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此時車輛雖然不多，但是季東青也怕得要死。
柳雨涵不斷加速減速，在車輛之間來回穿梭，季東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呼，這感覺真不錯，98加滿！」
雖然花了錢，但是真的物超所值。
東站這邊車輛本來就雜，柳雨涵這台車在車流中披荊斬棘，無論是操控性還是加速，幾乎都達到了頂配，頓時心中一陣舒暢。
「大姐，要不你放過我，讓我回學校懷念一下……」
下車了季東青的腿都軟，這年娘們根本不知道省油是什麼概念，油門幾乎都是踩到底的，真特娘的羨慕。
「少廢話，今天姐妹不高興就不給你尾款！」
「當我怕啊？我那還有你五十萬呢！」
「你哈爾濱還有一家工廠，三處房產呢，小心我沒收了！」
「算你狠，女人真難擺弄！」
「咯咯，你們的那個二哥不是說了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你得記住老人的話！」
柳雨涵最喜歡和季東青這種鋼鐵直男待在一起，懟著舒服。
當然柳雨涵身邊不乏舌忝狗，但是總感覺差著點什麼勁。
過了江橋，柳雨涵徹底開始撒歡，車子開的飛一樣，過了一段被土堆攔起來的路面，柳雨涵油門加到底，四周一片黑暗，面前只有不帶標記的路面。
「慢點啊，大姐！」
「咯咯，我要測試一下你車子所謂的平衡性，真的不行咱們就一塊報銷，有道是測試產品合格性一定要把工程師弄上來，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產品失敗的，咯咯……」
「滾蛋，我擔心你操控的本事！」
季東青暗罵柳雨涵亂引用，車子在漆黑的環境中飛速前進，漂移，直線加速，過彎幾乎沒有任何障礙。
「 ……」
柳雨涵車子直接一個甩尾停在路燈下，長舒了一口氣，季東青拉開車門直接下去吐了。
「嘔……」
「你行不行啊？」
「一會我就在江北，你愛哪去哪去！我上我朋友那邊去，坐你的車折壽啊！」
翻江倒海好一陣子，季東青找了個地方坐下。
「咯咯，你體質是不是不行啊，坐車還暈車？」
「消停的吧，什麼人扛你這麼折騰，我又不是飛行員，早知道你按照達喀爾拉力賽跑，我在副駕駛也裝一個平衡座椅，好家伙沒把我掄起來！」
想想剛剛的場景，季東青真感覺自己現在活著挺好。
「你不是開過跑車麼，怎麼還是這種感覺？」
「這是恐懼你知道麼？把命運交給別人的那種恐懼，摻雜顛簸，如果我自己開車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納悶了，怎麼你們都喜歡把油門踩到底呢，多費油？」
自下而上望著柳雨涵，顯得對方的腿特別長，季東青卻沒心思欣賞。
三月哈爾濱的夜風仍舊很冷，季東青緊了一下外套。
「你得適應我們的這個圈，不然你怎麼進的來呢？這里面可是有大生意喲！」
望著季東青的樣子，柳雨涵眼楮里生起淺笑。
「再說吧，我現在忙得要死，內蒙那邊企業剛有一個雛形，不是事先答應你了我都懶得回來，今年過年我就休了一天，滿世界的跑啊，感覺晃蕩了這麼多年就沒賺到錢，全在奔波了！」
季東青點了一根煙，這才發現煙盒里只剩一根了，把煙盒丟掉，季東青吸了一口。
柳雨涵心里微微一動，看看望著季東青的側臉有些失神。
「你那個企業多大？」
「挺大的，設施和裝備都挺陳舊的，暫時看還能滿足要求，但是我還是擔心，那麼大一個企業黃了一定有原因，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和當地的協議是十年內企業不得轉賣，不能破產，人員還差很多，正在招聘呢！資金缺口也不少，能夠恢復一半就算我最大能力了！」
想到那邊的琦峰廠，季東青內心里實際上有一份擔憂，雖然季東青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對。
人往往對于未知的恐懼大于對現實的恐慌，看不見的敵人永遠打不到，讓人精疲力盡。
「你做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沒必要把事情做的盡善盡美不是麼？」
柳雨涵打開車門，背後暖風吹著後背。
「剛起步而已啊，用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窮，你的錢兩個月左右能夠還你，大不了我把房子賣掉給你！從綏化起步開始，手下的一幫小徒弟跟著我，從黑龍江直接干到內蒙，都不容易，招呼一聲就到位，這是一種信任，不能隨隨便便的無所謂！」
季東青也上了車，柳雨涵發動汽車原路返回，這次開得慢了一些，季東青指了一下劉銘家的位置。
「你朋友住這？」
「是啊，都是窮苦朋友，跟你的朋友比不了，要不要上來坐坐？」
「嗯……算了吧，我回去還有事！」
望著劉銘家的小區，柳雨涵大眼楮忽閃幾下，季東青發出邀請，最終柳雨涵開車離開，季青青給劉銘打電話，兩人剛下班還沒到家。
「正好，我們沒吃呢，在外面吃吧，不做了，就門口的那個串串，你先去！」
季東青剛點完東西兩人就到了。
「麗麗，這身衣服不是今年最新款麼？」
望著麗麗穿著一身白色的沖鋒衣，季東青眼楮一亮。
「有眼光，我們兩個溜達時候劉銘買的，今年劉銘發了獎金，不錯吧！」
「相當不錯了，快坐！」
三個人依舊是那麼無間，看得出最近劉銘胖了很多，房子事情解決了，兩人都開始安心了。
「你過來幫忙弄車，大老板也不說請你吃頓大餐？」
「和老板一起吃飯不舒服，太壓抑，快嘗嘗這個串，味道不錯，肉有一股女乃香！」
季東青給劉銘倆人拿了幾個串，自己倒了一杯酒，幾個人也不拼酒。
「你倆真是朋友，劉銘哪次在外面聚餐回來都得吃一頓，說吃不飽，可怪了！」
鄒麗麗指著劉銘和季東青感覺有趣，季東青攤攤手，心道一般公司聚餐就是那麼點東西，吹捧領導，點的東西多少都有數，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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