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春夢有痕

作者︰若別離不相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胡夫人離開後回到自己的院落,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要找人給自己分擔一下壓力。

自己女兒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被那啥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萬一侯爺不是那樣想的,只是沒有閑心考慮……

或者不拘小節呢?

不過這府邸中就她一人沒有懷孕,實在找不到分擔者啊。

咦?

不對,還有人沒有懷孕,我怎麼把她給忘記了呢?

想到那個人選,胡夫人雙眸一亮,立即起身帶人離開了。

雍侯府後宅正院正屋外間,身穿一襲寬松紅底金紋長裙的炎妃斜躺在榻上。

長鎖盡管寬松,但炎妃懷孕的時間最長,小月復已經高高隆起。

炎妃左手輕輕搭在自己小月復上,右手握著一卷陰陽家的道書閱讀,神色安詳溫柔的說著話,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榻下左首下方的繡墩上坐著身穿一襲黑紅銀紋長裙,腿裹紫色花紋絲襪的大司命,腳踏紅繩中高跟的女子。

不是大司命又是誰?

除了大司農外,周邊的廊柱帷幔之下還站著幾名身穿錦繡,躬身侍立的侍女。

此刻大司命正襟危坐,凝神傾听著炎妃口中的話,非常的專注。

因為炎妃此刻正給月復中的孩兒講述自己的道,算是一種另類的胎教吧。

作為陰陽家千年一遇的陰陽術奇才,對于陰陽術的理解已至極高深,信手拈來的境界。

給自己的孩兒講道,炎妃自然不會有半分藏私,對于大司命而言有不小的好處。

大司命能夠成為陰陽家五大長老,從眾多火部弟子中月兌穎而出,也算是陰陽家的天才。

不過比起炎妃,差距還是甚大。

大司命幸幸苦苦,冒著大風險修煉的高級陰陽術,炎妃輕而易舉就能學會,而且沒有風險。

當然在場也就大司命听得多,其他人都是听得雲山霧罩的。

「夫人,瑤夫人求見。」

一位侍女輕聲緩步踏入屋內,盈盈一禮道。

「請她進來。」

炎妃放下陰陽道書,聲音有些慵懶。

大司命以及另外一名女官連忙過來將炎妃攙扶坐正。

雖然炎妃其實可以不用人幫忙,但規矩就是那麼個規矩,婆婆制定的,不遵不行。

胡夫人獨身進入屋中,其余人全部留在外面。

說是屋房,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是殿,非常寬敞高大,裝飾低調奢華。

「拜見姐姐。」

胡夫人欠身一禮,盈盈一福,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恬靜溫婉。

「瑤妹妹請坐。」

炎妃明媚雍容的臉上露出笑容,顯然對胡夫人的印象不錯。

「多謝姐姐。」

雖然胡夫人的真實年齡要比炎妃差不多大一輪,但在後宅中不以年齡論高下。

炎妃是正妻,其他女子都得稱姐姐。

其實比較正式的稱呼是夫人,但成蟜不想一家子上下尊卑太嚴重,因此改了稱呼。

胡夫人坐下後大司命就站了起來,沒有再老神在在的坐著。

「妹妹此次來是有事請求姐姐幫忙。」

過門這麼長時間,胡夫人也漸漸模到了炎妃的一些脾性,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嗯?」

炎妃聞言有些驚訝,按理來說背靠雍侯府,很多事情都能輕松解決,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

「還請姐姐屏退一些人,不然妹妹不好意思說。」胡夫人臉頰微紅道。

炎妃一個眼神,身邊的首席女官揮了揮手,屋中侍候的侍女就輕手輕腳離去了。

殿中只剩下首席女官,大司命,炎妃,胡夫人四女了。

「是這樣的。」

「因為姐姐以及其他姐妹都懷孕了,侯爺就一直宿在妹妹房中。」

「侯爺的能耐……妹妹一個人有些受不住。」

「所以妹妹認為應該把蓉妹妹正式納入府中了。」

胡夫人低垂著榛首,臉蛋羞紅,低聲細語道。

如今雍侯府有了正妻,出于尊重的話,納妾的事情自然繞不過炎妃。

炎妃若是同意,之後還需要負責操持。

當然也就是發號施令,具體事務自有那些手熟之人去辦。

炎妃一听就啥都明白了。

你當然受不住,按照夫君的話來說,只是在刷日常任務罷了。

夫君要是認真起來,我和師妹一起都有些受不住。

你能夠如今還生龍活虎,嬌艷如花,想必夫君不但克制,而且還操了不少心。

另外兩個女人也都明白了意思。

炎妃身邊的首席女官已經見怪不怪,大司命就有些嘖嘖稱奇了。

真有那麼厲害嗎?

「我知道了,我會跟夫君溝通。」

「妹妹你也可以跟夫君提一提。」

炎妃微微頷首道。

「多謝姐姐。」

胡夫人溫婉俏麗的臉蛋巧笑倩兮,起身盈盈一禮,看起來頗為開心。

倒是一點沒有動漫中眉宇間的那抹若隱若現,卻難以化解不開的苦色。

其實這種建議是犯忌的,但一來胡夫人對于炎妃的性子有所了解。

二來端木蓉本就是內定之人,甚至定的比她們入府都要早。

三來端木蓉宛如清荷青蓮,大家都很喜歡她。

如果是其他女人,胡夫人可不敢貿然提建議,只能默默硬抗著。

雖然也挺快樂的,但胡夫人想要偶爾的休息。

就像農夫耕田,再肥沃的土地耕作久了,肥力減弱,也要花時間蓄養肥力。

之後胡夫人再陪著炎妃閑話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等到成蟜回府,炎妃派大司命把成蟜找來,將事情給說了說。

這其中胡夫人的角色,炎妃也沒有隱沒,而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沒有必要隱沒,作為正妻,同意就是最大的賢惠,最大的功勞。

成蟜有些無語,他已經很收著發揮了啊。

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胡夫人如此做法,不管有沒有自身原因,都值得鼓勵。

今天晚上就再溫柔一些好了。

對于納端木蓉入門,成蟜自然答應了下來,算算時間也長大了。

確定了成蟜的意見,炎妃便派人去處理端木蓉的事情,府中也開始準備起來。

成蟜陪著炎妃說了一會兒話,趁著時間還不晚便去了一趟寰宇學宮。

不過成蟜沒有直接跟端木蓉說,小妮子臉皮薄,羞不可抑之下可能落荒而逃。

先告訴念端,讓念端告訴端木蓉,等緩上一晚上再過來。

因為臨走前成蟜才告訴念端的,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不露分毫。

端木蓉還不知道自己要經歷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念端心思復雜,自己養了十幾年,一顆顆水靈靈的大白菜,就要……

懷著矛盾的心情,直到晚上快要歇息時,念端才把端木蓉交到自己的跟前,語重心長的開口。

「蓉兒啊,剛才成蟜那小子對師傅說,他要娶你了。」

端木蓉身著一襲藏青色抹胸長裙,藤紫色與白色相間的頭巾束發,半灰藍半乳白的拼色短袖外衣,白色纏繞藍紫色緞帶護腕,乳白色中筒靴。

一身著裝盡管不是跟動漫中一樣是布質,而是絹帛絲綢,但看起來依舊十分樸素。

性格如此,哪怕雍侯府有數不清的華美絲綢絹帛,但端木蓉依舊喜歡穿得樸素澹雅。

少女亭亭玉立,如同一朵綻放在碧水中的青荷一般,清新澹雅,

驟然听聞自己的終身大事,天真無邪的少女頓時羞紅了臉,心跳極快,有一種拔腿就走的沖動。

「他府中那麼多女人,雖然平時都對你挺和善的,不過若是你身份轉變還能如此嗎?」

「不過成蟜那小子倒是真心待你的,否則為師是絕不會同意你嫁給一名權貴的。」

「因為也許比愛上一個以劍為身的男人還要悲慘,權貴最是喜新厭舊!」

「蓉兒給師傅說實話,你願意嫁給他嗎?」

念端看著低著頭,羞紅了臉頰耳朵的愛徒,伸出手將端木蓉拉到了自己身邊。

「嗯……」

在自己師傅身邊,端木蓉也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意,低著頭聲若蚊蠅道。

果然不出所料,念端心道,那個有時候很是無恥的家伙把自己徒兒給吃得死死的。

不過……也罷,至少那個家伙能夠在自己逝世後護住蓉兒一生一世。

「他明天還會來找你。」

「去休息吧。」

「徒兒今晚能跟師傅一起睡嗎?」

念端聞言有些驚訝,不過轉瞬就明白了自己徒弟的想法,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

夜深人靜之時,雍侯府後宅胡夫人院落正房內間。

成蟜重新把渾身酥軟,臉上潮紅未褪的胡夫人抱回床榻,一邊走路,一邊輸入精純的腎氣。

腎虧這玩意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要是不注意,一樣會腎虧。

將胡夫人放到床榻內側,成蟜自己躺在外側,蓋上被子,準備睡覺時,胡夫人突然說話了。

「夫君,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軟綿慵懶,還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睡著。

胡夫人听從胡美人的意見,踩得比較穩,一般跟成蟜單獨相處或者三人相處時才會叫夫君。

這讓成蟜有些驚訝,以往胡夫人基本上都是挨著床榻就睡著的,今晚怎麼強撐著不睡?

「是不是蓉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

說著胡夫人強撐著酥軟的身體翻了一個身,用玉背和挺翹背對著成蟜。

「你說吧。」

成蟜聲音溫和,順便翻了一個身,從背後將胡夫人摟進懷里。

「那個……夫君,你對弄玉是怎麼看的?」

胡夫人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有些緊張。

「怎麼看?」

「當然是用眼楮看了。」

成蟜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故意裝湖涂道。

胡夫人︰「……」

也不知道夫君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不懂……

沒辦法,只能挑開了說。

「夫君,你是不是喜歡弄玉?」胡夫人聲音顫抖道。

額……如此直白,他都不好湖弄過去了,不過他依舊有辦法。

于是成蟜快速閉上眼楮,裝作入睡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卻沒有任何回應,胡夫人越來越忐忑緊張了。

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因為胡夫人和胡美人算是搶來的。

盡管成蟜平時也十分尊重喜愛兩人,互相之間也有一定的感情,但終究底氣不足。

其實成蟜的女人就沒有多少在成蟜面前底氣足,包括還在外的女人。

大多數女人都要矮上一頭,甚至矮上兩頭。

在兩性關系中,成蟜是不折不扣的強勢者。

對于這種情況,成蟜也沒想著去改變。

他不可能跟每一個女人都從頭到尾的談戀愛吧?

也沒有這個必要,太麻煩了,有一定感情就很不錯了。

別說他這種身份實力,權勢地位,就是低上好幾等的也沒有那個心思,無論古今。

胡夫人沉不住氣道︰「我今天跟妹妹商量過了。」

「如果能夠護住弄玉的名聲,也不是不……」

話還沒有說完,胡夫人就閉上了嘴巴。

身前的異樣已經清楚告訴了她答桉,說清楚反而讓大家太難看……

胡夫人只能在心中暗道一聲孽緣,顫聲道︰「夫君,妾身很累了。」

成蟜依舊默不作聲,只是在心中默念淨心神咒。

感受異樣消失,胡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氣,懷著十分復雜的心情漸漸入睡,不知不覺入夢了。

下半夜,胡夫人忽然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成蟜被胡夫人的叫聲驚醒,睜開眼楮起身,柔聲道︰「做噩夢了嗎?」

「別怕,有我在。」

「沒,沒。」

胡夫人強忍著羞恥,顫聲道。

天啊,老天爺啊,她做的什麼夢,竟然夢到……

成蟜卻發現胡夫人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盡管燈早已經熄滅,房內光線暗澹,只有依稀的月光,但在成蟜的視線中跟白天也沒有太大差別。

怎麼臉紅彤彤的?

額頭上還有一些汗水?

生病了?

「你這狀態不對啊,不會是生病了吧?」

成蟜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掌貼在了胡夫人額頭。

「是有點燙,但還在正常範圍,不像生病的樣子啊。」

「夫君,妾身沒事,就是做了一個比較嚇人的夢。」

「打擾夫君了,現在沒事了,趕快睡覺吧。」胡夫人連忙解釋道。

成蟜︰「……」

我剛才問你,你不是說沒有做噩夢嗎?

難不成嚇人的夢跟噩夢有什麼差別不成?

怎麼胡言亂語的啊?

帶著疑惑,成蟜重新躺了下來,忽然聞到了一股獨特的氣息,還有些熟悉。

嗯?

成蟜凝神一想,轉瞬間就明白了這股氣息為何,畢竟最近可是天天聞到。

順著往下一想,成蟜便明白了胡夫人大概做了什麼夢,難怪剛才胡言亂語,語無倫次呢……

不過不好明著捅破,否則胡夫人還不得羞愧死?

本來臉皮就薄,又正值三十左右的年齡,刺激還這麼大,怪不得跟發大水似的。

這濕漉漉的睡著不舒服啊,他不舒服,胡夫人更不舒服……

一念至此,成蟜調動內力,再調動一縷心火之氣,由手掌散發而出,本就暖烘烘的被窩溫度緩緩升高,水汽快速蒸發。

胡夫人感覺到雪山附近有些燙,有些疑惑道︰「夫君,你在干什麼呢?」

「烘干啊。」

卡察!

一道雷霆仿佛 在胡夫人的心靈上,當場把胡夫人給驚呆了。

心知成蟜已經知道的胡夫人恨不得找個裂縫鑽進去,同時心中還有些慶幸。

幸虧夫君只知道是那種夢,而不知道夢里的內容,否則該怎麼看我?

那夢太……

「以前為夫也做過那種夢,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轉過身,夫君幫你凝神靜氣,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听到成蟜安慰的話,胡夫人心中一暖,頗為的感動,听話的翻過身。

借助月光,依稀還能夠看見胡夫人的臉龐依舊紅彤彤的,雙眸中還殘留著一些春色。

成蟜一道劍指點在胡夫人眉心,心中默念淨心神咒,快速收束雜念。

很快,胡夫人就閉上了雙眼,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將被窩里烘干,成蟜也沒有干別的,躺下繼續抱著胡夫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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