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終究是有人來了啊。」
楊凡坐在一處大石頭上,看著下方路卡利歐躲避那道暗影球。
實話實說。
在最初見到這道攻擊時,他的確有些吃驚。
沒想到盛京大學里面,還真有冠軍級訓練家。
「一直以來,盛京大學給人的感覺都像是給聯盟輸入新鮮血液,還真沒多少人能夠記得盛京大學內部的高端戰力啊!」
楊凡呢喃道,眼中也出現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從他昨天達到盛京大學開始,再加上他在開學典禮的這麼一鬧。
那個叫石玥的女人,不可能沒有注意到他。
但對方偏偏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讓楊凡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某些事情纏身無法離開。
不過。
今天一大早。
這些新生的來歷卻讓他有了新想法。
本來他之前是打算,通過利用盛京大學內的規則來達到救出余蓉阿姨的目的。
同時也打探出這個石玥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但現在看來。
好像不用這麼做。
這些心高氣傲的新生目前看來就是自己最好的掩護啊!
「走吧,沙奈朵!」
「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來了?」
「我還真想見識下其他的冠軍級訓練家是個什麼模樣……」
話音剛落。
楊凡和沙奈朵的身影便從石頭上消失。
轉眼間。
卻再次出現在了山腳下。
轟!!!
每一次從遠處而來的攻擊將山腳下的一處平地,給轟炸成了破敗不堪。
「路卡利歐,識破!」
楊凡的聲音響起。
讓在場的新生為之一顫。
「這個惡魔咋又回來了?」
「不知道,只是這個在暗處的訓練家究竟是誰啊?」
「就是,難道是訓練師學院的學長學姐們看不過去出手了?」
「你小子做夢呢?他們巴不得我們被打,這樣下一次學院的資源分配他們就能拿得多一點!」
「啊?!還有著種制度嗎?」
新生中間議論重重。
不過此刻。
楊凡卻沒有什麼心思和他們閑聊。
在他的命令下。
路卡利歐也是雙眼驟然變得凌厲,同時一道若有似無的氣勢遍布全場!
「里歐!」
哦?找到了嗎?
楊凡嘴角彎起,同時波導之力不動聲色的朝著那個方向籠罩而去!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一直躲在暗處……嗯,你甚至連他們都比不過!」
作為身在明處的楊凡,雖然已經大致找到了對方的動向,但他還是不願動用自身的武力。
不管如何。
在沒有真正見到石玥之前,他是不會暴露自身太多底牌的。
直到目前為止。
知道他真正底細的人,基本上不超過三人。
……
在楊凡的話語傳遍全場之時。
場上並沒有任何動靜。
就連那些新生都不敢大聲喘氣。
「里歐!」
路卡利歐轉頭朝楊凡看去,眼神中有過一絲疑問。
「不急,他會出來的。」
楊凡搖搖頭。
隨後便安心的待在原地等待。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我腿好酸啊,堅持不住了,這兩位大佬究竟想要干啥啊!」
「再等等……」
「要不……我們先撤吧?」
「我受不了了!」
新生中不凡有人頭頂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滑落在地。
時間也一分一秒過去。
他們終究是不像楊凡和暗中的那位冠軍級訓練家那般擁有強健的身體。
在這種高度集中精神的情況下,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明泰頭頂的汗珠越來越多。
縱使是他,都無法在這種狀態維持多久。
全神貫注!
同時還有其他冠軍級訓練家的暗中壓迫……
「這就是他的實力嗎?」
明泰看著楊凡一副輕輕松松的模樣,就算是再不想承認,但這個差距終究是存在的。
「可惡!」
「我怎麼能夠倒在這里!!!」
在身體越來越疲憊,眼皮子都盡全力才能睜開的時候,明泰還是不願倒下。
驕傲!
這可是他心中唯一的堅持!
「再、再堅持一會!!!」
雖說明泰還想咬牙堅持,但那個無法阻擋的疲憊感卻像是潮水一般襲來。
最紅人事不知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
楊凡抬眼望去。
場中已經再沒有任何一名新生還站在場地上。
「這家伙快堅持了半個鐘頭吧?」
看著最後倒地的明泰,楊凡的眼中也有過贊賞。
不過也僅僅是贊賞而已。
「好了,現在能出來了嗎?」
「你再等一會,恐怕他們就快來了。」
楊凡緩緩道。
之前對方不肯現身,想必也是有這層因素在里面。
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
「啪啪!」
掌聲響起。
一道身影從楊凡之前探查到的方向踱步走出。
同時雙手還不停的拍打著,像是很欣賞楊凡似的。
「不愧是楊業的兒子,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啊!」
來人一席黑色長衫,頗有種儒士書生模樣。
「您是?」
楊凡眉頭輕皺問道。
這人的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倒是和自己父親的年齡差不多。
難道是父親在盛京大學的同學或是友人?
「怎麼?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啊!」
黑衫男人笑著說道。
手中還不停的輕拂著自己並不存在的胡須。
而他身後,一道深紫色的氣體漂浮物顯現,赫然就是剛才發出暗影球的耿鬼!
「里歐!」
看到耿鬼,路卡利歐的神色有些緊張。
就是它剛才發出的攻擊,差點讓自己招架不住!
「好了耿鬼,收斂一下!」
黑衫男人說了一句之後,耿鬼四散而出的冠軍氣勢便如同呼吸一般輕松的收斂到了體內。
表面上看去,無非就和普通耿鬼一般無二。
「唔……這種收放自如的氣勢,就連沙奈朵都有些不如啊!」
楊凡心中微微有些吃驚。
不過緊接著臉上無奈的回復道︰「抱過我?大叔,那時候我才幾歲啊?我怎麼可能記住?」
「啊?!抱歉抱歉!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黑衫男人听到這話,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模鼻子。
隨後咳嗽一聲自我介紹。
「我名鄒林,是你父親楊業當年的好友,也算得上是唯一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人吧!」
鄒林說著,眼中也出現了一抹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