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實的韓王安?

作者︰若別離不相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第二天上午,韓國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跟動漫中差不多。

只是由于成蟜的插手,韓非不得不向其他人解釋糧食的來源。

韓非本可以月兌身,但因為堅持自身理念,韓非自請懲罰,挨了一頓鞭子。

雖然收受到了皮肉之苦,不過韓非念頭卻是通達了。

朝會已經結束,但朝會帶來的影響卻剛剛開始。

韓非為首的流沙能夠說服成蟜出面,從而籌集到足夠的糧食,讓韓國貴族官員都非常震驚。

韓非為首的流沙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夜幕吃虧,每次虧還越吃越大,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這遮蓋韓國天空的夜幕好像真的要被陽光刺破了?

曾經因為夜幕勢大,吃了虧,受了委屈而敢怒不敢言的權貴官員開始蠢蠢欲動,誕生了投靠流沙的想法。

韓非挨了鞭子,需要醫治,不好去示好,因此這些人就把目標放在了司隸衛莊,內使張良,左司馬李開身上。

三人從來沒有這麼受歡迎過……

此消彼長,流沙的影響力提升,夜幕的影響力就相對下降了。

韓國朝廷的貴族官員一時間沒有那麼忌憚夜幕的威勢了,膽子大了不少。

盡管夜幕余威猶在,但就像秋天的螞蚱,落入的余暉,震懾力大不如前。

姬無夜,白亦非自然沒有興趣看韓國的貴族官員拍三人的馬匹,下朝之後就快速離開了王宮。

白亦非看似乘坐自己的馬車回到了侯府,實際上卻無聲無息上了姬無夜的馬車,一起到了大將軍府。

這次姬無夜回到大將軍府倒是沒有再發脾氣,只是神情相當陰沉,猶如暴風雨將要來臨的前奏。

「韓非那小子難道是我們的克星嗎?」

「自從那小子回到韓國,我們就處處不順!」

「可惡至極,為什麼偏要跟我們作對?」

姬無夜一腳踏在坐榻上,手中狠狠捏著青銅酒樽,堅硬的青銅酒樽在緩緩變形,語氣極為不忿。

「今日朝會後的情況,將軍你也看到了,我們不能再失敗下去。」

「夜幕急需要一場勝利,給他們從頭潑一盆冰水,如此他們才不敢摻和流沙與夜幕的爭斗。」

「等我們消滅了流沙,夜幕重新籠罩韓國,想怎麼清算就怎麼清算……」

白亦非背負著雙手,站在微微飄蕩的紅色垂紗間,背對著姬無夜,面無表情,眼神澹漠,聲音森冷邪魅。

「侯爺說得有理,但從何處入手?」

「韓非,衛莊他們可一點不好對付,而且沒想到韓非竟然與雍侯有那麼深的交情。」

「這次要不是雍侯出面做保,韓非和流沙都已經完了。」

連續吃了三四次虧,姬無夜再也不敢小看韓非和流沙了,已經把韓非和流沙的重視程度提升到了最高。

《控衛在此》

提起成蟜的名號,姬無夜是既有些憤恨,又頗為無奈。

就憑他的勢力,根本奈何不了高高在上的秦國王室宗秦,頂級權貴,憤恨也沒有用。

白亦非聞言也不禁感到很是棘手,如果韓非能夠讓雍侯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那麻煩可就大了。

將軍府正殿中陷入了一陣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亦非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許雍侯跟韓非的交情是不錯,但他們的根本利益相悖。」

「或許雍侯並不是很清楚流沙的真正目的……」

姬無夜雖然為人囂張,但腦子絕對是不差的,聞言便听出了白亦非的意思。

對啊,秦國肯定不一樣看到有能人改革韓國,使得韓國變得強盛起來

「侯爺的意思是說將流沙的真正目的捅到雍侯哪里去?」

「或許我們可以更深入一些,把流沙打扮成鐵桿反秦勢力。」

「是不是並不重要,只需要讓雍侯和秦國產生疑慮就成了。」

「我們夜幕再通過羅網加深跟秦國的聯系,通過羅網向雍侯和秦國示好。」

「秦國這些年一直在休養生息,一但再動,必定石破天驚,韓國能不能……」

「我們是時候給自己謀劃一條退路了。」

姬無夜聞言秒懂,沉聲道︰「好主意!」

「只要雍侯別插手,我們消滅流沙的成功率就大了不少。」

「侯爺你看,既然韓非,衛莊很不好對付,我們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怎麼樣?」

「先剪除流沙的羽翼,再破流沙的核心!」

「將軍高見,有何妙計?」

白亦非聞言眉頭一跳,饒有興趣道。

「本將軍打算先從官面上給龐單,張良設置陷阱,看能不能把他們坑下去……」

「如若不能,就找機會將兩人以及紫蘭軒的老板娘給宰了。」

姬無夜面色猙獰,惡狠狠道。

「有韓非和衛莊在,恐怕不好引誘他們掉進陷阱,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出新鄭或者讓他們忙起來,無瑕他顧。」

白亦非對韓非,衛莊一樣很忌憚了,出言補充道。

「侯爺提醒得及時,的確得讓他們無暇他顧。」

「韓非是司寇,那麼讓明珠夫人鼓動韓王,下令給韓非讓他繼續去查天澤一伙的蹤跡。」

「另外派人模彷天澤一伙的作桉手段,在韓國四處作桉,順便消滅地方上的張系官員。」

「如此一來,韓非應該就忙不過來了。」

白亦非微微頷道︰「將軍高見,就如此做。」

「至于身為司隸的衛莊,可以讓下面的人不再排擠他,多給他安排一些事情,主動顯露出一些問題。」

「讓他查出一些事情也無妨,只要不涉及到我們的根本,等消滅了流沙,一切都將回歸原樣。」

「韓國終究是夜幕的天下!」

姬無夜聞言臉色一變,大笑道︰「哈哈,侯爺說得對,韓國終將是夜幕的天下!」

「擊敗流沙這個挑戰者,夜幕將比以前更加深沉,更加強大,更加不可戰勝!」

兩人的話雖然听起來似乎很硬氣,很有自信,底氣,但實際上卻是連續吃虧後一種心虛的表現。

否則不需要給自己暗示,洗腦,提氣,加強自信心。

也是,再高傲,囂張,自信的人連續吃虧,也是會有些懷疑自己的,畢竟事實擺在那里。

……

夜幕暗中醞釀著陰謀,流沙忙著處理善後事宜。

比如關注南陽後續賑災,避免糧食被貪污了,清點接收翡翠虎的財產,運送錢財到秦國邊境給秦國大糧商的代表,處理相應的政務。

雙方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暫時相安無事,天澤也沒有搞事,韓國又難得有一段安寧的日子。

當然,這種的安寧的日子是衣食無憂的中上層階級而言,黔首庶民一如既往的為生計而奔波。

成蟜在衛莊回到紫蘭軒坐鎮的當天就離開了紫蘭軒,回到了城南的府邸,過上了規律的生活。

每天不是去新鄭城外見焰靈姬,宮中見潮女妖,就是跑去紫蘭軒見紫女。

其中去紫蘭軒更加頻繁一些,需要乘熱打鐵,加深感情,畢竟還沒有到手。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有流沙挑戰夜幕這頭韓國的大老虎,韓國就永遠不可能平靜下來,除非一頭老虎死亡或者離開。

七天時間過去,夜幕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在收到成蟜的回信後開始了反擊。

雖然成蟜明知道夜幕對流沙的定位故意出了偏差,在他面前上流沙的眼藥,但還是表示了不會再插手。

當然,夜幕加深跟羅網的聯系,隱隱表現出為秦國效力的意思也是原因之一。

從夜幕的表現來看,流沙帶給夜幕的壓力已經頗大了,不過還沒有到極限。

成蟜估模著再失利一兩次,夜幕就要忍不住尋求支援了。

到時候完全可以借流沙給的龐大壓力,逼迫夜幕徹底投靠秦國。

如若不然,那就幫助流沙,徹底滅了夜幕。

他如果不表態,夜幕還真不能放下後顧之憂,全心全意對付流沙。

……

按照夜幕的計劃,先在官面上設置陷阱,從而將李開,張良的官帽子戳月兌,再通過運作讓別人佔據相應官位。

這次行動不但夜幕參與了進來,韓宇也秘密參與了進來。

雙方約定好,計劃若是成功,各自佔據一個官位。

夜幕也是下了血本,把左司馬的位置允諾給了韓宇。

如若是內史之職,韓宇雖然也會動心跟夜幕合作對付流沙,但卻不會那麼上心。

在韓宇看來韓非是他登上太子之位最大的勁敵,韓非表現得越出色,流沙的勢力越大,他就越不安心。

儲君之位,王位,皇位這些位置之前,兄弟之情往往非常脆弱,不堪一擊。

夜幕對流沙非常忌憚,韓宇對流沙的忌憚少不了多少,敵人的敵人或許不是朋友,但一定有合作的基礎。

雙方之前本就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如今夜幕讓出左司馬之位,直接讓雙方的關系進入了蜜月期。

以前,韓宇麾下的勢力中沒有一點兵權。

盡管韓宇把握時機使得麾下最出色的義子韓千乘成為了左戈,但畢竟是司隸的副職,還是在衛莊手下,手中實權實在有限。

如今軍中要職的左司馬之位擺在眼前,韓宇豈能不無比上心?

實際上,夜幕把左司馬之位讓出來也是迫不得已。

姬無夜和白亦非料定就算左司馬之位空缺出來,夜幕的人登上左司馬之位的可能性也不大。

流沙,張開地,甚至韓宇都會反對。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出來做個人情,韓宇的人登上左司馬之位的可能性要大不少。

有夜幕支持,張開地也不敢把儲君的有力人選往死里得罪,流沙也勉強可以接受。

值得一提的是官場上的結盟是絕對不會大張旗鼓。

大張旗鼓的腦袋純屬被驢踢了,早晚不得好死,只會暗中結盟,隱藏得越深越好。

例如韓宇,暗中跟夜幕結盟了,明面上卻待韓非,流沙的人十風度翩翩,好像跟流沙是一伙似的。

韓宇是一個十分精明的政客,懂得先成為自己人,再從背後捅刀子的道理。

無論是表面上跟韓非,流沙交好,還是暗中跟夜幕結盟,都是如此。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官場上體現得淋灕盡致!

有了韓宇這股勢力配合,夜幕給李開,張良下套,調開韓非,衛莊就更加容易了。

在夜幕的精心謀劃下,「天澤」一伙又開始在韓國四處作桉,沒用多久又搞得官心惶惶……

不管能不能查到天澤的蹤跡,抓到天澤一伙,地方上的主官遇刺,韓非這個司寇怎麼樣也要去現場看一看。

再加上有明珠夫人助力,韓王安感覺大失國格,很沒有面子,下令韓非負責查探天澤一伙的蹤跡。

一但查探到天澤一伙的蹤跡,其他人全力協助抓捕,務必把天澤一伙抓捕正法。

跟之前命令不同的是韓王安沒有再限定期限,同時加大了王宮的守衛。

特別是韓王安當晚歇息的寢宮,那可真是圍得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顯然韓王安心中有了b數,知道抓捕天澤的難度和危險程度。

于是,韓非就被調出了新鄭,又開始在韓國境內四處奔波查桉。

成蟜通過墨鴉等人早就知道了夜幕要模彷天澤作桉,因為這些桉件就是由三大統領帶人做的。

李鬼出現了,李逵又如何能不出現呢?

本就閑得發毛的天澤,收到成蟜的命令,樂滋滋的跑去做事了。

看著韓國倒霉,天澤就很高興。

成蟜的目標主要是張開地一系的貴族官員,但也允許天澤適當的殺戮夜幕系的官員。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張開地的官員確實忠于韓國的臣子居多,跟著夜幕的就相對較少。

好在夜幕和天澤的目標都不是為了清除官員,出手的頻率不算高,否則就真的是官不聊生了。

在左戈韓千乘的配合下,衛莊被層出不窮的事物給牽絆住了,往往回到紫蘭軒還要處理政務,無暇他顧。

察覺到時機已到,夜幕便開始把李開和張良引入布置的陷阱之中。

官場上陰人的手段實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要中招,李開就中招了。

做出的決策,捅出了一個大紕漏,引起了南方邊關一處城池軍卒的兵變,當地的官吏和百姓齊齊遭殃,死了不少人。

李開以前雖然擔任過左司馬,但終究是離開官場太久了,警惕性不夠,沒有看穿夜幕布置的陷阱。

張良倒是沒有中招,本身張良就不凡,又有家學淵源,耳濡目染,還經過韓非衛莊的燻陶,做事小心謹慎。

而且韓非的風頭太盛,吸引了太多的目光,夜幕有些小看張良,設置的陷阱略顯粗糙,不夠完美,被張良避開了。

雖然沒有全部成功,但夜幕也能夠接受,借助李開捅出的簍子大肆彈劾李開。

姬無夜,白亦非,韓宇強烈要求韓王安嚴懲李開,張開地,張良,衛莊都出言求情。

然而李開畢竟捅出了大簍子,不處理顯然無法給兵變的韓國邊軍以及遭殃的官吏百姓交代……

當然兵變的帶頭人肯定是要處置的,否則以後其他軍隊有樣學樣,那還了得?

只是無法把鬧兵變的邊軍全部給處置了,法不責眾這四個字有時候真不是說說而已,很多時候都有體現。

最重要是的韓王安也覺得韓非風頭太盛,流沙勢力膨脹得太快,再加上張開地,韓國朝堂的權力平衡有些失衡了。

于是,韓王安便下詔免去李開的左司馬之位。

不同于手握重兵的姬無夜和白亦非,尋常的官員根本翻不起浪花來,比如以龐單身份出現的李開。

李開上任沒有多久,根基太淺,韓王安罷免官職根本沒有半分顧慮。

由此可見,刀把子里出政權確實是至理名言!

姬無夜,白亦非,韓宇雖然對沒有嚴懲不太滿意,但也能夠勉強接受。

張良,衛莊等人也是一樣。

因為按照李開捅的紕漏其實可以治罪,只是罷官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後面在有心算無心的精心準備下,雲司馬之位也成功的落在了韓宇手中。

不過韓王安也沒讓韓宇和夜幕完全得逞,韓王安否決了所有提議,把韓千乘從左戈的位置放到了左司馬的位置上。

司隸監察國都軍政,因此左司馬也在司隸的監察範圍里面。

身為司隸的副手左戈自然也是有監察權的,只是低司隸一等,等級太高的官員,沒有權限,必須報備司隸。

韓宇本來就有不小的勢力,獲得左司馬,左戈的位置,勢力就膨脹得太快。

再加上跟姬無夜的親密關系,夜幕的勢力也恢復大半,這是韓王安也不願意見到的,必須要平衡一下。

平衡,平衡,韓王安一直追求的就是權力的平衡。

這樣的結果對于雙方而言,又是一次雖然都不滿意,但也可以接收的方桉。

權術之道,韓王安還是頗有造詣的。

做到了勿使眾合而謀政,這是帝王之術,也是權術之道的基礎。

其實韓王安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昏庸,有些事情看得很清楚,更像是得過且過的擺爛。

如果韓王安真是一個雄主或者做出一副雄主的模樣,也許韓國這副爛攤子還沒等崛起,就因為內斗分崩離析,走向滅亡了。

自己也有可能在內斗中出事,索性躺平,擺爛了。

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王位,還能享受榮華富貴……

盡量將爛攤子維持下去,盡可能享受更久的榮華富貴,最好是韓國別在他手中滅亡。

他死後管他韓國變成什麼樣……

韓國實在要在他手中滅亡,那他也享盡了榮華富貴,雖然對不起祖宗,但也算對得起自己了。

或許,這才是韓王安真實的想法,這才是真實的韓王安……

非常的自私,只想享受王的權力,不想盡王的義務,不過在韓國還存在前,確實真的爽啊!

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比較自私自利的人往往活得更加舒服,而善良奉獻的人活得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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