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幽默

貢獻情緒?

所有人看著面前的少女,眼中滿是無法理解的神情。

貢獻情緒,明明大家都認識的字湊到一起,卻又變得十分模糊了起來。

但是杰洛斯特隱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比如說有一個教會對情緒有著異常的掌控能力。而當他看到那熟悉的眼眸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手中緊緊握著長劍,蓄勢待發。

如果情緒教會真的是幕後黑手的話,那麼這個少女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嬌柔。

杰洛斯特和埃爾法互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這場戰斗里最可怕的並不是武器與法術,而是心中得情緒。

此時的諾克薩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畢竟作為狂戰士,他對于偷襲,情緒調控這種方面還是得心應手的。曾經的他也在情緒教會學習過如何用最簡單的話語勾引起對方最大的怒火。因此他也知道情緒教會在情緒上的恐怖實力。

怎麼辦?

沒有人敢異動,畢竟肯尼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面前。肯尼作為一個神賜級別的強者,竟然被少女一舉一動之間掌控。貿然行動,極有可能被少女逐個擊破。

「你到底是誰?」

杰洛斯特開口問道,他知道少女不會給他答案,或者會給他一個錯誤的答案,但是他需要拖延時間。

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沒有別的。

拖到勇者發現這里的不對勁,拖到勇者發現自己沒有給他發送信號,拖到勇者解決高塔事件。

但杰洛斯特也隱隱察覺到了自己的結局可能並不會那麼完美少女的實力實在太過詭譎,他們根本無法相信堂堂神賜級別的強者,肯尼竟然會被瞬間給控制住。

「沒有必要拖延時間的。」

少女的眼中蘊含著寒霜一般的冷漠,他的話語十分詭異,並不是那種非常清冷的類型,而是有一種莫名的空靈,還有一種宛如機器一般的冰冷。

沒有感情,毫無情緒的機器。

杰洛斯特手中長劍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他彎腰俯身前沖,手中長劍一揮。

一旁的埃爾法仿佛明白了杰洛斯特的動作究竟是何意,他面色沉重的俯,身上逐漸被一層綠色所覆蓋,潛藏在森林的環境之中。

洛克薩的身上出現了血紅色的花紋,他的眼中逐漸被嗜血的光暈所覆蓋,一種狂怒的氣息逐漸彌散開來。

「這麼蠢嗎?」

少女的嘲諷並不是嘲諷,只是一種對真相最直白的陳述,比如說在情緒教會的教宗面前展現出狂怒的情緒。

少女微微勾了勾手指,突然她的臉色變了一下。

沒有反應。

同時的一瞬間,原本一直在原地踏步跑的kt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紫色的虛空之門,似乎在嘲弄著少女的無知一般。

「老子是狂戰士,記住了,戰斗智商最高的狂戰士。」

諾克薩裂開嘴,燦爛的笑了笑。狂戰士帶給他的憨厚外表迷惑了很多人。當然也包括了這位少女。

情緒這種東西十分神奇,在絕大部分的時間里,情緒會主導一個人的思想,但是思想未必不可以主導情緒。

而洛卡就是主導自己情緒中的佼佼者。

這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玩笑,和幽默,畢竟狂戰士在正常人的心中就是那種血怒,上頭沖鋒,然後直接噶了的無腦存在。控制情緒這種東西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公雞打球一樣,可以有,但是只能存在于幻想。

但實際上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職業中,狂戰是對于自己的情緒是控制力最強的一批人。畢竟狂戰士在戰斗中最需要的就是在該憤怒的時候憤怒,該血怒的時候血怒,該

冷靜的時候扔暗器。

所以剛才諾克薩玩了一個最簡單的騙術,就是他假裝自己血怒,吸引了那個女人的注意力。同時杰洛斯特和埃爾法的***也讓少女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對付二人。當然杰洛斯特埃爾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們在察覺出少女似乎是情緒教會的人時,便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內心,盡量做到的一絲情緒都不產生。

這幾個老陰逼的配合明顯打了個少女措手不及,同時也印證了他們的一個猜想,也就是少女也是神似,她雖然控制住了肯尼,但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是出其不意,是用詭譎的能力,突然控制住了肯尼。本質上,她並沒有超越神賜。

沒有超越神賜,那就好辦了。

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少女的能力肯定是比神子要強,但是呢他還是在神賜的範疇內,也就是說比如他們是半步斗宗。那麼少女就是一步大斗宗。

當然,在神賜的領域里,0.5的差距也足以對對方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碾壓。但是那是一對一的情況下,而現在這里有整整3.5個人。

首先杰洛斯特算0.5個,因為它只是個臭白金。然後是他的徒弟範特斯算0.25個,因為他連白金都不是。當然諾克薩也能算0.25個,因為他就算只是個白金,而且沒有杰洛斯特有經驗,但是他對情緒的控制能對少女造成不小的麻煩,所以他算在人類的範疇之內。

剩下的肯尼,埃爾法就當仁不讓的每個算一個人。這下一算,3.5個人打一個一步大斗宗,還是有逃跑的機會的。

是的,只是逃跑的機會,並不代表能戰勝對方。

因為他們都明白,只要他們還是人們就一定會有情緒,有情緒少女就能對他們發起無法防御的攻擊。

比如現在。

看著沾沾自喜的瘋狂親吻大地,痛哭流涕,高呼自己以白金之軀戰勝神賜的含金量的諾克薩,3.25個人們的臉上浮現出了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笑容。

是的,狂戰士確實能夠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控制不代表沒有。就像驕傲這種潛藏在內心的情緒,有些時候你甚至都感受不到他。

但少女的能力強就強在這一點上,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內心深處的情緒勾引起來,然後無限放大。

肯尼的消失並沒有讓少女有過多的警覺,因為對她而言,這完全在局面之中。

「情緒-憤怒」

純白的瞳孔中沒有倒映出任何人的神色。少女的聲音極度冰冷,卻在說出這四個字後,給人一種無盡的炙熱之感,仿佛這四個字中蘊含著一種奇異的怒火一般。

瞬間,埃爾法的面前突然出現那一道紫色的門,門中傳來一聲痛苦的怒吼,下一秒肯尼跌出虛空之門,勉強撐在地上大口喘息。

壞了。

埃爾法心中一沉,他不明白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少女可以從虛空之中將肯尼拽出來,要知道在他的認知里,虛空是除了這個世界之外最神秘的地方。除了那一次被一個名為靈海的女人給扔出來外,肯尼的虛空穿梭至今還未曾被人破解過。

「不對。」

肯尼的話語響起,但他的聲音十分糾結,仿佛被一股力量緊緊擰住一般,他似乎在強制壓住自己的怒火,嘶吼的低音聲響起,「她能遠程控制我的情緒,哪怕換了一個空間。」

遠程控制情緒?

眾人心中浮現出了不解的情緒,按照常理來說,哪怕是神賜的力量都有發動的條件,畢竟你不能在水下生火,在火山地帶發動生命輝耀。而關于情緒的力量,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可以不用任何媒介,不用接觸眼神,不用注視就能調動對方情緒的能力。

這未免有些太強大了吧。

杰洛斯特感覺自己嘴里有點苦澀,他明白,自己等人這下是踫到這場戰爭的正主了。

情緒教宗-安雅。

「我不會傷害你們。」

這時眾人才隱隱約約听出,少女的聲音根本不是冷漠,而是純粹的毫無感情,她冷漠的神情更像是一種偽裝。因為真正毫無感情的人,是連冷漠都不曾擁有的。

「你們不會收到任何的傷害,我也不會對你們索求任何東西。」

安雅看向眾人,緩緩地說道︰「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我一直在對抗十二刻,而非對抗人類。我一直在做的,是幫助你們。」

「幫助我們?」

仿佛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諾克薩冷笑著問道︰「幫助我們,是指將邊關士兵滲透成你們的傀儡,殺死教育部部長掠奪教育資源,摧毀圖書館和里面的文化保存處來徹底毀滅塔里克的文化,然後讓塔里克陷入癱瘓,任由其他國家分食這里,最後引發戰爭?」

諾克薩是一種另類的天才,他對于戰爭的敏感程度不亞于黃奕。實際上,周離對他說的並沒有這麼多,而是為了簡練刪掉了一部分。但諾克薩輕易地從安雅所做所謂分析出了她的真實目的,還有她的。

「我在幫助你們。「

安雅看著眾人,平淡的語氣毫無波瀾起伏,「是你們。」

「呵呵。」

諾克薩冷笑一聲,他看著安雅,以白金之軀對著神賜發出嘲諷,「我是你親爹。」

「你在辱罵我的時候沒有任何憤怒或激動,這不真誠。」

安雅搖了搖頭,淡然地指出諾克薩的偽裝,「通訊器已經被徹底封鎖了,或者說,大部分通訊裝置的機構已經被滲透,你們的話語是無法傳達出去的。」

「***。」

諾克薩頓時臉色一變,憤怒地喊道︰「我他媽當你爹至于這麼侮辱你嗎?」

安雅沉默了。

良久,她點了點頭,沒有情緒的眼中滿是真誠。

真相往往比謊言更傷人。

這下不用安雅出手,諾克薩先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而肯特、埃爾法和杰洛斯特,還有

等一下!

突然,安雅神情一怔,她發現原本的3.5個人里只剩下了3.25個人,有0.25個人消失在了這里。

是那個北地蠻族!

安雅頓時雙手一合,眾人心中頓時被一種死寂所籠罩,他們在心底不斷地抗爭,卻完全無法讓自己活動起來。此時,他們心中只剩下了死水一般的平靜。

但是,他們真的很想笑。

因為他們知道,一個腦殘一樣的計劃成功了,而且就在這個看起來天下無敵的冷漠少女面前,他們完成了這個計劃。

明著逃跑。

實際上,諾克薩的狗叫並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有備而來。

他們在測試,測試安雅到底是在用什麼東西「看他們」。

對于職業者而言,有些時候,用眼楮看是最低級的觀測手段,因為無論是幻術或者一些獨特的能力,都能輕而易舉地干擾人的眼楮。所以,大部分強大的神賜都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去看,而非用眼楮。

比如肯特的「看」,一般是通過虛空對現實的監視,來確認對方的真實位置。而那位大偵探的看,則是通過對世界的觀測來精準的定位。

那麼問題來了,此時場上一共3.5個人,這些人各各身懷絕技,安雅的這具軀體難道使用眼楮來看嗎?

顯然不是,如果真的只是用眼楮來看的話,肯特的逃離早就成功了,而埃爾法的偽裝也能輕而易舉地騙過她。所以,她的觀測手段,只能

和她的能力有關。

情緒。

情緒的波動對于人而言是無法避免的,畢竟情緒這種東西與生俱來,都不能說是本能,而是人類的軀殼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說完全壓抑情緒,有人能。

沒錯,就是這位純度極高的北地蠻族,範特斯。

北地是一個寒冷到極點的土地,哪里的空氣不但可以將水凍成冰,也可以將人心凍結。同時,北地作為一片荒蕪的雪原,幾乎所有生物都有雪盲癥,眼楮在那片雪原上反而是最不可靠的東西。而雪獸和北地蠻族的捕獵,則是依靠對「波動」來感知對方的位置。

而如果一個人或雪獸想要不創造波動,那麼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壓抑住自己內心的一切情緒。

沒有惱怒,著急,痛苦,恐懼,就不會有任何波動,雪地,就成了最好的偽裝。

而現在,範特斯偽裝了自己。在神賜的眼中,範特斯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所以,他隱身了。

一個白銀的職業者,躲過了神賜的探視。

有趣,也有一種別樣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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