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凡出來,藥岩率先站了起來,指著柳冉介紹道:「秦凡,這位是楊副總理的夫人柳冉,你應該認識吧?她今天是專程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麼?是還想跟上次一樣警告我讓我離開夢珂,還是想跟楊副總理一樣拿槍指著我腦門一言不合就想要槍斃我?」
听出了秦凡話里的極大怨氣,柳冉柳眉微微皺了下後便舒展開來,輕了輕嗓子緩聲道:「秦凡,我希望你對我不要懷著這麼大的敵意,這次找你來事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我……」
「不用說了。」
秦凡抬手打斷她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今天來就是想請我幫忙去治療楊副總理的頭痛癥,否則你也不會一個人單獨來找我,對吧?」
「是的。」
柳冉誠然點點頭,自從上次親眼目睹了楊忠庭的頭疼病發作起來有多可怕後,她第二天就開始便訪名醫,甚至連藥岩都請去了,可最後的結果卻都不盡人意,就連幾十年前被譽為神醫的藥岩都束手無策。
而且在藥岩看過楊忠庭的癥狀後還說這種病極為罕見,非醫道修真者不可醫治,而且對真氣的質和量要求得都比較嚴格,起碼要在丹海後期滋味以上,如此一來,秦凡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為楊忠庭治病的最佳人選。
再加上幾天前柳冉把秦凡所給的九轉還魂丹碾碎放在楊忠庭的水杯里讓他服用後的確頭疼癥有所好轉,使柳冉已經有了充足理由去相信秦凡真的有能力治好楊忠庭的病。
「秦凡,我知道你對我們楊家有不小的怨言,但我丈夫畢竟是夢珂的父親,我這次來找你,其實也是夢珂的意思。」
聞罷,秦凡哼笑一聲,一邊從藥岩桌面拿起一根油條不顧形象地吃著,一邊反問道:「夢珂的意思?那夢珂怎麼不親自來找我?還要讓您為她代勞?」
听到這兒,柳冉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神色:「這個,你應該知道,夢珂已經被忠庭禁足了,不許出家門半步,而且……而且他的性子太倔,說什麼也不肯求你醫治,所以即便你答應為他醫治,也要先把他麻醉才行。」
說到後面,向來雍容華貴的柳冉都微微低下頭,而秦凡更是怒笑一聲,直接道:「既然這樣,那還請楊夫人另請高明吧,我是醫生,有自己的尊嚴,像這種上趕著給人治病的事兒我堅決不做。」
秦凡把頭一扭,也不再理會柳冉,自顧自地喝起豆漿吃起果子,看得藥岩連連苦笑搖頭。
「唉……秦凡啊,楊副總理算是我的故交,你就當看在我這張老臉出一次手吧,我是因為修為不夠,真氣儲量不足才救不了他,我想你應該沒問題吧?」
「嗯,的確,他的病我是能治,但是……」
本來听秦凡有辦法後柳冉心頭一喜,不過听他後面話鋒一轉,稍稍安定的心又揪了起來。
「但是我不可能無償救他,即便他是國家副總理。」
「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忠庭的頭痛癥,要多少錢我們楊家也給!」
柳冉說完,藥岩立即皺了皺眉,暗罵這柳冉平日挺聰明的一個女的,怎麼能說出如此糊涂的話?錢?哼,秦凡看著像缺錢的人嗎?
喝了口豆漿後秦凡拿紙擦了擦油嘴,一邊擦一邊道:「楊夫人,如果你這麼說就真沒意思了,說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因為夢珂的關系,這事兒我絕不會摻和半分!」
「我直說吧,要我救楊副總理可以,但你們楊家要解除對夢珂的控制,她是人,不是任憑你們擺弄的玩偶,只要做到這點,我可以答應出手一次。」
「這……」
柳冉猶豫了會兒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但我只能答應你在忠庭住療養院的這段日子里,解除對夢珂的禁錮。」
「但我也丑話說在前面,我答應你這件事,並不代表認可你和夢珂的關系,楊,左兩家聯姻的大計,我們是絕不會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而改變的。」
「但願你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到時候可千萬別上門來求著我娶夢珂。」
聞罷,柳冉搖頭一笑,只是把秦凡這話當成了一時氣話,根本就沒往心上放,在他看來,秦凡雖說可以算得上的青年才俊,但跟楊夢珂的身份還是不相匹配,並且因為他葉家干親的身份,就注定不能和楊夢珂走到一起。
「好,你是一名醫生,應該說話算數,今晚你就去京都療養院吧,我會安排人接你並給忠庭實施麻醉。」
說完,柳冉扭頭就走,甚至連句道謝的話也沒有,而秦凡對此也不怎麼在意,他之所以答應去治楊忠庭,那全都是看在楊夢珂的面子上,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柳冉走後,藥岩沖秦凡搖頭苦笑了聲:「唉,看來你跟你岳丈岳母的關系,可並不怎麼融洽啊。」
秦凡無奈地聳聳肩:「我無所謂,他們早晚都會明白,他們現在所做的決定有多麼愚蠢。」
藥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早在之前他敗給秦凡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面前這青年絕非池中之物,屬于一遇風雲便化龍的那種天才,因為他也是修真者,他很明白一旦有人的修為達到那所謂的至高層次,別說楊,左兩大家族了,就連整個華夏都會因他而變!
真正的強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在藥岩看來,秦凡就具備了這種資質。
「哦對了秦凡,有個事兒要和你說一下,下午我的一個弟子會過來,因為他之前比較心浮氣躁,我就沒教他一些高深的東西,你看看晚上你去給楊副總理看病的時候方不方便帶上他?也算是讓他長長見識。」
「我這弟子之前是個小家族的少爺,因為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再加上跟我算是有些緣分我便收了他做弟子,身上可能有些毛病,但本性應該不壞,你就多擔待吧。」
秦凡很痛快地答應下來,藥岩作為一個值得人尊敬的醫學前輩,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下午,藥岩的弟子便背著一個大包來到百草廳。
剛到百草廳,劉志超便被百草廳的的裝修以及陳列的東西驚呆了,桌椅全都是紫檀木得,而且還有蘇雪,靈兒依舊春雨幾個美女,看得他眼楮都不禁有些發直。
在他看來,這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醫者應該過得生活啊!比起之前陪藥岩在山上所過的那種清苦日子可強多了。
「您好,您是來看病的嗎?是的話請先去那邊的休息區等候,現在的病人較多,請您諒解。」
看著面前的春雨,劉志超嘿嘿一笑後連忙伸出手:「美女,我不是病人,藥岩是我師父,是他讓我來找他的。」
「啊?你是藥岩老先生的弟子?」
春雨驚訝地說了句,但還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不過在想抽回手的時候卻發現面前這其貌不揚的男子竟死死抓住自己的手,不止如此,還在自己手心處撓了兩下!
「啊!你干什麼?快放開我,下流!」
春雨雖說來自秦家村,但也在大都市里學習生活了好幾年,對一些紈褲圈兒里的彎彎繞還是了解一些的,自然知道撓手心這下流動作的寓意。
經春雨這麼一喊,大廳內不少人都向她這邊望來,而當藥岩看到劉志超死死攥著春雨的手不放後臉色一拉,隨手拿過一根戒尺快走過去狠狠敲了劉志超腦袋一下。
「誒呦!」
劉志超痛呼一聲後立刻放開手,見到藥岩後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師父,我剛才只是……」
「給我閉嘴!哼,為師讓你下來是來學東西的,把你之前上山那套都給我收起來!立刻給春雨姑娘道歉!」
「不……不用了藥岩老先生,讓他以後注意點就好。」春雨說完,便趕忙轉身小跑離去。
看著春雨離去的倩影,劉志超又嘿嘿笑了笑,當察覺到藥岩那嚴肅的目光後趕忙道:「老師,您上次救的那青年已經基本痊愈了,這次跟我一起下的山。」
「哼,以後在這里老實點,這里不比藥皇谷,不乏醫術比我還高的醫者,容不得你放肆,明白了?」
「弟子明白,弟子明白。」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秦凡的目光在劉志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便皺起眉毛,眼底金芒也漸漸消失。
「看來藥老這弟子的品性,看來真是不怎麼樣啊。」
……
傍晚,秦凡便開車帶著劉志超向京都療養院駛去。
一路上,劉志超一臉迷醉地靠在秦凡那輛限量款凱迪拉克的真皮座椅上,這樣的豪車,即便之前他家還沒敗落的時候可都開不上呢。
「嘿嘿,秦醫生,你這輛凱迪拉克的玻璃應該是防彈的吧?款式也是限量版,當初買的時候應該得大幾百萬吧?」
「……」
「秦醫生,你開這麼好的車,住那麼好的房子,每個月賺的錢應該不少吧?嘿嘿,像您這樣的大忙人,以後有啥差事盡管吩咐我,保證給您辦的妥妥帖帖的。」
「……」
秦凡依舊只字未發。
「听說您有不少女朋友?咱百草廳里的小雪醫生就是其中之一?嘿嘿,您看您要是方便給我介紹一個唄,我看那個春雨就……」
然而這次,沒等劉志超說完秦凡便扭頭瞪了他一眼,以警告的口吻道:「你那點花花腸子瞞得過藥老但卻瞞不過我,春雨是我兄弟的女人,你再敢打他的主意,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志超聞言後話音一頓,但很快就開始低聲道歉,可他眼中那抹一閃而逝的怨意卻依舊沒逃過秦凡的眼。
「還有,這次帶你去的地方特殊,一會兒無論見到什麼事,還是見到什麼人你都不要大驚小怪,給我安安靜靜做個只會看的啞巴就好,明白了?」
「明白明白,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兩人一邊說著,車也已抵達京都療養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