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勛貴們動心了

作者︰漫卷詩書萬點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老太爺,孫兒少爺回來了,還拎著一個奇怪的東西,說要見您。」管家張右甫躬身說道。

「哼,這個孽障,還嫌氣的我不夠,又跑回來給我添堵。」張維賢氣哼哼的說道。

但是,大冷天的,他也舍不得長孫在外面受涼。

盡管心里還有氣,還是把手里的水煙放下。掏出一塊金燦燦的懷表,看了看時間。說道︰「讓他進來吧。」

這個時候煙草才傳入大明不到百年,遠遠沒有普及開來。

不過,張維賢雖然六十多了,倒是能趕潮流。他手里這一支水煙袋,還是魯密國進貢來的貢品。是十幾年前,神廟賞賜給他的。

他從年輕那會兒開始,就是大明勛貴里的潮人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弄來一個把玩。對新東西,從來都是愛不釋手的。

大明有懷表的人很少,英國公張維賢就有一塊純金外殼的精美懷表。

這可是稀罕東西。此時,歐洲懷表也發明不算太久,技術還很粗糙。

1462年,意大利鐘表匠提出了「懷鐘」的概念。1510年,德國紐倫堡鐘表匠彼得‧亨來因,制作出了第一只懷表。稱其為「紐倫堡蛋」。

直到這個時候,「表」才作為一個單獨的品類,正式與「鐘表」分開。

今年是1628年,懷表出現才一百二十年不到,但英國公就佩戴上了。

當然,他的懷表和楊凡進貢給皇帝的現代懷表差遠了。

楊凡進貢給帝後的,是一對特別訂制的,海鷗陀飛輪情侶懷表。純金鏤空凋刻龍鳳圖桉的外殼和金鏈子,非常精美、奢華、大氣。

藍寶石表鏡,立體三維旋轉陀飛輪,觀賞性極佳。表盤都是密密麻麻瓖嵌的鑽石。而且是自動上弦的。非常的豪華奢侈。

張世澤一臉賤笑的走進來,彎腰道︰「爺爺,孫兒給您老淘換來好東西了。您老掌掌眼兒。」

說著把一個煤油馬燈拎起來,放在桌子上。

這個馬燈本來是燒電石的電石燈,彷制的馬燈外形,是現代產品。

現代這種造型的彷古燈具叫做戶外燈。是驢友野營用的。有燒汽油的,有燒煤油的,還有就是燒電石和水的。

這種燈具,外形做的就是彷古、懷舊的概念。

為了便于展示煤油的良好照明特性,楊凡簡單改造了一下。

其實改造的也簡單,就是下面裝水和電石的底罐裝上煤油,然後出氣管拉一條棉花搓成燈芯就可以了。

張維賢瞪了孫子一眼,這個孽障淨給自己找事兒。

自己年輕那會,雖然也挺能作的。但是和這個混蛋小子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好孩子,和這個孽障段位還差得遠,從不干正事這事兒上倒是青出于藍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張維賢成功的被勾起了興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問道。

這東西是不銹鋼板做的,看著亮閃閃的。造型也很優美,像是兩個葫蘆上下倒扣在一起。中間還有玻璃罩子。

張維賢拿在手里,翻來覆去仔細看著這東西。

這東西雖然做工精美,但是張維賢也沒太當回事兒。

畢竟他是大明的勛貴之首,什麼好玩意兒沒見過。不過這個琉璃罩子倒是稀罕物。

這個年代的琉璃可是非常昂貴的。

七扁八不圓的渾濁玻璃珠子,都能拿去做首飾。

這琉璃罩子,純淨度這麼高,透光性這麼好,可便宜不了,怎麼樣也得五十兩銀子以上。

這個燈具怎麼也得值個百八十兩的。不然,賣便宜了,可出不來本兒。這鋼材、這做工,這琉璃罩子可都是好東西啊。

張維賢立刻心里給出了價格。

張維賢用手拿著這個馬燈反復看著,嘴里嘖嘖有聲,贊嘆道︰「這玩意兒看著倒是鋼的,居然能做到這麼輕,不容易。算是能工巧匠的作品了。尤其是這麼大一塊琉璃罩子,居然這麼透明,可便宜不了。」

看到老頭子喜歡,張世澤狗腿的說道︰「怎麼樣,您老還滿意吧,這個寶貝,可是孫兒好不容易給您老淘弄來的。」

張維賢撇了他一眼,罵道︰「你小子能有這份孝心。說吧,又惹了什麼事情了。需要老夫給你擦。」

張世澤委屈的說道︰「爺爺,您看您,把孫兒看成什麼人了。我就不能特意給您淘換的。」

「哼,你這孽障,你一撅,老夫就知道要拉什麼屎。說吧,到底什麼事兒。」張維賢吹胡子瞪眼的,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爺爺,您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干什麼用的嗎。」張世澤顯擺的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維賢羞怒道。

這個孽障,明知道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還在自己面前顯擺。

「好 。爺爺,這就是一個燈,叫做馬燈。也叫氣死風燈、提燈、船燈。可以走夜路時拎在手里,和燈籠一樣。或者掛在馬鞍子上照明。也可以行船時掛在船頭。」張世澤說道。

「嗯,這東西看著倒是照明用的。怎麼點火兒,點著了給爺爺看看。」張維賢這老頭對孫子還是挺溺愛的,這時候氣消了,和顏悅色的說道。

老頭一輩子,就喜歡玩些別人沒有的稀罕東西。因為,只有這才能顯得自己與眾不同。其實,這是衙內們的通病。張世澤自然是知之甚詳。

張世澤拿出一個從楊凡那里順來得zippo,叮的一聲打著了火兒。看的張維賢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新奇玩意兒。

張世澤把煤油燈的燈罩子,向後推。

玻璃罩子再連接機構的支撐下,向後倒90°。露出燈芯來。

張世澤把燈芯點著。頓時明亮的火焰燃燒起來。一陣溫暖的光芒放射出來。

張維賢把玻璃燈罩推回來,罩住燈芯,防止被風吹滅。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比較晚了,張維賢的書房里,開始暗了下來。此時燈光顯得尤其明亮。

柴油作為燈油,有很多的好處。首先就是燈光特別亮,雖然比不上電石燈。但是,比蠟燭不知道要亮多少倍了。干淨的煤油是和水差不多的顏色,燃燒時煤油沒有臭味,也不冒黑煙。

整個書房頓時亮了起來。

張維賢發現,這個煤油燈比蠟燭家燈籠照明效果好太多了,也沒有電石燈的臭味。

略帶橘黃色的燈光,給房間里的物品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幻影,感覺房間一下子變得很溫暖。

「真是個好東西啊,好孫兒,還是你知道心疼爺爺啊,不像你爹和你二叔那兩個混蛋。爺爺眼楮花,燭光跳動,晚上看書總是看不清。這回好了,以後看書,就不怕傷眼楮了。」

「爺爺,孫兒就是看您眼楮不好,這才特意給您淘弄的。」

張維賢老懷大慰,伸出干枯的手撫模張世澤的頭頂。

張世澤趕緊彎腰,好讓老頭子能夠到自己頭頂。張世澤身高一米八左右。老頭兒坐著可夠不著。

「孫兒啊,你剛才打火那是什麼玩意兒啊,正巧爺爺的吸水煙的火鐮用的老了,不好用了。你把那個再給爺爺看看。」

「啊!」張世澤傻眼了。

剛才就顧著讓老頭子上鉤了,直接把好不容易從楊凡那里,軟磨硬泡才拿到手的zippo,在老頭子面前使用了。

這下完了,就老爺子那個性子,肯定時有來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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