸,當下贈與了趙雲和張遼。

條件就是,要趙雲放開手腳,和他實實在在的打一場。這場戰斗,吸引了不少人。

要說起來,還真地是董俷弄出來的壞毛病。

想當年在陽時搞出了一個擊鞠大賽,讓憨厚正直地典韋,又多了一個新嗜好。

賭博……

但凡是能賭的,典韋是一場都不拉下。

漸漸的還傳染了不少人,以至于董俷和趙雲比武的消息傳開,盤口可就已經設好了。自然,莊家是亭侯典韋,一邊讓典滿和牛剛收賭注,一邊和人討論。

薰俷和趙雲的武力孰高孰低,其實大家心里有數。

至少在黃忠看來,趙雲槍法精妙,擅長以柔克剛,槍法施展開來,是風雨不透。

而董俷對力量的使用,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錘法已沒有固定的招式,施展開來如疾風暴雨,凶狠異常。

這場賭博,賭的是趙雲的以柔克剛,能守多少個回合;董俷的疾風暴雨,能在多長時間內,結束這場戰斗。而這個答案,還真的是讓人有點不好說出來呢。

薰俷錘點趙雲︰「子龍,放馬過來!」

趙雲一笑,「還請主公指教……」

白龍汗血寶馬唏溜溜一聲長嘶,如同閃電一般的向董俷就沖了過去。大槍在手中撲稜稜一抖,幻化出四五個槍花來,分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哪一個又是假的?

「子龍這一招虛虛實實,還真的是不錯!」

典韋忍不住贊嘆起來。

哪知黃忠在一旁卻搖頭,「子龍這一槍三殺之法,可不是虛虛實實那麼簡單。三槍全部是真的,卻是因為子龍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讓我們產生出了幻覺,不錯!」

若論武藝的高下,黃忠卻是第一。

田豫蹙眉,「以前子龍的槍法,可沒有這麼快……至少上次和溫侯較量時,還沒有這樣的水準。」

對于呂布,董家軍內部還是保持一種體諒的態度。

不管怎麼說,那呂布當初投靠劉虞,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至少他沒有落井下石。

所以,包括董俷在內,大多數人都是以溫侯相稱。

田豫也是入鄉隨俗,和董家軍的武將們,一同稱呼呂布為溫侯。

黃忠笑道︰「主公創出雙鐙,使得我們在馬背上能有借力支點。同時,子龍現在的這匹寶馬,雖比不得主公的獅鬃獸,可是比起以前的馬而言,卻是更加神駿。有這白龍嘶風獸,再有了借力的支點

龍的槍法自然會比以前進步許多。」

這些人一旁聊著,演武場中卻已經殺得是難解難分。

如果說在這個時代里,董俷最渴望和什麼人戰斗?恐怕就是眼前的這位趙子龍。

呂布。打過了!

關公和三爺。也領教過高招……

至于許褚夏侯惇,曾經有過較量;馬超已死,剩下的也就是趙雲和孫策,沒有好好地比試過。自己和孫策有殺父之仇,想必遲早能交上手,只要那貨不死。

如今,且先領教一下長阪英雄地本領。

這二人斗了十幾個回合。兵器卻沒有踫過一下。

旁觀者,武藝差一點的如武安國等人,就看見兩個人。兩匹馬不停的交錯盤旋。

看的是不停打哈欠。

可是典韋等人卻知道。薰俷和趙雲的這一番較量,卻是凶險無比。

趙雲的槍上,總是會帶著一種很奇怪的力道。看似快如閃電。可一錘過去,卻是軟綿綿,毫無著力之處。好像被一股力量牽引,連消帶打地化解的無影無蹤。

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

就好像是和一團空氣比試一樣……

薰俷每一次那歷代開山劈岳。千鈞之力地大錘出去之後,明明是撞在了趙雲地槍上。可是被他也不知道一引。滑錘而過,瞬間就把錘上的力量化解一個干淨。

與此同時,趙雲的反擊如同毒蛇吐信,不攻則已,一擊之下,必然攻薰俷必救。

眨眼間,百余個回合就過去了!

觀戰地眾人,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董俷被撩撥的快要出真火了。而趙雲看似輕松,實際上每化解董俷一錘,都要施展出全部的力量。哪怕是微微的踫撞,摩擦那麼一下,都令他手臂發麻。

又打了十幾個回合,趙雲突然跳出了圈外。

「主公,雲……輸了!」

說著話,抬手把大槍扔到了一旁。大家這才發現,趙雲地那桿百煉銀槍,已經變得如同蚯蚓一樣,根本沒法子在使用了。二人的高下,也就隨之表現了出來。

論招數,趙雲地確是已經到了化境。

只是董俷的錘風太烈,已經讓他無法承受。百煉銀槍重四十七斤,份量正好。

若是重一斤,則速度和機變不足。

輕一分,就會顯得過于漂浮。總之,趙雲本就不是那種力量型的武將,太重的武器,反而發揮不出他的本事來。

薰俷也是額頭見汗,不過卻是急出來的汗。

「子龍槍法,端的是高我一籌……我生平若論凶險,當是和溫侯的一戰;可若是說難受,卻是以今日最甚。你這槍法,叫什麼名堂,怎地如此的古怪?」

這時候,有人過來牽馬。

趙雲站在地上,手還在輕輕的顫抖。

「這槍法名為盤蛇七探,卻是雲自己領悟出來的招數,可不成想在主公神力之前,還是有些……」

「盤蛇七探?」

薰俷連連點頭,「這名目起的倒是非常貼切。」

一群武將,立刻起了哄……

大都是和董俷年紀相差無幾,最大的也就是黃忠,已經快到五旬。平日里演武較計,都很隨便。薰俷也不是個很會拿捏架子的人,大多數時候會讓人感覺很親切。

一場比武結束,武將們聚在一起,討論剛才的收獲。

薰俷和石韜在一旁坐下,從董鐵手中接過了濕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沉聲問道︰「廣元,近來各地情況如何?」

「忙于春耕,一切正常。」

石韜想了想回答︰「只是公務繁多,我與儒宗幾人,顯然有點顧不過來。雖有三學士子幫忙,可大都是鄉學學子,只能做一些基礎的事情,再多的恐怕就顧不過來了……主公,我們現在需要人手啊,待西漢王一到,只怕事情會變得更多。」

鄉學學子,也就是做那鄉縣的小吏,執行一些政令。

石韜所說的問題,確實非常的嚴重。可董俷這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件事,容我想一下……那些被俘的士子,還是不願合作嗎?」

「多是不願效力,雖有一些人出來,可對于目前的情況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薰俷聞听。面色不禁變得更加愁苦。

是啊。這樣下去,那案牘勢必會堆積成山,而閻圃等人,畢竟不是神仙,無分身之術。

「西漢王如今到了何處?」

「據傳回來的消息,西漢王王駕如今已經出河西鵲陰,預計月末時應該能到達。」

「那傳令下去。沿途王駕所過之處,各郡兵馬必須交接之後,方能回歸本郡。」

薰俷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想想看。當年漢靈帝時,漢室威嚴尚存,仍然被人襲擊。險些喪了性命。如今關中方定,各地宵小甚多。所以沿途必須嚴加防範,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二人正說著話,有技擊士前來稟報。大都督府門外,有人求見。

「是什麼人?」

「沒說。他只說是主公地弟弟,還說把這塊巨魔令交給主公,主公就會知道。」

巨魔令?

薰俷疑惑地從那技擊士手中接過了一塊黃金打造而成的巨魔令,飛快掃了一眼。

這塊巨魔令,已經是很老舊了!

薰俷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他游歷天下前,女乃女乃讓人給他打造出來的巨魔令。與現在的

相比,在細節上有些許的不同。心里不免一怔,心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影……

當年宛縣之戰結束後,他好像是送了一塊巨魔令出去。

「可是一個少年,面目有些……恩,秉異?」

「正是!」

這時候,石韜也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忍不住起身道︰「恭喜主公,又得一臂助。」

「快快請他進來……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

技擊士可就有點傻眼了啊!

薰俷現在是什麼人?雖說他上面還有一個西漢王,可說穿了卻是正經的土皇帝。

怎麼看到這巨魔令,會如此地激動?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什麼身份?可也許真的就如同那人所說的一樣,是主公地兄弟。就算不是兄弟,至少也是極為親密地人。不過想起那人的相貌,技擊士就忍不住想笑。

連忙前面帶路,領著董俷跑到了大門之外。

只見門口站著兩個青年,一個身高八尺左右,相貌方正,眉眼間帶著一股英雄氣,細腰乍背,極為為重。這個人,董俷不認識,也沒有太注意,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旁邊一人地身上。

小鼻子小眼,笑起來帶著幾分猥瑣奸詐之氣。

個頭倒是不算太高,身體很單薄,膚色有點黑,身穿一件黑色長衫,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這個人……

薰俷笑了,那人也笑了!

「小阿丑!」

薰俷大叫一聲,健步躍下了台階,過去一把將龐統給抱了起來,同時放聲大笑。

龐統那個頭,也就是剛到董俷的胸口。

抱起來那個輕松,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龐統卻是騷的臉通紅,「董大哥,快放我下來!」

「好好好,放你下來……你這小子,當年不是最喜歡騎在我肩膀上嗎?」

這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

至少對董俷而言,那地確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一晃許多年,當年騎在他肩膀上,甚至有些自閉地小阿丑,已經長大成人了。

而自己,也在朝著而立之年飛奔。

「小阿丑,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學業已經完成了?」

「恩!」

龐統說︰「董大哥,我已經完成了學業,而且還提前有了字,這次是專門來投靠你。」

「歡迎歡迎,我如今正需要人手呢。」

「董大哥,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朋友……」龐統說著,指著旁邊的青年道︰「這是我叔公好友,南郡枝江(現湖北枝江)霍公的兒子,也是和我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他叫霍峻,我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他,所以就結伴,一同前來投靠。」

那青年上前,躬身行禮,「霍峻參見武功侯!」

霍峻?

這是一個听上去有一點耳熟的名字。應該是在演義中出現過,但是印象不深刻。

不過既然是龐統帶來的人,董俷自然不會怠慢。

連忙過去攙扶,「霍公子請勿客氣,既然是小阿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兄弟一般。」

說著話,他一手拉著龐統,一手拉著霍峻。

「走走走,隨我一同進去說話。」

「董大哥,等等……」

龐統突然喊住了董俷,「恩,我們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她。」

薰俷可沒有听出來這個‘她’究竟是哪個‘他‘?

疑惑的問道︰「是什麼人?什麼我記不記得?」

正說著話,卻見門階下的馬車車簾挑起,一張小臉探出來,還帶著興奮之色。

「董大哥,還記得我嗎?」

那相貌,似曾相識。薰俷可以肯定,他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孩兒,可偏偏又想不起來。也難怪,當年他去鹿門山的時候,黃碩才多大的年紀?一眨眼就過去了**年的歲月,雖然說黃碩的樣子和當年還是有點像。可是卻真的想不起來了。

女大十八變……

更何況是一個當時董俷並沒有太過關注的女娃子?

龐統輕聲道︰「她是黃伯伯的女兒,黃碩……董大哥你應該見過她吧。」

「哦!」

薰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未來的諸葛夫人嘛,黃月英。

「可是小月英?」

「我就知道,董大哥一定記得我!」

黃月英見董俷叫出了她的小名,也不記得當初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介紹過小名。

反正這心里面,開心的不得了!

薰俷站在台階上,正要走過去攙扶黃碩下車。

哪知道這個時候,龐統又蹦出來一句︰「董大哥,我們是偷偷跑出來的,月英她……是為了逃婚,所以呢,還請你不要和黃伯伯說,否則我們肯定會被抓回去。」

「好,不說不說!」

薰俷邁步走下了一級台階,卻突然間僵住了。

猛然回頭,看著那龐統,細目瞪得溜圓,嘴巴長得很大,似乎是在詢問︰逃婚?

龐統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董俷剛才沒有听錯。

我的個天,這位鳳雛先生,莫非是要給我帶來什麼麻煩不成嗎?

薰俷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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