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選合作伙伴看來最好選那種有經驗的，不然忙活半天只能空歡喜！」
想想高長勝和許源亮兩人現在的集體沉默，再想想自己在這上躥下跳瞎折騰，季東青一陣自嘲。
發展了這麼久，很多時候季東青都棋差一招，在管理和人文上面，季東青一次次暴露自己的短板，現在的季東青急需一位有手段，有能力，又能夠與自己合力創業的能人。
按照陳琦峰那邊說法中航這個人最合適，但是現在高長勝這個人自己不能合作了，中航自己還能見到麼？
想到這些季東青一陣郁悶，擺擺手服務員又拎過來一沓常溫啤酒，一杯啤酒下肚，季東青頓時打了個冷戰。
「哈！」
「誒？東青，你怎麼在這呢？」
季東青正在自斟自飲，包裹嚴嚴實實的趙起出現在小飯館里，身後還跟著小趙。
「快坐趙叔，你們怎麼來了？」
招呼服務員給兩人添加碗筷，季東青神情稍稍放松一點。
「礦上有一台車壞了，我們來這邊買件，正好想找你呢，沒想到在這踫上了，緣分啊！」
「滾蛋，多大穿那麼大褲衩？我在哈爾濱能給你幫忙，不在哈爾濱你找誰？」
季東青狠狠地瞪了一眼趙起，過年期間就給這孫子當免費勞力了。
「那不是看到你了麼哈哈，跟你說實話，我對象家港田車壞了，我來這邊買一個，然後給開回去！」
「你有病啊？這大冷天能凍死，能省幾個錢？」
听到這爺倆個的操作，季東青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能省兩千塊錢！」
「噗……多少？」
趙起一出口，季東青直接噴了，趙起擦擦臉。
「兩千！」
「這車賣多少錢？」
「八千八！」
「利潤空間這麼大？」
「那是當然，我當初打工的地方給這家供車殼子，賊幾把薄，拿著洋釘一下就能給干透了！就跟鉛筆盒一個厚度，發動機就是摩托車的，鏈子啥的更沒幾個錢……」
趙起嘴里嚼著雞腿，嗓子眼里開始嘟囔，季東青听得很仔細。
季東青這才知道，原來破港田的利潤這麼大。
二點五的車架子，零點八的鈑金甚至更薄，發動機和摩托車是一個鳥樣！國產的遍地都是那種。
至于其他的輪子和傳動軸更是量產件，攢到一起三千塊錢成本，其余的都給了渠道商，這也就是為啥趙起在這邊找人能夠降價這麼多的原因。
「這都便宜到爛大街了，這價格都做到了地皮里面去了，臥槽！」
因為冬天開車，這台車外面給包了一個鐵皮的駕駛室，在季東青看來這個駕駛室也得點銀子。
「有更便宜的，我告訴你吧，我們家以前我爸開的那個破恆力知道吧？都是玻璃鋼的，破漁網，破衣服，什麼亂七八糟的尼龍繩打碎了丟在里面，弄點樹脂膠，模具壓上去，外面噴漆，要多便宜有多便宜，而且撞壞了不心疼，鐵皮車殼子根本比不了，你不是修車的麼？怎麼不了解！」
趙起牙咬開一瓶啤酒，望著季東青眼楮里充滿好奇。
季東青搖搖頭，暗道大哥不做修車好多年，今年回家要不是看在鄰居的面子上我理你麼？
當然想到剛剛趙起說道的那些神操作，季東青又深深的感嘆國人省錢的操作，真的是沒誰了。
兩人著急去買車，季東青打了個出租把兩人送到地方，約定有事情直接找自己。
至于趙起的話季東青並沒全信，對方從小就是那種大忽悠性格，一個屁八個謊還能夠沒味的。
第三天周雲邦，朱雲，許莉君幾個人聚集在哈爾濱。
當初為了順利發債，季東青和鄒德標那邊銀行約定，項目在哈爾濱啟動，一旦這邊項目開展，必須在哈爾濱這邊弄一個一定規模的廠子。
至于以後在哪里建立分廠，那就有自主性了。
讓季東青十分惱火的是，周雲邦找到的那個所謂的大能人士還是上次說的那個，最近對方正在各處推銷這個項目。
季東青耐著性子听對方在台上說完，並沒有著急發言，而是讓線上的付圈和陳琦峰，以及另外幾個公司骨干代為提問，當然還有一直算是列席的周勛。
「師兄，你來提問一下！」
幾個人誰都沒率先提問，季東青直接點名了周勛，網線那頭的周勛扁扁嘴，心道你小子等著，讓我得罪人，清清嗓子。
「李總，您的控制單元主要程序的控制電路是基于哪一個體系設計的？」
「啊……這個是航天科技集團……」
周勛立馬一個超級專業的問題拋出來，台上那個哈飛出來的中層直接懵逼了。
這麼專業的問題從來沒人提出來過，自己拿到這些東西完全是一個意外，準確的說是從人家電腦里面順出來的。
電控和微控這些方面李總完全外行，回答起來顧左右而言他，周勛那邊耐著性子听完。
「李總，那您這個控制單元里面的絕大多數零件是國產還是進口的？」
「這個……」
周勛越問越專業，台上李總後背都出汗了，季東青心里深深地失望，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敲敲話筒讓周勛停下。
「師兄，你先休息下！付圈，你來問幾個問題！」
「好的季總，李總，你說的這扭力桿極限轉矩是多少？光電傳感器的極限應用次數多少，設計電壓是什麼範圍？這個產品能夠出口麼？是否符合歐盟和日本標準？」
付圈更壞，在電話另一頭已經明白了這個李總是一個二把刀，季東青還不想戳破，索性直接懟死。
「我們的產品都符合歐洲標準！」
「是哪一版？我記得您剛才說當初哈飛成立電動助力轉向事業部的時候，歐盟那邊還沒成立相應的協會，你們是什麼時候做的？有相應的檢測文件和認證麼？」
……
兩個專業人士輪番盤問，即便周雲邦這個外行也漸漸的看出門道，一張臉掛不住了。
「季總，我看今天就到這吧，李總也累了，讓李總先回去休息，我們商量好了再找李總！」
「好，就按周總說的辦，大家也累了，感謝李總今天百忙之中來我們這里做演講，受益終生！」
「嘩嘩……」
眾人鼓掌，李總如蒙大赦，電腦放在講台上，趕忙跑去廁所。
季東青沖著何詩音使了個眼色，何詩音上了講台，端著對方的電腦出門，分分鐘把對方電腦考了個干淨。
「李總，我幫您拿電腦！」
望著李總回來，何詩音笑吟吟的拿著電腦迎合對方走過去。
「誒呀太客氣了……」
李總沒注意到何詩音把一個u盤撤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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