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馬青苑跟南京的人走到一起去了？」楊虎城眼楮一眯道。
「正是，根據家叔，還有參謀長的觀察，馬師長最近與一名叫葛武杰的商人來往頗近。韓參謀長派人查了一下葛武杰的底，只能查到葛武杰一家人都在南京，而馬師長去天水不久之後，葛武杰就找上馬師長了。而且葛武杰經常請馬師長，或者以其他的名義請師里的一些軍官去喝酒吃飯。」張建國朗聲說道。
「前年司令成立了十七路軍，改編了一些部隊，建了幾個師，其中就包括馬青苑的58師，後來迫于南京的命令，十七路軍只能保留兩個師的番號。司令不得不將58師改編為陝西警備師，由中央番號變成一個地方師，馬青苑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不滿了，現在又被調到天水去，不是跟川軍作戰，就是要剿匪，看來這個馬青苑不是以為司令在磨練他，而是在折磨他，沒把他當嫡系看。前兩個月發放軍晌的時候，就听到馬青苑的抱怨，司令，卑職認為此事非同小可，絕非偶然，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對于想要背叛17路軍的行為必須予以嚴懲，殺一警百！」
王一山對馬青苑素來不喜，尤其是在發放軍晌上，王一山確實是對馮欽哉，孫蔚如有所偏袒，而馬青苑也不止公開抱怨過他一次。王一山更是對馬青苑懷恨在心，此時有打擊對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沒有真憑實據。暫時僅憑這些猜測處置一個師長還無法服眾。」楊虎城臉上猶疑不定。作為一路軍的統帥。不是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的，若是胡來，部下離心，他本來就受南京忌憚，再連部下也籠絡不住恐怕很快便要垮台了。
「司令，不妨下令讓馬青苑來西安述職，如果他敢來，自然沒什麼。如果不敢來，必然是做賊心虛。」王一山建議道。
「嗯，這倒是個辦法。」楊虎城點頭認同地道，馬青苑確實不算是他的嫡系，要說對他沒有一點猜忌那也是假的。
……………
「孩子們，能來到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有的失去了父母，親人。也有的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親人。但是沒關系，你們現在有了組織，你們不再是一群任人欺凌的弱小。教官們會教會你們最精湛的格斗技巧，會讓你們學會最先進的武器使用方式。不願意學的，只要資質足夠。我們會送你們願意去的任何一所大學讀書。但是，組織將你們養大，教你們學會各種本事，甚至幫你們復仇，作為回報，你們必定要終生信奉組織，效忠組織。在必要的時候，像樣要敢于為組織獻出一切，包括你們的生命！」
教官伍成板著一張臉，看著草坪上大大小小五十多張臉，這是姜立通過特殊渠道搜集的白俄少年。蘇聯先是國內大戰，大量的白衛軍逃到民國，然後又是消滅富農運動，南逃，東逃的人同樣不少。收集這五十多個白俄少年雖然不算容易，但也沒廢多大的功夫。
「現在跟我念，組織賜予我第二次生命，賜予我活下去的勇氣，我將用畢生回報自己的組織…….」教官伍成右手放在胸前，帶著白俄少年們一遍遍重復著這幾句老調重彈的話。
「組織賜予我第二次生命………」
「叮鈴鈴……….」一串鈴聲響起，白俄少年們一陣人頭涌動，鈴聲意味著開飯了，對于他們這些逃難，經歷了消滅富農運動的白俄來說，能吃飽也同樣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
「好了，孩子們到了用餐的時間，記住，每個人用餐只有十分鐘，吃多少，拿多少，每一粒糧食都是神聖的。絕不能有一丁點的浪費。」
「是，教官！」
姜立在一處房間內透過窗戶看著這些白俄少年一窩風地向食堂跑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管黃皮膚還是白皮膚，只要從小時候就開始培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洗腦下，這些人都是未來他按插在白人世界中有力的棋子，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將這些白俄少年從貧困**的困境下拉出來，讓他們受到良好的教育，受到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訓練。自然要從他們身上取得相應的回報。
「暗字訓練營很重要，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後面就由你打理了。」姜立看向旁邊的趙蔚亭說道。
「司令放心，卑職一定會將這些人全部都訓練成材。替司令看好暗字訓練營。」趙蔚亭點頭臉色平靜地說道。
「嗯，繼續收羅一些苗子好一點的白俄。」姜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至于日本間諜，暫時有打入到日本內部的喬君柃木就夠了。後面更多的還是靠武力上的對抗。
出了訓練營，便得到了藏式毅找過來的消息。
「司令，可算找到你的人了，這段時間我可是忙得腳不沾地，倒是司令平時連個人都找不到。」藏式毅小小的抱怨了一句道。
「藏主席能力出眾，我才能放手處理軍務上的事。怎麼，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嗎？」姜立笑道。
「不是司令說關于實業上的重大進展都要及時過來匯報一遍嗎？」藏式毅取出一個小本子說道。
「倒是忘了這一樁。」姜立一拍額頭，向前面邊走邊說道，「咱們上馬說吧，正好要去化肥廠見幾個農學家。」
「拖拉機廠，運輸卡車廠籌建設備已經大多運抵，現在廠區都已經破土動工在建，嗯，鋁合金冶煉設備也從美國那邊起運了。不過從歐洲采買的那台七千噸級自由鍛造水壓機由于運輸船只出現問題，現在停靠在印度，暫時還沒有起程的動向。」
「除此之外，按照司令的吩咐，另外向德國萊因金屬公司訂購了三萬噸槍炮用鋼，不過拿到貨恐怕要三個半月以後。」
姜立點頭，天水那邊鋼是產出來了，兵工廠那邊也有一部分機械投入運營，但此時天水前的鋼品質還不能達到軍工產品的要求。于仲剛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鋼鐵廠才剛生產，車間都還在調試階段，況且日本人的用鋼跟德國的標準還是要差上一點的。正好此時西北還缺乏大量的農具，另外大量造房子，修路，機場也同樣要用掉大量的鋼鐵。鋼鐵廠那邊生產出來的東西一時間也不愁著消化不了。于是姜立一面讓鋼鐵廠努力提高質量，擴大產能的同時，進口了一批鋼鐵用于槍炮的生產。不過留給鋼鐵廠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必須要到年底生產出足夠合格的鋼鐵，並且產量按原原計劃中的達到月產5000噸左右的規模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