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雲朝先的來信 【求月票!】

「楚梁!」陸尋疾沖過來,對著楚梁怒目而視。此時這熊孩子由他看護,出了什麼問題,他肯定都要負責。

「呀!」楚梁正一臉驚慌,看著白澤幼崽,一邊撫模著它的腦袋,一邊責怪道:

「你怎麼可以對丹鼎長老的曾孫下這麼重的手…額,下這麼重的角,他可還是個孩子啊!」白澤幼崽的大眼楮中則滿是坦然,

「嘎」叫了兩聲,似乎在說……誰還不是個孩子了?

「刮師兄,你看這事兒整的。」楚梁攤開手,道:

「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啊。」陸尋一拂袖,怒道:

「你不必演戲,若是小童出了什麼事情,你要負全責!」

「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楚梁滿臉無辜,道: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拿石頭砸小白澤,小白澤才向他反擊的,這和我可沒有一點關系啊。」

「確實。

「旁邊的商子良一個人連連點頭,表示大家都看到了。

「若不是你教唆小童,他豈會如此做?」陸尋對于楚梁的I巧舌如簧毫不理會。

「他可不是第天做這種事情了吧?早先他就這樣玩,大家都知道啊。」楚梁理直氣壯道。

「沒錯。」商子良再度點點頭,表示大家都知道。

「劫師兄,你不去看看他嗎,萬一掛樹上怎麼辦?他可還是固孩子啊。」楚梁一指郜陳靈童飛出去的方向,似笑非笑。

「對啊。

「商子良在一旁持續捧喂,

「那邊還有懸崖,萬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剛啊還听見一聲慘叫,現在怎麼沒聲音了?」楚梁道。

「好家伙,這要出點什麼事,丹鼎長老得多傷心啊。」商子良道。

「可丹鼎長老也拿小白澤沒什麼辦法,估計只能拿看護的弟子開刀了吧。」楚梁道。

「好麼,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商子良搖頭道。兩人在那一唱一和、連逗帶捧,說的陸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顧不上再跟這兩個人掰扯,一拂袖飛身而去。他一直飛到幾十丈外,就見陳靈童還真掛在一棵大樹上,正在那發懵呢。這熊孩子自有意識到現在,大概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現在他的第一反應甚至不是好疼,而是它為什麼敢打我?我只是用石頭砸它,它怎麼就敢打我?一直到擊尋把他從樹上拎下來,陳靈童才發出哇的一聲哭嚎:

「好疼啊!」陸尋仔細檢查了一下他周身,多虧這熊孩子已經邁入了鍛體境,體格比一般孩童好上無數倍,才僅僅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否則旁的七歲小孩遭了白澤幼崽這一記野蠻沖撞,怕是直接夭折的概率極大。

「不要哭,我這就帶價回去療傷。」陸尋只能先用真氣幫他穩住氣血,接著身形一縱,倏忽間將他帶回了丹鼎堂。

陳靈童又豈會听他的話,越是不讓哭,越是哭得撕心裂肺,尤其是漸漸恢復了意識以後,疼痛與委屈感一起涌上心頭。

丹鼎堂內,七師兄劉欽與八師兄徐文都在,一見陳靈童受了如此重傷,登時驚情變色。

要是讓丹鼎長老見了,不扒了他們這幾個看護弟子的皮?三人手忙腳亂,趕忙取藥幫陳靈童療傷,接骨止痛、活血化瘀。

丹鼎堂專業就是干這個的,對付這點外傷自然利索,一番忙活下來,不出半個時辰陳靈童身上的傷樊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身體上的傷雖然好了,心靈上的傷痕卻無法抹去。陳靈童依舊哭嚎不止,

「我要告訴曾爺爺,把那只白澤打死!它敢撞得我這麼疼!嗚嗚嗚—」此言一出,三人都沉默了一下。

雖然你在蜀山備受寵愛,但是寵兒之間亦有差距。和能守護蜀山未來數千年的自澤比起來,別說你一個曾孫子,就算是丹鼎長老地位也還差上不少。

片刻之後,還是陸尋開口道:

「小童,壞的不是小白澤,而是那個教唆你向靈善扔石頭的人!那個楚梁的才是真正的壞蛋!」他這話一說出口,反倒是劉欽臉上掛不住了,紅一陣白一陣。

陳靈童蹬著腿,哇呀呀地叫:

「那就叫曾爺爺去打那個楚梁,氣死我了!」

「小童,這件事你別跟你曾爺爺說,我們去幫你報仇,好不好?」劉欽忙道。

要是陳靈童哭著去找丹鼎長老告狀,那這幾天看著他的人自然也要受責罰。

「那你們能幫我報仇嘛?」陳靈童眼珠一轉,

「要狠狠地打他一頓!」

「自然沒問題。」劉欽道。

「七師兄,那楚梁的師幣尊可是帝女鳳啊。

「徐文略有擔憂地提醒道。

「這……」劉欽想起這事,也遲疑起來。陳靈童又哇哇—叫:

「你們不敢去,那我就去叫曾爺爺!」

「怕什麼,帝女鳳現在又不在蜀山。

「陸尋心懷鬼胎,暗暗算計,大聲道:

「唯們正好趁機會上銀劍峰去教訓那/小子一番,後面如果帝女鳳要追究,那再由師幣尊出面應對就好了。反正咱們是為了小童出氣,到時候再讓師幣尊知道,肯定比現在要好。

「劉欽一听也是。如果現在讓陳靈童哭著把事情捅到丹鼎長老那里,那他們兩個必然免不了責罰。但是如果給他出完氣,讓他笑著把事情講給師幣尊,那丹鼎長老應該就會庇護他們了。至于帝女鳳,師幣尊的事自有師幣尊解決。她就算能耐再大,難道還能大過鎮山長老?更何況丹鼎長老與帝女鳳的關系本就不睦,蜀山上不少人都道,想到這一層,他們頓時就不再惶恐。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最大事,就是給陳靈童出氣!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得到師幣尊的褒獎。

「等明天你傷完全好了,咱們就去芽找那個銀劍峰的壞種!」陸尋頓聲道。

同時他心中也懷著另一個心思。若是能挑撥起一番內斗,從中讓楚梁出一點意外……未嘗不是一記妙手。

「阿可嚏!」楚梁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說最近怎麼總是被人念叨?

他教訓完丹鼎長老的曾孫,這時候心里也有些沒底,因為對方有可能會來報復。

師幣尊不在家的這個當口,自己可沒什麼反抗的余地。丹鼎長老肯定不會親自出手,但他手底下那幾個親傳,都是比楚梁他們大上二三十歲、參過上屆甚至是上上屆蜀山峰會的弟子。

這些前屆弟子一般都是到了第五境、第六境的階段,忙于外出尋找資源,在蜀山上待的時間很少,存在感也很低。

但丹鼎長老這幾個弟子是例外,他們背靠丹鼎堂,不需要外出搶奪資源。

只要倩奉在丹鼎長老身側,自然不會缺少天材地寶,所以待在蜀山上的時間很多。

楚梁思忖著,自己要不要去碧落峰避一避,晏道人與師幣尊交情莫逆,肯定不會不管自己…順便還能和氨師姐多相處一下。

回到小屋前,突然發現一封白鶴送來的信。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從天罡門寄過來的,寄信人居然是久違的是雲朝先。

不知道他有什麼大事。九天十地之間自有送信的飛禽妖獸,只是一般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也犯不上這樣送一趟。

楚梁將信拆開一看,眉頭頓時蹙緊。原來雲朝先在信中說,他們天罡門有人想要找楚梁麻煩。

這事兒還是前段時間在黑鯨山,打殺了那只白猿引來的。那只白猿臨死前送出了一道白光,當時楚梁就猜測是不是報信的,現在看來果然就是了。

只是沒想到,那白猿當年居然是天罡門內修行過的妖獸。白猿當初追隨的那位武道前輩,已經入土多年了,可那位前輩卻有一位師弟,利白猿也算熟識,名叫張巨闕。

張巨闕也是天罡門內有名的武道宗師,為人性如烈火、嫉惡如仇,而且在修仙弄素來有

「最強第六境」的稱號。因為他一早也是天才出道,橫行多年,卻始終無法突破第六境,一直囿于地關之內。

可盡管無法突破,他對于武道的理解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憑此甚至可以與一些第七境交手不落下風。

是以一向被認為是天下第六境中的最強者。那白猿傳回的信息中,有楚梁帶金毛汛擊殺它的畫面,也有它說楚梁侵人洞府、奪人靈藥的血淚控訴。

將楚梁描繪成了一個一惡不赦的大強盜,不止奪人天材地寶,還要下辣手殺猿滅口。

張巨闕收到這信息以後,頓時怒發沖冠,之後確認了楚梁的身份,便準備上門妊好教訓一下這個

「惡貫滿盈」的蜀山弟子。多虧雲朝先在天罡門內,偶然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趕緊勸阻了這位師叔,稱自言與楚梁曾有一番交情,認為他是個俠肝義膽的修行者,應該不會做出如此邪惡之事,中間或許有什麼誤會。

但張巨闕問他能不能替楚梁擔保時,雲朝先又有些猶豫,因為他也不了解事情真相,于是來信通知楚梁,讓他趕緊回信解釋一下。

這件事如果解釋不清楚,那張巨闕不日就要殺上蜀山來了。這位武道宗剽師多年來斬妖除魔無數,向來不畏強權,在修仙界威望極高。

如果楚梁真的犯下錯事,那蜀山還真不一定庇護得了他。楚梁看著這封信,讀出了雲朝先字里行間還有另一層意思…如果你真的犯了事,那就趕緊逃吧。

端著信紙沉思一陣,楚梁提筆寫下回信。

「朝先吾兄,見字如晤。

「信已收到,多有勞心,感激備至。所提及白猿之事,其中自是多有曲折。方便之下,大可請前輩來我蜀山一行,我當面向其解釋。若有虛言,前輩可當場懲治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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