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闖軍上下便被打懵了。
他們沖來沒有見過這種的作戰方式。
或者說，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昭武軍這樣，以火器為主要武器依靠的軍隊。
雖然在商南攻防戰中，闖軍上下便已經見識過昭武軍的火器的威力了。
但他們沒想到，昭武軍主力更加的火器犀利。
李自成都懵逼了，慌張的詢問。
「如何應對！」
「這該如何應對！」
「盾車！闖王，快用盾車啊！」
牛金星在一旁趕忙開口提醒道。
李自成趕忙開口吩咐闖軍將盾車給推到陣前去。
有了盾車的遮擋，昭武軍的火槍手能夠給闖軍造成的傷亡迅速下降。
只是，在火炮和火箭彈面前，盾車也好紙糊的沒多大區別。
雙方大軍之間的距離迅速靠近，昭武軍也收起了火槍，拿出了刀盾長矛，做好了近戰搏殺的準備。
昭武軍的騎兵還在使用最經典的騎兵削皮戰術，一點一點的削弱著闖軍的側翼。
正面戰場上，雙方步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相互之間已經能夠看得清對方的面孔了。
只是，忽然間，闖軍中卻是爆發出了一陣慌亂。
「甲兵！」
「他娘的對面都是甲兵啊！」
「快跑啊！」
「……」
闖軍士卒終于注意到了昭武軍士卒身上的裝備。
最令他們感到恐懼的，不是雪亮的長刀和閃爍著寒芒的長矛，而是昭武軍士卒身上的甲冑啊。
那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的甲冑，讓闖軍上下都感覺到了一股子發自內心的寒氣。
眾所周知，戰場上有甲的士兵和無甲的士兵，壓根就是兩個物種。
前者對上後者，完全可以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否則的話，建奴如何能在遼東對戰明軍時，一次次取得傷亡懸殊的大勝！
靠的就是甲兵啊！
看著對面人人著甲的敵軍，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恐懼。
他們得死多少人，才能兌消掉對面的敵軍啊！
闖軍中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騷亂，開始出現了逃兵。
「進！」
昭武軍那邊卻還是在有條不紊的繼續向前推進。
昭武軍上下列成了一個嚴整的軍陣，前排是身披重甲的刀盾手，後排是長矛手。
一根根長矛被端的平直，直直的向著前方。
「殺！」
盾車被推開，雖然闖軍中出現了逃兵，但大多數人雖然心生恐懼，但還是按照軍令沖了上去。
響亮的喊殺聲震人心神！
尤其是闖軍中夾雜著的那些披甲的老本精兵，更是一個個表情凶悍，隨時準備戰斗。
雙方大軍猛的對撞在了一起！
從高空望去，一片黑色的浪潮和一片藍色的浪潮猛地對撞在了一起。
只是，面積是黑色浪潮數倍大小的藍色浪潮，攻勢卻是被猛然遏制住了。
闖軍沖向了昭武軍的軍陣，卻是迎面便撞上了昭武軍的陣前那如林的長矛。
「一二！」
「刺！」
伴隨著軍令下達，昭武軍長矛手齊齊刺出了手中的長矛。
噗嗤！噗嗤！噗嗤！
長矛如林，瞬間一同刺出。
數不清的闖軍撞在了長矛林上，被長矛刺穿了身體。
慘叫著，哀嚎著倒地。
甚至還有的一根長矛連續貫穿了好幾個闖軍，將他們穿城了一串糖葫蘆。
「啊！」
「啊！啊！啊！」
「……」
慘叫聲，哀嚎聲不斷的響起。
只是，昭武軍上下卻是無一動容，繼續向前如牆而進。
「一二！」
「進！」
「一二！」
「刺！」
「……」
伴隨著一聲聲的呼喝聲。
長矛不斷的刺出，昭武軍不停的邁步前進。
佔據絕對人數優勢的闖軍，竟然被逼的連連後退。
李自成對著自己身邊的佷子李過開口說道。
「一只虎，你他娘的帶人給老子頂上去，給老子頂住！」
「不能叫昭武軍再繼續往前了！」
李過抱拳領命。
帶著一部老本精兵便頂了上去。
只是，這也只是徒勞。
雖然闖軍的老本精兵稱得上一句凶悍敢戰，但如果要是對上昭武軍的軍陣的話，卻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戰場是軍陣廝殺，個人的武力再強，也沒有多大發揮的余地。
好幾根長矛一起刺來，就算是武力再強，也是沒辦法招架的。
戰場上真正要看的，更多的還是軍陣配合作戰。
就算是他們著甲，但闖軍的那些甲冑多是繳獲自明軍的。
質量只能說是一言難盡！
想要破甲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那些老本精兵和普通的闖軍也沒多大區別，同樣是如同草芥般，不停的倒在了昭武軍的陣前。
李過沖殺在前，揮刀擋開了一根迎面刺來的長矛，額頭卻是不斷的有冷汗冒出。
因為刺來的長矛不只一根！
足足有五六根！
他擋開了一根，側身躲避躲開了一根，但卻是中門大開，沒能夠擋住或是躲開剩下的幾根長矛。
好幾根長矛幾乎一起刺在了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頂得李過連連後退，因為疼痛和後怕，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
李過暗道一聲好險！
剛剛那種情況，若不是他身上的甲冑和普通士卒不同，他就已經喪命在昭武軍的長矛之下了。
面對這樣嚴整，絲毫沒有破綻的軍陣，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四周，闖軍士卒不斷沖上前去，然後慘死在昭武軍的長矛下。
李過看的心中滴血，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只不過，他身邊的親衛卻是沒有愣神，而是迅速上前，護著李過快速往後退。
因為昭武軍還在向前推進，不斷的向著闖軍發起進攻。
推著闖軍不斷的後退！
李自成見李過敗下陣來，心中惱火，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強壓著火氣說道。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敗的這麼快？」
「叔，頂不住，真的頂不住啊！」
「昭武軍的軍陣太嚴整了，咱們闖軍的弟兄拼了命也破不了昭武軍的軍陣啊！」
「那長矛刺過來，一下子就是好幾根，根本擋不住啊！」
李過聲音中滿是悲戚的說道。
李自成卻是惱火的一擺手，呵斥了李過一聲。
「廢物，滾下去！」
只是，現在李自成的額頭也是不斷的有冷汗冒出。
因為頂不住！
真的頂不住！
闖軍在被昭武軍不斷的壓著後退，再這樣下去，兵敗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他這個闖王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
雖然他李自成作為資深老流寇，逃跑經驗豐富，但要是一跑，這好不容易舉起來的數十萬大軍可就說散就散了。
好不容易才佔下的地盤，整個陝西估計也會全部丟掉，一夜回到解放前，李自成實在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