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個人能力很強，我們公司他年年是銷售冠軍，我們很多次做空或者做什麼都是鄭昌勇親自操刀！雖然他是陽象的人，但是能夠縱橫捭闔在雯鏘和陽象之間，讓我省去了很多麻煩……」
「後來雯鏘準備整合公司，三家企業聯合上市，結果因為地產項目和另外幾個投資相繼暴雷，只能暫緩在國內上市！如果不是你這個修車匠給我們搗亂，現在我們已經在美國的納斯達喀上市了，都是你搗亂……」
說道上市這件事，劉芳已就激動不已，雙拳握的緊緊的，季東青翻了個白眼。
想想死去的梁濤，季東青暗罵當下的所有經濟從業者，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這些年中概股在美國股票市場相繼暴雷出事，但是仍舊有大批的中國企業跑去美國上市，當然美國金融集團和各種機構是十分歡迎的。
瑞幸咖啡這兩年在美國上市成功已經成了國內的典範，阿里是二零一四年登錄紐交所！市值一度逼近了隻果公司，這讓每一個中國所謂的企業家心活。
只要做企業最終的目標都是到美國上市，盡管美國的各家交易所有本質上的差別。
這些年大把資質不夠的企業折戟沉沙，幫助做空機構狠狠地割了一把中國企業家的韭菜，但是仍舊有人前赴後繼。
這不能光說企業家的貪婪，更多的是這些金融從業者，再加上國內媒體方面的無底線，錢都投去了美國股市，中國的錢大把的被燒掉不報道，就報道自己的企業出去了，不能不耐人尋味。
「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在筆錄上面簽字，劉芳已如釋重負，這麼多年藏在心里的各種罪惡終于得到了舒放，渾身上下舒坦了很多。
「你還遺漏了很多東西，但是無關緊要了!你做好心理準備，真相很可能會非常殘酷，另外國內還有很多事情弄不好需要引渡你回國，到時候有人會聯絡你！」
律師帶著所有文件和筆錄離開，季東青這才把手里的兩份文件交給劉芳已，自己點了一根煙坐在對方的對面。
「這不可能是真的，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怎麼會是真的，我了解雯鏘……」
「呵呵，你真的以為緬北的那幫人是隨便相信人的？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再想想你兒子有沒有忽然某一年性格大變的時候，或許那時候開始，你兒子就已經不是你兒子了！」
劉芳已還在掙扎，季東青的話如同刀子一樣扎在對方的心口，好半天劉芳已身子一震。
當初劉雯鏘風流成性，買跑車，養小三，花錢如流水！正好那時候劉芳已賺錢的時候，不光不管而且支持兒子這麼做，因為劉芳已認為有錢了就該這麼做，當然劉芳已也沒消停。
那年劉雯鏘在外面包養了兩個女護士，結果被自己的兒媳婦知道了，然後對方帶著人在機場等著，劉雯鏘和那個護士從外面回來後，結發妻子把那個護士打進了醫院。
從那天起，劉雯鏘性格大變，堅持要離婚，家里去根本不回去一次，任何人都不見！
就連前妻生的孩子都不願意見，見面了也不說一句話，對方的理由很簡單︰讓那個該死的婆娘滾開，她生的她都帶走，房產都給她，我也不會見這個粗鄙的混賬，東北人！
劉芳已早就不待見自己的兒媳婦了，在劉芳已看來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就是這樣，有幾個女人怎麼了？
你丫的非要給我兒子難看，現在你滾吧！于是堅定地支持兒子離婚。
因為這件事，兒媳婦那邊哭鬧了好幾次，劉芳已不為所動，在劉芳已看來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刺激。
那件事之後，劉雯鏘也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風流不再局限于那些玩一玩的對象，而是開始結交權貴。
那個副市長的女兒就是一個，兩人是在一個企業家年會上面認識的，劉雯鏘輕松就把對方拿下。
劉芳已對兒子做的這件事非常肯定，自己沒交對方就會了。
不光如此，紈褲子弟蛻變成能夠縱橫捭闔的商界大佬，從海外不斷引進新的人才，公司那幫元老對方能開都開，這不是以往那個只會對自己蕭規曹隨的兒子能夠比的。
在今天之前，劉芳已都對自己的兒子欣賞有加，認為這是當年鄭莊公再世，自己可以一切放心了。直到季東青提出這個問題，劉芳已這才如夢方醒。
這特麼哪里是自己的兒子性格大變？分明尼瑪就不是一個人。
再想想自己去日本看病的事情，以往這種事情都是劉陽像操心，這次劉雯鏘一個電話搞定，這在劉芳已那邊看來就是有能力，認識方方面面的人。
這件事劉芳已還在親戚朋友面前吹噓了好長時間，什麼兒子從小你就得讓讓玩，糟害錢能咋地，會玩才能夠有一切！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錢鋪路，不然你就別想成功。
現在想想每一件事都透漏著巨大的瑕疵，但是因為對血緣親情的認同，對兒子的溺愛，劉芳已自動蒙蔽了一切，知道真相後的劉芳已徹底跨在了椅子上，好半天沒說話。
前後聯系，各種言行舉止對比，劉芳已兩行淚水嘩嘩的往下淌。
「你幫我弄死他，我就給你那些剩余的錢，不然你一分都別想得到，我手里有足夠的錢讓我做任何事情……」
渙散得雙眼之中都是怨毒和仇恨，劉芳已咬牙切齒的說道，季東青這次又笑了。
「開玩笑，你以為自己是誰？憑空命令我，該給我的東西你沒有兌現，現在還指望我幫你做事？」
「你當我傻還是你傻，草塔瑪，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自以為是麼？你玩你的吧，你的那點錢對于我來說無所謂，我要的只不過是還我朋友一個清白！帶著你的錢到下面慢慢花吧！」
拿起外套，季東青冷笑著看著這個讓自己失去愛人的混賬那失落的樣子，心里並未有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相反感覺有些悲哀，季東青也說不上來，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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