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逃過一劫

「我數三個數,咱倆一起將人扔過來~」

「不行,你把我兒子放在地上,讓他跑,然後我再放你義弟。」

姬飛花正自糾結,秦非冷笑一聲,抓著姬侍轉身就飛走了。姬飛花急忙抱著秦少英追趕,秦非閃身飛進了樹叢,姬飛花追下去,可一時卻找不到秦非的蹤影。姬飛花有些心焦,下一瞬秦非突然出現在遠處,姬侍還被他抓著在那里嗷嗷怪叫,姬飛花急忙抱著秦少英趕了過去,影武什隊也飛了過來,二十多個影武甲軍士一同追堵秦非。秦非閃身又鑽進樹叢,姬飛花差點破口大罵,這個秦非莫非是屬耗子的麼?沒過多久秦非就再次現身,一個影武甲軍士高喊:

「犯人在那邊!」

「追~」

眾軍呼嘯的飛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湘江之畔,姬飛花抱著秦少英漂浮在湘江上空,然而他們再次失去了秦非的行蹤。

「將軍,犯人又不見了。」

「哼~,他走不遠!」

忽然間水中射出一道鐳射光線,直接擊中了姬飛花的後肩,姬飛花痛呼一聲便和秦少英一同掉進水中。

「大將軍~」

「飛花將軍~」

下一瞬姬飛花化作一道藍影又飛了出來:

「不要驚慌,我沒事~」

「將軍,小孩呢?」

姬飛花尬了一下,他和秦少英一同落水之後不小心撒手,然後就讓秦少英給跑了。

「這下遭了,王子殿下還在犯人手里,咱們的手上失去了籌碼,可如何是好?」

姬飛花茫然的望向四周,他落在岸邊抓起一塊石頭,心中焦慮,手上一發力,竟將石頭捏碎:

「可惡,這欽犯怎麼那麼厲害?」

「大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姬飛花又是一臉茫然,小孩需要抓來要挾秦非,逼問神農戰甲的下落,而姬侍又是王子,不能有閃失。現在是兩頭都失去了蹤跡,自己這邊兵力有限,分身乏術可如何是好?姬飛花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下:

「我去長沙縣找羅權將軍支援,你們大家傾盡全力搜索小孩的蹤跡,只要我們抓住了小孩,就不怕秦非不上鉤,姬侍王子的安全也能相應的得到保障,都听明白了麼?」

「得令~」

姬飛花應聲而去,只留影武什隊在那里尬找,這些家伙穿越原始森林,飛掠湘江,找尋了沒多久一個個便開始在那里散步聊天。什麼抓不抓欽犯王子是死是活的,跟老子又有什麼關系?將軍在咱就干,將軍不在就當是郊游。就算是姬侍被人整死了,那姬皇還能給咱們治罪麼?炎帝家族的叛黨都那麼多年沒消息了,就讓他們繼續沒消息又能怎麼滴嘛?

恍惚間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西邊金色的晚霞再度出現,陽光穿越樹林照耀在姬侍的臉上,姬侍渾渾噩噩的醒來,他翻身嘔出了一口水,隨後又趴在那里不停的咳嗽。很快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腦殼發熱疼痛,鼻腔也沙癢不適,自己居然生病了?他的衣服潮乎乎的,頭發也蓬亂在肩上,這時他才想起今天他被秦非揪著按在湘江里泡過。姬侍心中充滿了怨毒,身為王子,又曾受到慕容川的提攜賞識,他何曾這麼狼狽過?啊對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秦非去哪了?

姬侍慌亂的坐起身,這才發現秦非正在不遠處閉目打坐。姬侍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他聚集力,花王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緩緩的起身朝著秦非走去,突然一劍斬落:

「去死吧!」

然而花王劍還未砍到秦非便停在半空,姬侍用盡了力氣都不能再寸進分毫,宛若秦非的身前有一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他的攻擊。下一瞬秦非全身爆出一股氣勁,將姬侍振得踉蹌後退。姬侍持劍杵在地上單膝跪地,他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秦非。秦非依舊閉著眼楮紋絲不動,唯有秀發被方才的氣勁振散,隨後又飄飄然的落回了他的肩上。姬侍站起來雙手持劍:

「你這混蛋,使得什麼妖法?!」

他嗷嗷怪叫的又朝著秦非沖了過去,這一次他使上了十成巨力,然而仍舊沒有劈到秦非身上,花王劍就被一道氣障彈飛了出去。姬侍大吃一驚,對方甚至連動都沒動,就可以將自己打得兵器月兌手?姬侍頓時開始懷疑人生,究竟是自己太弱?還是對方太強?就算是自己和對方有差距,那也不能夠差那麼多吧?

花王劍被彈飛之後並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打了個旋子,隨後便朝著姬侍的後背刺來。

「當心身後!」

秦非突然睜開眼楮說道,姬侍嚇了一跳,縱身一躍在空中來了個倒翻,花王劍擦過他的衣角,斬斷了他的一縷秀發。姬侍落地滿眼驚恐的看著秦非,只見秦非伸手抓住了花王劍的劍柄,坐在那里端詳著劍刃,姬侍站起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的劍為什麼會攻擊我?」

「因為我在以御劍,你沒听說過麼?」

「你怎麼可以駕馭我的劍?」

「誰說這是你的劍了?」

「父皇將玫紅戰甲賜給了我,花王劍當然也是我的!」

秦非頓時笑了起來:

「好啊,那你來拿吧,看看花王劍是否願意接受你這個主人,來吧~」

姬侍遲疑了一下:

「你這說得叫什麼話?劍,不過是沒有感情的兵器罷了,我怎需要獲得他的認可?」

「哦?是這樣麼?」

秦非拿著劍柄單手平伸:

「來,試試看,看你能否使得動花王劍。」

姬侍走過來接劍,他將花王劍迎著日光端詳了一陣,隨後挽出劍花,繼而長劍指天,整個人擺開架勢便開始舞劍。一套花哨的功夫舞罷,姬侍反手持劍將劍背在身後,隨後長身而立,深吸一口氣看向秦非:

「這劍我用得很順手,如何不能作它的主人?」

「是麼?既然如此你為何無法攻擊我呢?」

「你欺我不會以御劍,這不算!」

「呵呵,你又豈止是不會以御劍?」

秦非站起來默默的朝遠處走去:

「你的劍術,多半也不過是花架子,在軍中你或許算是個高手,但你根基淺浮,這點本事,你根本就配不上玫紅戰甲,更不要說與我相斗。你還是快快回到你父皇身邊,將玫紅戰甲交與配得上它的高手,如此一來才物盡其用,也好讓玫紅戰甲更多的為由雄國出力。」

「哼~,既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何不將鎧甲奪回去?」

「鎧甲不過是兵器,武士的力量,源于心中舍生取義的信念,強大與否和武器並沒有絕對關系,強者,縱然是你將他打折了四肢,虐待得遍體鱗傷,他依舊是強者。而弱者,縱然是你給他帶上皇冠,全身武裝到牙齒,他仍舊不堪一擊。」

「你就這樣將鎧甲留給我了?我不覺得這太愚蠢了麼?我可是你的敵人~」

秦非轉過頭來:

「我不殺你,不奪回鎧甲,就是要讓你回去告訴你父皇,咱們並不是敵人。哪怕由雄國世道黑暗艱險,哪怕姬皇愚昧昏聵,但我依舊希望他能明白,拉姆國的外交行為已經越來越激進,而蜥蜴人入侵各個大陸的意圖也從未終止過。八年前姬皇對炎帝姜家動手,現在又對我窮追猛打,這都是他面對威脅不戰自亂的表現。高層應該明確敵人是誰,而不是只知道窩里橫,這樣政權才能穩固,社稷才能平安!」

姬侍一挑眉:

「拉姆國如何就行為激進了?」

「他們要組建大荒軍事聯盟,這不就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麼?」

姬侍頓時語塞,秦非繼續說道:

「索拉用不死藥換如嫣郡主和勾綿臣一個婚約,想必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外交目的吧?否則的話,由雄和有易的聯姻,與拉姆國又有什麼關系呢?」

姬侍眼一瞪:

「你這家伙,怎麼什麼都知道?」

「哦?你又將我當做敵人了麼?」

姬侍陷入了沉思,不自覺中夕陽西下,他又抬起頭來,卻發現秦非已經不見了。

夜晚的長沙縣仍舊小有燈紅酒綠的景象,春宵苑的景致更是別有一番風情。幾輛馬車從遠處徐徐趕來,馬夫揮舞著鞭子,突然停下:

「停車停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牆上貼得什麼?」

馬夫跳下車走過去左看右看:

「嘿他娘的,通緝令。」

「什麼通緝令?誰犯事了?」

「看起來是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孩。」

「這年頭小孩也不安分,竟喜歡作亂呢。」

「哎呦呵,這兩個家伙賞金還不少,小孩二十金大人八十金,抓到了就發財啦~」

「哼哼,別做夢了,賞錢這麼高,這樣的欽犯必定窮凶極惡,要麼武藝高強,要麼麻木殘忍,真踫上了誰活誰死還兩說呢。」

兩個人又一同上車,駕著車邊走邊聊:

「咱們啊,就只要干好自己的工作,也能混口飯吃,況且咱們的工作也是美差呀~」

「嘿嘿,大哥,你這麼說我已經開始興奮了,今晚的活兒全當消遣,大哥你可別撐不住呀~」

幾人哈哈大笑,馬車停在春宵苑門前,馬夫吹了一聲口哨,老鴇應聲出門:

「哎呦呦,幾位爺來啦?」

「嗯,我們給你送來了貨,教她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幾個,按老規矩辦~」

老鴇滿口答應,隨後給馬夫付了錢,又去前台開了一個隱蔽的房間。幾個馬夫從車里扛出一個麻口袋,口袋里的東西不停的亂動,還時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看起來里面裝的應該是個人。幾個馬夫將車停在院子里,便笑嘻嘻的扛著麻口袋往里面走去。待各人都走了以後,馬車下方的底板忽然發生了異動,秦少英從車底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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