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森？沒听過啊？你是誰啊？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有什麼信用卡，也沒有什麼國外消費之類的。
如果你想詐騙，那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我跟你說，你這是新郎敲寡婦門，你找錯了人。」
劉森臉色一黑，尼瑪當初自己找上門這範教授沒有這麼的警惕吧？
雖然很喜歡用歇後語這是真的，可是沒這樣的情況啊？
「咳咳那個啥範教授，您誤會了，我不是詐騙之類的人。
是這樣的，我是一個開養豬場的人。
我打電話呢，主要是想邀請您來我的養豬場工作。
我打算，飼養華國本土的土豬，比如雙頭烏啊，香豬啊等等之類的。
可是這些品種的豬，不好培育也不好飼養，所以我想找一個專業的人進行研究。
而範教授您，我專門打听過，是巴蜀農業學校很厲害的一個專門研究養殖的人。
所以，我就冒昧的打電話聯系您。
主要是，想和您一起，將我們華國的土豬培育出來，不讓國外的杜洛克，長白，太湖之類的品種豬佔領我們國家本土豬的市場。」
嗯，這番話說的漂亮，特別是對于一個專精這個行業的單純教授來說。
或者說，特別是對于範求道來說。
如今，華國本土的土豬，其實已經要滅絕了，真的不開玩笑。
你隨便去養豬場看看，全他麼的是國外的品種豬。
一些豬販子，信任的還是這個所謂的三元雜交豬。
對于本土的土豬，根本不屑一顧。
文昌豬是有點名氣，可是根本沒有人購買。
沒別的，太肥了，肥肉太多了。
豬販子一看到是文昌豬，自動壓價，這養豬場的老板不干啊。
劉森的一番話，直接讓範求道給愣住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上考慮劉森到底是不是騙子了。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我不開玩笑。如果範教授答應過來，我可以直接幫你建造一個試驗場，專門用來實驗的，您可以當負責人這里您說了算。
當然了，待遇方面也請放心，起碼五位數的工資。」
這一下子，範求道愣住了，站在家里的陽台上，看著天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家里條件一般，這還是學校這邊提供的老房子，很小的那種，家里面家具多一點就放不下。
戴著一副眼鏡，人看起來有點書生的意思。
不管是對方的承諾，還是對方畫的大餅，都讓範求道愣住了。
這一刻，理想和現實，似乎交叉在了一起了。
冷風吹起來，將他的頭發吹得隨風歪倒。眼楮里面，似乎綻放了屬于他的光輝。
「我……考慮一下，最好面談。」
這一刻，範求道心動了。
「好，考慮到我們之間的信任。
這樣吧，我出飛機票的錢，範教授您親眼過來我的養豬場看一看如何？
錢我先給您轉過去，過來這邊談，更能取得您的信任，也能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範求道下意識的，用手捏著一個東西，這是他的一個習慣，糾結的時候就會這樣。
「好，我考慮好了會去找你。」
……
一盤回鍋肉，一盤清炒萵筍，還有一個番茄雞蛋湯，這是很家常的兩個小菜。
範求道沉默的吃著飯，他的對面是他的愛人。
「兒子馬上要上大學了，到時候開銷就要大起來了。
我在廠里面上班，一個月兩千六，加上你的，也就六千塊錢左右。
平常開支除外，再加上老人要養，算下來一個月存不了幾個錢。你可以去看一看，如果是真的，我覺得你可以答應。
一個教授名稱，這個東西不能當飯吃。
也就是出去說出去有面子好听，可是面子不能當飯吃。」
範求道看了一眼自己愛人，突然取下了自己的眼楮擦了擦。
「好，那就去看一看。反正現在學校放假了，就過去看看好了。
不過，該有的準備不能少。我到了以後，會立馬給你發一個位置。
如果我超過十個小時沒有聯系你，那就說明我出事了，記得報警。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得不防。」
愛人聞言，有點擔憂了起來。
「要不，找個人陪你過去？或者，讓對方過來？」
「不行，我要親自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對方過來，我看不到他的決心。如果只是夸夸其談，那也就沒有必要答應。
至于找人？
沒得必要，如果對方真的是壞人找人也沒有用。
一個人過去，應該不會有問題。再說了，我又沒得啥子東西讓人惦記。
吃飯嘛，吃了飯我們下去走一圈，回來再洗碗。」
說著，範求道將盤子里面剩下的幾塊回鍋肉，夾進了自己愛人的碗里面。
「嗯吃飯。」
兩口子默默的吃飯，屋子里面的小蜜蜂，播放著一些黃梅戲。
愛人喜歡听，所以專門買了這麼一個東西，里面全是黃梅戲。
一個電爐子，在屋子里面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這舉案齊眉的兩口子，格外的讓人羨慕。
……
農歷臘月初五，也到了年關時候了。
今天下雪了，好大的雪啊，似乎直接佔據了整個天空一樣。
飄飄灑灑的雪花，就像是一個個的白色精靈一樣飄下來。
豐安縣里面，好多人開始歡呼起來。
這里是南方城市，下雪總是真的的讓人開心。
每年也就年底，會下那麼幾場雪。
街道上，你能看到一些情侶走了出來，一邊歡呼一邊秀恩愛。
劉森坐在車里，手里拿著一支香煙，煙霧繚繞從車窗升空。
其實並不是很冷，有句老話說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嘛。
一身黑色的風衣，他此刻就在豐安縣的長途車站門口等待著。
範求道今天過來，他自然要等著的。
飛機只能到市里面，到了以後還要坐五個小時左右的車才能到豐安縣。
看了一眼手表，劉森發現時間到了。
不過這個天氣，車輛延時也是很正常的。
扔掉煙頭，劉森走下車，正準備去買點東西吃一吃。
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出了車站。
劉森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範教授。
對方很有意思，很喜歡把自己收拾的非常干淨。
這個，劉森非常的清楚。不過，他沒有直接呼喊，而是拿出了手里打了個電話。
「喂，我到了。」
「範教授，往車站對面看，我在揮手。」
範求道轉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在揮手。
「好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