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戰爭教會是有活的

伊茲發現,這個叫做戰爭教會的奇葩總是能刷新下限。

她很難想象,作為這個大陸上頂尖的勢力之一,戰爭教會竟然能窮酸到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這一路上,別說裝飾品,她甚至連個櫃子都沒看見過。

一問就是賣了,問為什麼賣就是還債,沒別噠。

「說實話,你們到底欠了多少錢?」

伊茲打量著原始風的建築內部,皺著眉,不解地問道︰「這你說這里是乞丐大會堂我都不信,人家乞丐好歹還得支兩根棍子意思意思,你這」

「欠多少錢啊「

想到這個教會讓自己開心的事情,黃奕開心地哭了起來,「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反正別人來要債我就還。」

「你不看欠條或者其他的證據嗎?」

伊茲有些震驚,如果按照黃奕的說法,戰爭教會和銀行的區別就是銀行是取錢,管戰爭教會討債是免費搶劫。

「人家拖著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身體來管你要債你還要什麼證據呢?」

痛苦地抹了一把臉,黃奕強行讓自己開心起來,「算了,反正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這次銀爵的錢還完債後,我直接把這個逼教宗隨機傳給一個人,愛咋咋地,我是干不下去了。」

「確實。」

一向喜歡吐槽黃奕然後欣賞他氣急敗壞表情的伊茲少見的發了善心,嘆息道︰「這確實挺痛苦的,別折磨自己了。」

「唉。」

黃奕也嘆了口氣,而這時,二人的目的地也到了。

「原先教會里的人我都能叫上名字,而那些所謂的部門也都是亂搞一通。所以如果想要找到這個混亂無序的地方找到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那就找到看起來很正常的東西就可以了。」

黃奕伸出手,拍了拍面前的黃色木門,「比如說,一個可拆卸的門。」

等一下可拆卸的門算什麼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啊?!

看著一臉震驚的伊茲,黃奕沉重地說出了他的猜想,「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他們已經把能拆的門全給賣了,雖然這扇門有明顯的做舊痕跡,但他下面的活頁證明這不是我們之前用的木棍夾著草只能開不能關的破木門。而這樣一個可拆卸而且看起來就能買上個柴火錢的木門,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毫無顧忌,甚至是說囂張跋扈地立在這里,這怎麼可能正常?」

「?」

對戰爭教會的下限伊茲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哪怕黃奕告訴過她,戰爭教會其實真正意義上的總部其實是馬格南的戰爭之矛大教堂,但這里畢竟也是十二刻聚集之地,這些人的行為就相當于把自己的臉上栓著十二刻的臉,狠狠地砸在地上後碾兩腳。

但你能怎麼辦?他們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

罵罵不過,打還打不過,十二刻曾經也想矯正一下這個從上到下諧門到家的教會,可當上一任靠譜點的教宗死後,黃奕接手的戰爭教會更是放飛自我,這下連十二刻都不敢教育他們了。

石頭你敢砸,答辯你敢嗎?

「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一腳踹開這扇可以說整個建築里為數不多能買上價錢的木門,黃奕便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哥。」

黃奕絲毫不顧及一旁有女士在場,雙目瞪大,大腦宕機。

錢,滿滿登登全是錢。

面前的房間里擺滿了箱子,而箱子里則是無數閃爍著金光的金幣。不僅僅是金幣,黃奕還看到了不少塔里克國家銀行的票據,每一個票據都代表一百金幣,疊的像小山一樣高。

此時黃奕的大腦已

經完全宕機,而一旁的伊茲更是震驚的連呼吸都凝滯了。

說實在的,面前這些財富加在一起估計也就幾十萬金幣左右,這對于繼承了銀爵一半財富的伊茲而言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別龐大的數字。

但問題是,這是從戰爭教會發現的!

山里挖到金子不意外,那廁所呢?

「***。」

在回過神來後,黃奕發自內心地表示了感嘆,「這幫孫子終于忍不住搶銀行了?」

「這這這」

從來都是一副平靜表情的伊茲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情,「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我已經在想我算不算共犯了。」

撓了撓頭,黃奕緊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這里估模得有五十萬金幣,但肯定不是我們教會的。就算是,也不會是從正規渠道得來的。」

在停頓一下後,黃奕搖了搖頭後篤定地說道︰「不,應該不是教會里的人搶劫得來的,除非他們把塔里克的國家金庫搶了,否則不可能得到這麼多金幣。」

「是的。」

伊茲也冷靜了下來,分析道︰「這些金幣很新,而那些票據卻很老,這就證明獲得這些財富的人應該是在很久之前就開始積累,但真正變現就是在最近的時間。」

「絕對不可能是戰爭教會的人的財富。」

伸出手拿起一枚金幣,黃奕臉色鐵青地說道︰「大概率,這里是一個藏匿點。」

「藏匿點?」

伊茲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可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

「我問你,如果你有了一大批不能讓他人得知的財富,而且這些財富大部分都是沉甸甸的金幣。為了隱藏這些財富,你會將它們藏在哪里?」

面對黃奕的詢問,伊茲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一個窮到份上,連搜刮的價值都沒有,而且還光明正大的地方。」

「沒錯。」

黃奕點點頭,一臉嚴肅地問道︰「如果之前我跟你說戰爭教會有一筆不為人知的財富,你會信嗎?」

伊茲沉默了,良久,她嘆了口氣,「我只會認為這個和之前我、勇者、打錢的詐騙毫無差別,甚至更加低劣。」

「對咯。」

黃奕攤開手,他看向面前這金燦燦的一幕,諷刺地說道︰「這個木門大概率是掩人耳目的,本來這個逼地方就窮的挖地三尺見不到半點油星,再加上這個可以古舊的破門,估計這個人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啊,被我踫上了。」

「我們該怎麼辦?」

伊茲看著這一筆財富,頭疼地說道︰「這些金幣,光靠咱們倆肯定運不回去。」

黃奕也陷入了沉默,就像伊茲說的,這些金幣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放在自己家里的。可問題就是,現在這些金幣成了燙手的山芋,放在這里遲早是個定時炸彈,但要是拿走,自己二人能不能拿得動是一說,最嚴重的是極其容易打草驚蛇。

經過周離的提醒後黃奕也明白這次十二刻的進攻有另一個神秘組織暗推波瀾,而這些錢極大可能就是那個組織的。可問題是,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想這麼多干什麼?」

這時,黃奕突然恍然大悟,沒好氣地拿出通訊器,撥出了一個號碼,「給周離打個通訊不就好了。」

伊茲也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二人在某種意義上是幫周離打工的,這種重要的決策自然要讓周離來做。

「喂?」

很快,周離那邊的通訊接通了,黃奕听到周離的背景音有些亂哄哄的,好奇地問道︰「老周,你啥呢?」

「看熱鬧,這邊有人在表演手指被大石碎

,已經碎了六根了還在表演。」

黃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伊茲的提醒下想起了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然後連忙將戰爭教會的大樓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周離。

在听完全程後,周離先是沉默了一會,在听到那邊有些熟悉的慘叫後,黃奕听到了周離的回復。

「一會我會派人盯住教會,明天你光明正大的回一次教會。」

在停頓一下後,周離接著說道︰「到時候我會跟你去,看看這筆錢背後的人準備做些什麼。」

「好。」

黃奕應了一聲,然後也沒多停留,便帶著伊茲離開了這里。在走之前,黃奕輕車熟路地抹掉了兩個人來到這里的所有痕跡,包括那扇木門的腳印都被黃奕給消除了下去。

你好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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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那邊解決了。」

周離放下通訊器,對一旁的艾露瑪說道︰「明天和我去一趟戰爭教會,處理點事。」

「好哦。」

艾露瑪左手提著蓮子羹小口小口地嘬著,右手晃了晃示意自己听到了。

咚!

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不再清脆,而是有些沉悶的聲音。

周離抬頭望去,就在不遠處的木質舞台上,一個右手包著繃帶的男人興奮地一揮不算完整的左手,而他的面前,是一個碎裂的石頭。

「我感覺吧,要不然狂戰士這個名號還是給戰爭教會吧。」

看著方才用蠻力表演手指碎大石的男人,周離感慨道︰「這幫人一天到晚腦子里全是血怒。」

「他們不怕疼嗎?」

將喝完的紙盒子交給一旁的小白讓她幫忙扔掉後,艾露瑪拿出一塊酥餅,像倉鼠一樣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我看著都幻痛。」

「這些人能不能感受到疼都是一回事呢。」

周離在看完熱鬧後,意猶未盡地轉過身,準備和艾露瑪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然後,他就和杰洛斯特面對面了。

「噢喲。」

周離一挑眉,驚奇地說道︰「這麼巧?你不是去當誘餌了嗎?」

此時的杰洛斯特絲毫沒有平日里勝券在握的平淡,相反,他的臉色很差,有些蒼白,「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是剛跑完路。」

「我丟。」

周離頓時有些驚訝,「誰能把你這位獵魔人追的如此狼狽?」

「別提了。」

一說到方才發生的事情,杰洛斯特就感覺自己生吞了一只蒼蠅,臉色十分難看,「這幫戰爭教會的多少都有點弱智,我以後再也不跟這些人打交道了。」

「哦,戰爭教會的啊。」

周離頓時了然,畢竟他也是知道戰爭教會是個什麼操行的東西。而就在這時,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拍了拍杰洛斯特的肩膀後問道︰「你甩掉那個追你的人了嗎?」

「應該吧。」

杰洛斯特扭了扭脖子,自信地說道︰「我畢竟也是一個獵人,逃跑這種事雖然不太恥于言表,但還是學過的。」

「哦。」

周離點點頭,然後幸災樂禍地說道︰「那你學的可能不太精。」

「嗯?」

沒等杰洛斯特反應過來,他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回頭看去,一個聳動著鼻子,凶神惡煞光著上身的男人發了瘋似地從遠處沖來。

此時杰洛斯特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明白,這個人明明已經被自己給甩開了,為什麼會又一次找到自己。

然後他就看

到,那個男人不停聳動的鼻子。

你是獵犬嗎?

杰洛斯特的本能催促著他快點逃離,沒有任何的猶豫,杰洛斯特一頭扎進了擁擠的市場之中,用著靈巧的走位穿梭在人群里。而那個明顯大腦已經被血怒佔據的守衛絲毫沒有猶豫,當機立斷準備也轟入人群。

注意,是轟入,不是鑽入。

壞了。

時刻觀察身後動靜的杰洛斯特心里一凜,要是讓這個人形巨獸沖進人群,估計會造成不小的損傷。無論如何,自己是獵魔人,不是地獄笑話人,眼睜睜看著普通人因自己而受傷,他可做不到。

只能這樣了。

咬著牙,杰洛斯特抽出自己腰間的弩箭,一根被***劑沾滿了的箭被放在了拉進的弓弦上。抬手,瞄準,一氣呵成,就在杰洛斯特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住手!」

伴隨著一聲暴呵,一個身形壯碩,宛如猛獸一般的男人直接一個強沖十字固將守衛釘在了原地。沒等守衛反抗,這個見義勇為的人拉著守衛便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這一砸,總算把守衛的腦子砸清醒了。

清醒過來的守衛看著面前的壯漢,義憤填膺地說道︰「指導,這個人罵我是細狗,還騙我!」

感情罵你細狗比騙你錢還嚴重啊。

壯漢在听完守衛的描述後,伸出手拍了拍守衛的肩膀。然後他站起身,穿過人群,走到杰洛斯特面前。

「介紹一下,我是目前戰爭教會的指導,你叫我杰森就好。不好意思,我的人有些魯莽,當然,您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

伸出手,杰森笑的十分燦爛,語氣和善︰「你能給我的人道個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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