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狐狸故作傷心地擦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她用大袖半掩著那張絕色玉顏，竟真顯出幾分可憐來。
當然，小狐狸自認自己說的也不算是假話吧，她確實在不同的位面里，有過那麼十幾個喜歡的對象啊！
至于夜非寒會怎麼想，就不關她的事情了，嘻嘻。
……
不出小狐狸的預料，夜非寒就算再怎麼直男，也明顯是對她有好感的，在听到小狐狸說愛慕彼此這句話後，男人明顯就愣住了，那雙墨眸甚至還隱隱有幾分欣喜之色。
只是年輕的白衣劍修還來不及分辨出心頭那種歡喜來源于何處，在听到小狐狸說她還有過十幾個喜歡的男人後，即使夜非寒向來冷靜，此刻也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
白衣劍修額頭迸開數條青筋，男人攥緊雙手，若不是極力克制心頭的怒火，只怕此刻就要被心魔侵蝕了。
男人驀地低下頭，他伸手攫住小狐狸秀白的下頜，黑眸沉沉，如同山雨欲來風滿樓，遠比先前還要駭人的多。
「師妹，你莫不是在跟師兄開玩笑吧？你還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會對十幾個男子都有過戀慕？」
夜非寒是知道蘇清歡與慕容凌天之前的那些糾葛的。
那慕容凌天渣歸渣，但是確實生得一副好皮相，再加上慕容凌天天分過人，如果小狐狸此刻說她對慕容凌天余情未了，男人都覺得比小狐狸曾經喜歡過十幾個男人要可信得多。
……
夜非寒陰沉沉的聲音近在咫尺，顯然是瀕臨暴走邊緣了。
小狐狸卻猶覺不足，她笑嘻嘻地抬起頭來，反客為主地伸出素雪般的藕臂，一把勾住了夜非寒寬厚的肩膀。
「師兄不信嗎？我甚至可以一個個報出他們的名字。」
「……」
讓這廝悶-騷，她就是要氣死夜非寒。
男人眸光越發晦暗。
「那你喜歡那些男子的時候，也像我們剛剛那樣以唇封緘？」
原先夜非寒就曾覺得小狐狸太過于大膽了，哪有她這樣輕倩狎昵男人的女子？
如今一想到小狐狸可能與十幾個男人都曾有過剛剛那幕，夜非寒頃刻間心中像是被針扎過，劇烈的疼意，讓他根本忽略不了。
「何止啊……我還跟他們有過更親近的接觸……」
小狐狸得意洋洋地盯著男人那明顯是吃醋了的樣子，她正想興致沖沖地再補充幾句，結果夜非寒听到這話，那捏著她下巴的手，頃刻間又加重了一點力氣！
甚至都讓小狐狸開始覺得有點兒吃痛了。
……
小狐狸被抓疼了，她再也沒了逗趣這個直男的興頭，反而怒氣騰騰地瞪了白衣劍修一眼。
「你問話就問話，好端端地捏我下巴做什麼？我被你弄得皮膚都紅了。你賠我啊？」
「……好，是師兄不對，師兄向你道歉。」
男人听到蘇清歡怒氣沖沖的聲音，總算恢復了幾分理智。
夜非寒這才有些如夢初醒地松開捏著蘇清歡下顎的手，當看到小狐狸秀白下頜被自己按出明顯的淤痕，心中更是生出幾分隱隱的羞愧感。
——就算師妹不是開玩笑的，真的在喜歡自己以前有過那麼多喜歡的男子，可是過去的事情，自己有什麼資格質問呢？
甚至哪怕就算現在，他都算不上師妹的什麼人，他是師兄而已，並非師妹的戀人，憑什麼去指摘人家的私事？
……
男人心頭這般開解著自己。
可是一想起小狐狸剛剛說的那些話，夜非寒心中仍舊如同針刺一般，一陣墜墜的痛。
夜非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盡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他放空識海，運起靈力，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蘇清歡的下顎。
「現在可好受一些了？」
蘇清歡畫出一個水鏡，她朝鏡子中一看，果不其然，原先下巴上的淤痕都消失不見了。
「沒問題了。」
小狐狸點了點頭。
看到蘇清歡肌理恢復如常，言語之間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夜非寒心神一松，只是一想起剛剛兩人的對話，他卻始終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關。
——他和蘇清歡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
兩個立志要修習紅塵劍道的人，卻剛剛摟在一起，親得難舍難分。
即使是現在，小狐狸的唇還是看得出來有一絲不太正常的緋色，無端端地惑人。
——這明顯是先前他情緒失控過的證明。
……
男人盯著小狐狸的唇看了又看，那雙眸子幽深如夜，因為心里正天人交戰，就連眼尾都泛出一點艷色的猩紅。
而蘇清歡見夜非寒像是失了魂一般盯著自己看，又始終沒有多說什麼，蘇清歡內心切了一聲。
「統兒，夜非寒也太悶葫蘆了吧，我都這麼用激將法了，他居然還不表示表示？」
系統233幽幽地道。
「宿主，也許是你對自己的魅力自視甚高了。而且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追求過十幾個男人啊。」
「可是那些人明明就是夜非寒啊。」
系統233聞言頓時無語。
「……首先，人家夜非寒又沒有你這些記憶，其次，你怎麼確定夜非寒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男人，萬一他身上沒有那個紅狐尾標記呢？」
「滾！我的直覺可是很靈的。」
小狐狸憤憤地瞪了系統233一眼，只是被系統233這般一提醒，又莫名有種近鄉情怯、患得患失的感覺。
……
小狐狸無疑是喜歡夜非寒的。
只是見這廝如此不爭氣，她終于也狠了狠心。
「師兄，傍晚風涼，懸劍峰也快到掌燈的時辰了，你要是還有心思在這里看晚霞那你就自己看吧，師妹就不陪著你在此處吹風了。」
小狐狸的話音剛落，眼見女子要轉身，白衣劍修心中一急，一聲師妹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師妹等等！」
「師兄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清歡言笑晏晏地轉過頭。
而夜非寒眸中情緒復雜地盯著她，一會兒是無奈于自己這般容易被小狐狸左右情緒，一般又惱怒于她怎麼能這麼快就放下先前的事離開。
「師妹，我們剛剛做的事情，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難道讓師兄向我負責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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