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刑訊拷問

姬侍冷哼一聲,隨後一劍斬落,秦非的右臂頓時就飛了出去。他的右手只剩下了半截大臂,秦非捂住右肩慘叫,疼痛已經使他有些頭暈目眩。半截大臂不停的有鮮血和髓質噴出來,畫面血腥無比。幾個武士跑過來為他止血,姬侍瘋狂的笑了起來,秦少英望著秦非痛苦的模樣,忍不住心疼的哭道:

「爹~,爹~,嗚嗚嗚嗚……」

他滿面淚水的抬頭看向姬侍:

「你……你……你為何不殺我……嗚嗚……」

姬侍笑嘻嘻的看著他:

「死亡,往往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你小子敢如此侮辱姬家,我便要你生如不死!」

秦少英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你若是今日不殺我,改日我定要顛覆姬家的政權,然後親手宰了你!」

姬侍哈哈大笑:

「就憑你?啊哈哈哈,行啊,我偏不殺你,我就是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爹倒下。我倒還真好奇了,你想怎麼推翻姬氏王朝,然後又要怎麼來手刃了我?哈哈哈哈~」

秦非已經疼得完全暈了過去,他渾身是血,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眾武士為他作了應急處理,隨後便將他抬上擔架,秦少英望著他,見秦非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他再也忍不住,奮力掙月兌了左右軍士的束縛朝秦非奔去:

「爹~,爹~」

秦少英跑到秦非的身邊大哭,他想要撫模秦非的臉,但雙手卻被繩索反綁著,無奈他只得撲在秦非的身上蹭他:

「爹,嗚嗚嗚,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秦非咳出一口血沫,但仍舊沒能醒來。兩個官兵跑過來揪住秦少英的肩膀,又將他按在了地上,這一次秦少英沒再掙扎,他哭著哀求:

「放過我們,放過我和我爹,求你們了。我不知道我爹犯了什麼事,但他真的是好人,他對國家忠肝義膽,他在錢來鎮救過姬皇陛下的命啊,嗚嗚嗚嗚~」

姬高陽走到姬侍的身邊:

「堂弟,你回軒轅宮找姬皇陛下復命,這些囚犯就先交給我吧。」

「哥,要不我押送他們去城北大牢,你去軒轅宮找父皇復命吧?」

姬高陽一笑:

「怎麼?你看這對父子不順眼,還想再整整他們麼?」

「額?哎呀,哥,咱們誰押他們去城北大牢不是都一樣嘛?」

姬高陽突然正色起來:

「當然不一樣,讓你押他們去,他們半路上就要讓你弄死了。現在留著他們還有用,姬皇陛下要探求神農戰甲的下落,沒有他們可不行。你剛剛得到玫紅戰甲,還是得快快找你父皇把持甲的事情批了才是。」

姬侍垂頭喪氣:

「好吧好吧~」

他又朝著秦少英與秦非瞟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算你們兩個走運,待父皇得到了神農戰甲,看我如何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哼一聲,隨後與姬高陽道別,便興沖沖的朝著軒轅宮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秦少英都在不停的哭鬧,搞得押送他的官兵不勝其煩,他每哭一聲,官兵就抽他一個大嘴巴子。到得城北大牢門前,秦少英都快被官兵打傻了,他的眼角在流血,半邊臉都是青腫的,蓬亂的頭發披散著,蓋在他的臉和肩上。他雙眼無神,被官兵推搡著向前走。

「汪~,汪汪~」

偉哥從牢城營里跑出來,忽見秦少英披枷帶鎖的被人押進來,偉哥直接愣在當場。它訕訕的退到一邊讓路,隨後瞪圓了眼楮,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秦少英看。秦少英根本就沒看見偉哥,他完全失了神,倒不是因為他變成了囚犯,而是因為他眼見秦非被姬侍砍斷了手,此時更是生死不明。他突然停下腳步,官兵又嗓道:

「干什麼吶?快走!」

秦少英回過頭來:

「我爹去哪了?」

「少問廢話,快點走!」

一個官兵走前一步對著他的胸口一推,秦少英向後踉蹌跌倒。偉哥嚇了一跳,腦袋急忙又往牆角一縮,只見秦少英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流淚道:

「軍爺,你行行好吧,我爹他被你們帶到哪里去了?嗚嗚嗚,告訴我吧……我求求你~」

秦少英又開始抽泣,對面官兵掄起巴掌對著他便是一記掌摑,秦少英慘叫一聲栽倒,他的前額磕在了地板上,一時血花四濺。

官兵走上前踢了他一腳:

「小鬼,死了麼?滾起來!」

秦少英的肺部上下起伏,明顯還活著,但不知是暈了還是有意耍賴,他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那軍士目光一冷,招呼另一個軍士過來,二人一人架著秦少英一條胳膊將他拽走。秦少英雙眼無神的低著頭,蓬亂的頭發也垂了下來,他上半身被人揪著,雙腿則耷拉在地上,被人拖拽著劃過了一路的血跡。

偉哥的耳朵動了動,包括他自己在內的穿越者一共有五個,秦非曾對他說過,知曉未來的人便可以鑄造未來,他說他堅信這五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歷史使命。偉哥投胎之後變成了一條狗,他自認為自己肯定不會是那個救世主。而聶陽已經四十多歲,升了官之後更是整天養尊處優,幾乎快要躺平了,看樣子也就那麼點出息。但少英卻不同,自己與他相遇才多久,就听說他被夏鯀將軍冠以少年英雄的稱號,臘伐尼國的小王子更是與他一見如故,而他的父親秦非,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民族英雄。偉哥心想,如果這世上真有救世主的話,那應該就是少英了吧?

「不行,我得想辦法救他才是~」

偉哥如是想到,隨後便邁開步子,迅速往聶陽的辦公間跑去。

將軍府中,陰暗的地窖散發著潮濕的霉臭味,此地四處都是鐵柵欄圍成的牢房,鐵欄銹跡斑斑,但欄桿造得又粗又硬,倒也結實。

「大將軍~」

「嗯~」

姬高陽信步走進了地窖,兩個守衛頓時拱手向他敬禮。姬高陽點頭:

「剛才那個囚犯,他斷臂上的血止住了麼?」

「是的,我們用烙鐵燙過了他的傷口,現在血是不流了,不過他人也半死不活了。」

「嗯,辛苦你們了。」

姬高陽往里走去,這個地窖空間很大,專門用于關押各種特殊的囚犯。而身為玫紅俠的秦非,很明顯是眾囚犯中最為特殊的一個。姬高陽不斷的往深處走,里面也漸漸的傳來了鞭撻之聲。

「招不招?你招不招!」

最深處的牢房中,秦非被綁在一個大銅樁上,一個官兵拿著皮鞭,一鞭子就抽在秦非的臉上,秦非臉上多了一道青色的鞭痕,他側頭吐血。那官兵揚起頭來,幾乎要用鼻孔看他:

「你是炎帝姜家的人,是也不是?!」

秦非低頭喘著粗氣:

「是……是……我是……」

那官兵面露喜色:

「很好,這麼說你謀反的罪名就實錘了!」

秦非抬起頭來:

「我是炎帝姜家的人,但這與謀不謀反又有什麼關系?炎帝是由雄國的大功臣,他嘗百草,興農耕,在涿鹿之戰中更是幫黃帝打敗了蚩尤。由雄國能有今日的昌盛,離不開炎帝家族的付出,你怎麼可以說和炎帝有關系就是謀反?這樣的罪名豈不是莫須有麼?」

那官兵又抄起鞭子對著秦非猛抽:

「你這個反賊還想抵賴?剛才在大街上不是你自己跪在地上求姬侍王子?說什麼只要放過你兒子讓你認什麼罪你都招?怎麼現在又不認了?反賊就是可惡。」

皮鞭將秦非抽得渾身是血,隔著衣服都有一道道鞭子留下的血痕。他有氣無力道:

「有……有……有一說一……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謀反,炎帝姜家已覆滅多年,又如何謀反?倘若你說我未經批準私有以太甲是罪,我認了也就罷了。可你用莫須有的罪名污蔑我和炎帝,這我萬萬不能認……」

秦非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明白了。真相如何,對你這種混跡在底層的家伙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你不過是想通過抓捕和落實我謀反的罪名,來為你自己記一功罷了。爾等本就已經吃上了皇糧,卻貪心不足,為了能夠發財升遷,不惜用百姓的鮮血為自己的仕途鋪路,你們這些當走狗的,莫非就不怕遭報應麼?!」

那軍士一拳打在秦非的肚子上,秦非被他打得表情痛苦,酸水混合鮮血一並吐了出來。

「你們這些賤民,爺爺怎麼做事莫非還需要你來教麼?你為什麼就不知道求求老子,興許老子會將你的罪名寫輕一點,縱然你死罪難免,但好賴也給你個痛快。現在?哼~」

軍士冷笑一聲:

「就算是你求我,也已經晚了!」

秦非的呼吸變得平靜:

「呵呵,你想做什麼?」

「姬皇陛下率軍親征錢來鎮時,你蓄意行刺,但最終行動未遂,被顓頊將軍追打至濩水而逃,是也不是?」

秦非渾身劇顫:

「你……你放屁!」

軍士掄起鞭子又要打,誰知他的手還未落下就被人抓住,軍士回頭一看,原來是姬高陽。

「啊呦呦,大將軍,您怎麼突然就來了?」

軍士急忙縮手,訕訕後退,這時才看清姬皇也站在門口?他急忙一臉諂媚的小步上前:

「姬皇陛下,您來了啊,審理犯人區區小事,交給小人們便是,何勞您的大駕呢?」

姬高陽不說話,姬皇也不看那軍士,開口道:

「交給你們?讓你們胡亂往人家身上栽贓罪名,借謊報審理結果來贏得升遷麼?或者會不會人家給你的好處多一些,重罪就可以從輕甚至開月兌。給你的好處若是少一些,無罪也讓你判了死刑,是也不是?」

軍士嚇了一跳,急忙跪下:

「姬皇陛下,小人冤枉,這都是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啊~」

姬皇眼楮眯了起來:

「我在錢來鎮時曾被刺客襲擊,正是此人及時趕到救駕,這才令我逃過一劫。你剛才卻說什麼他要對我行刺?你這樣胡亂給他添加罪名,到底有何目的?!」

軍士一驚,知道不妙,急忙叩首,將腦袋在地板上磕得  響:

「姬皇陛下饒命,姬皇陛下饒命啊~」

「來人,將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听候發落!」

幾個御林軍的人走過來將軍士綁了帶下去,姬皇望著他的背影皺眉嘆氣,隨後轉過頭來。姬高陽正在一個火盆邊慢悠悠的燒鐵,秦非渾身血跡斑斑,他歪著腦袋雙腿微屈,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此時他連站立都費勁,若非身體還被綁在銅樁上,他幾乎就要摔倒。姬皇走到他身邊,伸手想要為他松綁,姬高陽突然開口:

「陛下,他是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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