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嘴硬

作者︰光滑圓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聶師兄,兄弟這次踢到鐵板了,還請您從中周旋。」

姓聶的看著鐵霜衣,眉頭皺起。

「不說虛的,我原本以為此人也出自墨宗,但是從各方匯聚來的情報看,此子我絲毫沒有印象。無論是長相,還是手段,我都聞所未聞。貴公子的事,我深表遺憾,如此粗野之人,確實大出所料。但這件事在下恐怕也無能為力。」

這個姓聶的又不傻,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從情報看,修執宗的那人看起來是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但是這話誰也不會信,修行界不乏天才,但是一些基本規律還是要遵守的。

正常來說,小孩子正在長身體,本就脆弱的經脈更是柔女敕,是無法修煉真氣的。所以初期只能練些外功打熬筋骨,強壯身體。修行界公認,十六歲才是正式開始修行的最好年紀,修行過早不但無益,反而會傷及根本。

一個起碼元嬰境的高手,會只有十一二歲?他能想到的可能也就那麼幾個,人偶,化神境的陽神,或者頂級的幻術。

無論是哪一種,對方既然一不報名,而不露出陣容,出手還用的是如此的野蠻沒有章法的手段,顯然並不想暴露身份。

所以這件事他一點都不想插手,不認識,又不清楚身份,他也就很難判斷對方的目的,又談何說和。而更麻煩的是,萬一見了面,認出來了,那才是真正的禍事。越是到了高層,越明白什麼叫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听的不听,好奇害死貓。

鐵霜衣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對于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他太了解了。當即掏出一張記載了大量數據的情報。

「哎,其實也不怪耀光對這個修執宗上心,根據最新的統計,這一家宗門就提供了南盟差不多四成的基本物資,更是幾乎壟斷了一些中高品的戰爭用品。具裝,符,丹藥,這些現在前線每天都要大量消耗的高級貨色,只有他們能保證生產。如今突然封庫,不再提供物資,前線怕是」

聶師兄點了點頭,類似的情報他也有,只是沒這麼詳細,也沒想到只是一個不算大的宗門,生產能力竟然如此恐怖,竟然足以影響一線的戰斗。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系?他一個被派來幫忙的,能贏最好,失敗了也是南域的宗門不爭氣,和他有什麼關系。

鐵霜衣雙手一攤。

「我不過就是大人手下一名護衛罷了,受大人之令,來這南域維持修行界穩定。這些年殫精竭慮,我也是真心累了,還是在大人手下的日子輕松啊。既然劍修賊人勢大,這南域形勢已不可收拾,我看我也是時候回歸宗門,安心當我的護衛了。」

聶師兄臉色微變,有了一絲不悅。

鐵霜衣語氣蕭瑟,說的看似灑月兌。但都是千年的狐狸,說什麼聊齋。這鐵霜衣的權力,他的自私自利,聶師兄早就看在眼里。自然不可能信他真的是想退了。

這話看似在說退,其實就是在警告聶師兄,南域是什麼。

所以,南域是什麼?

這是四大上宗之間的默契,各自默認的勢力範圍。這南域就是墨宗的地盤,他鐵霜衣是在替墨宗,替他那位大人在維持南域的穩定,收攏南域的資源供養墨宗。

南域丟了,丟的是什麼?是墨宗的臉面,是墨宗的物資來源。上邊怪罪下來,他鐵霜衣難逃其咎,你聶師兄作為支援,這麼大的責任,真就能全身而退麼?

所以聶師兄生氣了,怒火逐漸升起。

劍修強麼?確實恐怖。強悍的個體實力,恐怖的數量,能讓任何一個宗門絕望。但是,真就對付不了麼?

整個南域多少宗門?整個南域多少修行者?真論人數,他們這些正統怎麼可能在數量上被劍修這種比邪修強不了多少的傳承比下去。

但是現在南域,四品的宗門就剩三家了,能湊出來的夠級別的修行者,東拼西湊,還不到人家劍修的一半。怪誰?

四家新上宗相互勾結,打壓各自地盤的四品宗門,這在上宗又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不上台面罷了。短短數年間,南域本就不多的四品宗門,滅的滅,叛的叛,怪誰?

一個劍修宗門混得風生水起,誰的責任?那幾家被滅的四品宗門為了什麼?妖族,宿妖者誰引來的?

當初上宗下令清剿劍修,是誰顧忌傷亡,出工不出力,只趕走,不死拼。以至于造成現在這樣,天下劍修齊聚昆吾劍宗的盛況。

一樁樁一件件,這幾家新上宗的自私自利,各自算計,最終促成了現在的形勢。

甚至在發現劍宗那邊劍修齊聚,風險極大後。你鐵霜衣又在干什麼?還在想著壓迫中小宗門,提高南盟的權力,一點點坐視劍盟坐大,自己這邊可用之人大量傷亡。

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憑著冒出來的修執宗的生產能力,彌補了人數的劣勢,把他們這些正統勢力最不缺的中低層戰力武裝了起來,勉強穩住了戰線。你兒子卻因為自己的貪欲,把人得罪死了,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連物資都沒了。

現在你來威脅我!現在你來說沒了修執宗打不了,這不是生拖我下水麼?

太混蛋了,太可惡了,但又能如何?

鐵霜衣說的也沒錯,從他被派來支援,就已經下水了。失敗的代價,聶師兄也付不起啊。

「修執宗此人,我確實孤陋寡聞,從未听聞。畢竟我也就是個元嬰,遠沒進入化神那些大佬的圈子。此事,我會原原本本上報宗門,尋求宗門的支持。但是姓鐵的,這南域的牧民之責畢竟是你的主責,你要是還如此自私算計,放任形勢惡化。老子拼著擔責,也不再會管這些破事。」

鐵霜衣嘴角輕扯,勉強維持住了笑容。

「看您說的,我上承大人恩澤,不敢說大公無私,但也兢兢業業,何來自私算計一說。即日起我將帶領宗門精銳,前往一線督戰。這後方的聯絡之事,還請聶師兄多費心了。」

事實是事實,但嘴上絕不落人口實。鐵霜衣這麼說,其實就是表態他不再保存實力了,算是變相的認了錯。同時也把和修執宗的事完全甩給了聶師兄。

聶師兄冷哼一聲,也只能忍氣應了下來。畢竟鐵霜衣親兒子都被干掉了,雙方算是這仇結結實了。想讓鐵霜衣和修執宗交涉已經沒了可能。自己不出面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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