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暗流涌動

巴納德大笑幾聲,似乎很是認同羅洛的說辭。

「那長官,我們還繼續嗎?」

羅洛松了口氣,然後開始詢問接下來的安排。

事實上他對那招劍術,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如果多接幾次,破譯也不是不可能的。

劍術本身就是建立在人體基礎上所創造出來的欺詐術。

只不過其他的是騙錢,而它是騙命!

既然如此,羅洛又為什麼學不會呢?

巴納德又不是比他多張嘴或者多條腿,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斗氣魔法,至少他沒見過。

但不幸的是,似乎是察覺到羅洛的意圖,巴納德拒絕了,說法很簡單。

「相比你這一手精湛劍術,你那糟糕透頂的弓術更需要你去練習。」

「我想是的。」

羅洛無言以對。

「對了,有件事,我想詢問你的意見。」

巴納德面容一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您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同意。」

羅洛先是一愣,迅速反應後就是滿口的應承。

這不是他膝蓋軟,而是很明顯巴納德要他做的事很重要,不然不會一副嚴肅的表情。

那麼作為剛剛入隊,還沒站穩腳跟的他,有資格拒絕大他兩階的長官的請求嗎?

很顯然,沒有。

至于拉德季?

恕他直言,能靠著幾個盜匪的人頭和人情成為衛兵,已經是拉德季夠意思了。

否則當時那個牧師的態度,才會是他真正要面對的難度,並且還要x3!

如果這時候再給借住拉泰的拉德季找麻煩。

那他還活不活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口應下,給對方一個順眼的感官。

‘希望不要是什麼危險的事情。’

正當羅洛還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事時,巴納德接下來的話,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戰斗,可以將木劍換成真劍了。」

「?這真劍是什麼意思?」

羅洛茫然的看向對方,訓練而已,犯得著用真劍嗎?

這東西一個不慎就是GG的下場啊喂!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戰斗,如果武器只是木劍的話,訓練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嗎?」

巴納德很直接的說道,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曾經有人說過,如果在死神那里走過幾趟,那對劍術的磨礪是最有效的。」

「這還是算了,我覺得現在的情況,就足夠了。」

「即使用的只是木劍,我在您身上還是有不少東西可以學習的。」

羅洛遲疑了一瞬,還是拒絕了。

巴納德提議的確很有理,但真劍搏殺實在是太危險了。

更何況,LV5級別的劍術所帶來的知識和本能,他到現在還沒完全消化。

一旦不慎出現意外,就得有一個人打出GG,然後去面見親愛的上帝了。

嗯,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

「好吧,這的確很危險。如果你之後改想法了,那隨時可以提出更換真劍。」巴納德略帶遺憾的說道。

「我們趕緊去靶場吧。對了,漢斯大人怎麼樣了。」

羅洛冷汗直流,生怕他再提起真劍這事,連忙轉移了話題。

詢問起了領主漢斯的情況。

「漢斯大人啊,他已經好了,昨天還叨念著,要挑個時間去霍恩山脈打獵呢。」

——————

離開訓練空地後,巴納德並沒有讓羅洛去訓練弓術,而是帶著他走進了廣場邊上。

靠近教堂的藥店。這是拉泰唯一出售藥劑的商店,常年有一個衛兵隊出身的守衛。

而附近的居民乃至軍官領主,生病之後都得來這里看病,所以藥店老板的地位,也是絲毫不低的。

以上,是夜鶯告訴他的重要事項。

「巴納德大人,您來了。呦,這位是?」

兩人一踏入店鋪,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人,就咧著嘴上來了。

那樣子活像一朵皺巴巴的菊花。

「衛兵隊的新人,我帶他來拿藥。藥方上的東西你備齊了嗎?」

巴納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羅洛,便詢問起了昨日的藥方。

「自然是備齊了。」

藥商從櫃台下取出了一個包裹和一張陳舊的羊皮紙。

當包裹和紙張放到櫃台上時,店鋪里的藥味頓時濃郁了幾分。

「為了這些藥材,我可是又跑了好幾趟呢。」

「這莫霍杰德的采藥人,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送貨了。」

抱怨似的話語在店鋪的傳蕩,話語中又牽扯到了那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莫霍杰德。

羅洛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

雖然不明白巴納德買藥為什麼要帶上他。

但既然不用去面對那枯燥的弓箭,他也自然樂得悠閑一會。

「諾,這是給你的,還有這個藥方。按照上面的步驟來做,能舒緩你揮劍開弓時產生的疲憊。」

巴納德提起包裹,直接遞給了羅洛。

「這」

羅洛一臉驚訝,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藥方有多大的效用。

但在冷兵器為主導的時期,一副能緩解肌肉疲勞的藥方,無疑是十分珍貴的。

就這麼給了他,也太奇怪了吧?

「怎麼不要嗎?」

巴納德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滿。

「不我只是,長官,雖然我只是個鐵匠之子。」

「但還是清楚這東西的珍貴之處。您是有什麼事想讓我做嗎?」

羅洛斟酌著語言,試圖找出原因。

如果不問緣由,直接接下這份重利的話。

他怕以後會加倍的吐出來。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好處。

就如同前世里,那只非黑即白的憨厚大鳥所說的免費。

那個時候的他,看著賬號上的v8,領悟了這麼一個真理。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並沒有,只是你有一個好領主。」

巴納德拍拍羅洛的肩甲,帶著幾分羨慕說道。

「那麼多謝長官。」

羅洛迅速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巴納德口中的領主只能是拉德季。

那既然是對方的安排,這份好處就可以安然受下了。

畢竟,拉德季作為他的最高上司且又是效忠的對象。

如果真的要讓他做什麼,他也拒絕不了不是。

「這就對了,以後藥材用完了,就來馬克這里買。放心,他不敢坑你的。」

巴納德將視線移向了藥店老板,後者自然是連連點頭,並表示自己從來不做黑心操作。

之後,喜提血包的羅洛便獨自去了靶場。

在日過正午前,他都得待在那練弓了。

至于巴納德則是離開了,走的方向是下城區,並且腳步帶著幾分輕松和焦急。

羅洛推測有可能是去下城門外,山腳下沿河的那個澡堂。

——————

當他練完弓,來到教堂外等待同行人時。

此刻的時間,已經跳躍到下午兩點出頭。

在一番等待後,姍姍來遲的夜鶯終于出現了。

他的眼球上浮現了幾根血絲,看起來昨天沒睡好的樣子。

而眼尖的羅洛,還瞄見了他身上皮甲邊緣處的血跡。

很新鮮也很細微。

顯然他已經去看望了那位米蘭。

「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羅洛關心道。

「還可以撐著,人老了,一煩心就有些睡不著。」

夜鶯感慨了一句,隨即他盯著羅洛,一臉肅然道︰「昨晚邦德的事情,多謝了。」

那血絲環繞的眼眸中,已無昨日的那份隱藏的很好地輕視。

「無妨,執行宵禁是我的責任。對了,今天也要我去敲鐘嗎?」

羅洛笑了笑,卻是一筆帶過,沒有絲毫挖根詢問的意思。

麻煩這東西,誰也不喜歡不是。

「哈哈,那就得看你樂不樂意了。」夜鶯意有所指。

「」

但可惜羅洛此時並沒有接話的打算。

昨日他回去思考了半宿,得了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指使米蘭鬧事的,並不是與執政官對等的第二階位。

而是第一!

米蘭那種貨色,能有什麼見識?

夜鶯這樣的,就是他往日眼中的‘大人物’了。

再者,拉泰的權利之復雜。

即使夜鶯都不敢說自己能理清,那麼米蘭怎麼知道對方厲害到能保下他?

在加上那個已經成年的漢斯和被招募的彼得。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而今早藥店的一幕也讓他下了決心,他並不是毫無根基的孤狼。

拉德季的存在,讓他不需要去抉擇站位這種輸了就到血霉的事情。

權力,權力,是權也是力!

任何弱小無力的人,落入其中,只有被撕碎的下場。

而他就是這樣的人。

既然作為弱者的他,幸運的擁有了選擇權,那當然是作壁上觀了。

當然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也許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

而是米蘭或者是誰一時想不開,干出了這樣的事情。

但謹慎總是沒錯的,命可只有一條。

短暫的沉默後,雙方皆是忘記了這些事情,齊齊說道。

「開始巡邏吧。」x2

「哈哈,看了亨利你是很喜歡這份職務啊。」夜鶯笑道,略帶幾分輕佻。

「自然,我以前就很喜歡和衛兵打交道。」

羅洛自然是接下了話題,氣氛頓時就愉快了起來。

之後就很簡單了,兩人邊巡邏邊閑聊著打發時間。

畢竟夜鶯之前也沒說錯,這不過八百余人的拉泰,哪里有那麼多事給你管。

順帶一提,羅洛無意中將自己早上的經歷說漏了嘴。

之後的夜鶯卻更加和善,還帶著他去了邦德的酒館喝酒,當然斗骰是沒有的。

見識過羅洛那邪門運氣後,夜鶯發誓絕不在和他玩斗骰。

等到了晚上臨近宵禁時,羅洛與夜鶯分別,先一步出了上城門。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清脆徹耳的鐘鳴聲,拉泰已然進入宵禁時分。

「又是一天,嗝,希望以後也能這樣。」

微醺的羅洛,打了個酒嗝,略帶晃悠的走向了遠處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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