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
周遭流氓見此,紛紛停下了腳步,面色上是明顯的畏縮。
這才開打了多久,他們就倒下了將近一半的人手。
這讓他們怎麼敢在上前?
倒地同伴的哀嚎,在環繞在耳旁呢!
‘看起來已經消停了。’
羅洛冷眼打量著這些流氓,然後漠然道︰「現在滾蛋,我還能不去追究你們襲擊衛兵的罪責。」
「想好了,我們只是找米蘭問個話,沒有什麼太大的敵意。」
「」
周遭流氓面面相覷,然後默不作聲的向後退去。
他們打是已經打不贏了,現在能做的只有接受對方的說法。
希望帳篷內嚎叫的老大,只是在賣慘,不然他們也只能看著了。
‘大師反還真好用。’
眼見剩下的流氓退去,羅洛也放松了下來,旋即思索起了‘大師反’。
這場肉搏之所以這麼好打。
一方面是羅洛的戰斗經歷豐富,再加上劍術技能內也有關于閃避等能力的相關內容。
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大師反的存在,這項技能在近戰當中,就是一項神技。
單憑肉眼的觀測,羅洛就能預測出對方下一步的動作,然後做出反制。
否則,就憑羅洛那LV3的格斗,哪里能贏的這麼輕松。
被這麼多人圍攻,身上少說也得掛幾處彩。
畢竟,他的盔甲現在可是還在維修當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通知他已經完成修復。
不過,這場短暫的肉搏雖然讓羅洛進一步的理解了‘大師反’。
但也暴露出了大師反的一些局限性,即是無法同時對多目標進行預測。
因為他自身的計算能力有限,思考的速度也是如此。
現階段,只對一個目標進行完美預測,已經是羅洛的極限了。
而且,在面對極為快速的攻擊時,‘大師反’也會出現反應不及的情況。
例如,弓箭!
在跟這些流氓肉搏的時候,羅洛就發現了。
預測這些人的攻擊,要比之前在馬場夜戰時遇見的盜匪,要輕松不少。
思來想去,羅洛覺得應該是攻擊速度的緣故。
敵人的攻擊速度快,他能夠做出反應的時間就短,這會導致‘大師反’能力的使用不及。
畢竟,他現在還未完全掌握這項技能,更不用說練到本能般的地步了。
而敵人的攻擊速度慢,留給羅洛反應的時間就多,他能更好的預測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所以,綜上所述,大師反是近戰的神技,但無法運用在對遠程攻擊的防御上。
尤其是弓箭這樣的武器,百米距離也不過是轉瞬即至。
在那樣的速度面前,縱然是羅洛,也無法保證能反應過來。
更不用說,他之前在夜里幻想過的,空手入箭。
真要遭遇弓手,他最多也就來得及做出一些小幅度的位移。
「好了,該去看看里面怎麼樣了。」
羅洛轉身邁步,來到了掉落長劍的位置。
撿起長劍後,他大步流星的朝帳篷內走去
「問出什麼了嗎?」
鎮壓事畢,羅洛掀開了布簾,走入帳篷內。
視線隨意掃過帳篷內,落在了角落上的二人身上。
「哦,都處理好了?」
似乎正在拷問的夜鶯,起身招呼了一聲,露出了身後鼻青臉腫的米蘭。
其人的眼眶上,還浮現出一道烏青,活像羅洛前世的國寶。
「嗯,戰斗力都不怎麼樣,打一頓就都老實了。」
羅洛隨意拉過近處的一個凳子,坐下道︰「所以,你問出了什麼沒?」
「呃」夜鶯有些尷尬的不吱聲了。
「嘴這麼硬?」羅洛詫異的起身,然後大步靠近米蘭。
他蹲形,冷然盯著米蘭道︰「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需要給你上點手段了。」
說著,羅洛抬手模向腰囊,似乎是打算拿出什麼。
而這時,米蘭猛然抬頭,憤然怒道︰
「你們進來就是一頓打,就問我說不說、說不說。我哪里知道要說什麼!」
「沒問?」羅洛愕然回首。
「哈~」
夜鶯訕笑一聲,然後低聲道︰「之前就有仇,加上手感不錯,就沒收住手。」
「你看!」米蘭激動了指著夜鶯,神情憤然。
他是真的委屈,一大早人還剛剛起來,就被人找上了門。
本著好好講話的想法,他就出去了。
但不成想,才談了沒幾句話,他就被偷襲倒地,然後拖進了帳篷。
進了帳篷後,夜鶯什麼也不問, 里啪啦就是一頓毒打。
然後這剛剛毆打完他手下的衛兵,一進來什麼都不了解,還說他嘴硬!
「嘖~,那我來問吧。」
羅洛咂舌一聲,但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這米蘭早晚都是要挨頓打的。
畢竟,他跟夜鶯結下的梁子,避無可避。
「你想知道什麼?」米蘭稍微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詢問衛兵的目地。
「這里的拳場,還有文森特,你都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順帶告訴你,追究這兩件事的,是漢斯大人。」
羅洛順勢扯了漢斯的虎皮。
「漢斯大人?」米蘭面色微變,顯然知道這位拉泰少主人的地位。
事實上,他之所以跟夜鶯結下梁子,就是因為彼得當時扯著漢斯的虎皮,來忽悠他去找麻煩的。
結果他後來,好處是一點都沒從刻薄寡恩的彼得那討到,還惹了一堆麻煩。
「看來你還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的。」
「那麼,請告訴我。在廣場殺死文森特的,是哪里的誰?」
「這些殺人犯又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他們的面貌特征是什麼?」
羅洛將木凳搬至米蘭身前,坐在上面開始盤問。
「大人,您可高看我了。我哪里敢私藏殺人犯。」
米蘭苦笑一聲,然後解釋道︰「那三個王八蛋,都是烏茲茨人。」
「領頭的叫做賽博特,是烏茲茨當地有名的惡徒,人長得挺白淨,但打架的手段很狠辣。」
「剩下的兩個,一個叫做伊文,是賽博特的手下,長的很丑不說,下巴靠臉頰處還有道刀疤。」
「另一個,叫做格萊文特,也是賽博特的手下。這個人倒是蠻普通的,就是眼神一直很凶。」
「至于他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事發後,這些人就沒來過拳場了。」
羅洛聞言蹙起了眉頭︰「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
米蘭略顯猶豫的看著面色逐漸冰冷的羅洛,然後妥協道︰
「如果二位大人要找他們,或許能在烏茲茨人那找到線索,畢竟他們是同鄉,總該知道點什麼。」
「烏茲茨人?那可難辦了。」夜鶯眉頭緊鎖,神情有些為難。
「是啊。」
而一旁的羅洛,也是同樣的表情。
他跟夜鶯一樣,都清楚想從烏茲茨人口中,問出殺人者的下落有多難。
正如羅洛一直都清楚的那樣,這個時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了一個地區的人,都是十分團結的。
尤其是難民這個團體,他們對內或許會有爭奪,但對外絕對會有一致的排斥性。
因為這些難民,本身就是最弱的一檔,如果勢弱還不懂得抱團。
那麼當地人的欺凌壓榨,就會如同波濤一樣,跌重而至。
而無論是誰,都不會想過這樣的生活,所以團結就成為了難民最好的選擇。
而羅洛跟夜鶯為難的,也是這一點。
場內的氣氛稍稍沉默一段時間後,羅洛忽然一拍掌。
他興奮道︰「不對,我們是有辦法從烏茲茨人的口中,獲取殺人者的下落。」
「什麼辦法?講來听听。」夜鶯抬起頭,興致勃然的問道。
「這兒。」羅洛指了指夜鶯的胸口,意有所指。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眼見亨利指向他, 夜鶯不由得愕然反問。
「誰說是你了?」
羅洛翻了個白眼,無可奈何道︰「我指的是你懷里的東西。」
「懷里?我懷里有什麼能幫助我們的?」
夜鶯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沓文書,然後他愣住了。
稍息後,他倒抽口冷氣︰「嘶!好像真的可以。」
「我想三個殺人犯,對烏茲茨人來說,應當沒有一份工作來得有價值。」
羅洛笑咧著嘴,灼灼目光落在了夜鶯手中的文書上。
這些文書正是先前執政官交給他們的,用來登記以及安排難民工作的。
而這就是他們跟烏茲茨人交涉的籌碼,相信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
烏茲茨人自發的團結,會瞬間瓦解一空。
畢竟,在事關己身利益的時候,很少有人能為了其他人而放棄。
尤其是這些個其他人,還是幾個殺人犯。
至于烏茲茨人是否看重文書上的工作,被遮掩的火爆拳場,已經給出了答案。
「那就這麼辦吧。」夜鶯欣然將文書收入懷中。
「嗯,你注意點,要收好了。」
羅洛點點頭,隨後神情變的冰冷。
他冷聲道︰「那麼米蘭先生,拳場的事情,你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原來是這件事。」
面對羅洛的質問,米蘭似乎已經想好了月復稿。
他不復之前面對夜鶯時的語塞,而是平靜道「亨利大人,這只是一個競技場。」
「拉泰的歷年來舉行的比武大會,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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