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閉口不言。
直到如今,當下這個境界。
林凡依舊固執與堅定的認為,因果才該是這世間最玄妙與難測的規則。
什麼時之道、什麼空之道、什麼雷之道,在他看來都不如因果,就包括輪回在內,當也牽扯與涉及到因果才對。
至少在林凡看來,這天下萬靈都不能逃過因果,當然,這是在他已知的境界內,也許到了神祗那個境界,但真能超月兌五行,不再世內,擺月兌因果等。
半晌後,他笑了笑,看向花夢雪,道︰「我會努力研制新丹,希望能化解你的困境。」
花夢雪展顏一笑︰「從我選擇沉睡在那口朱紅棺材後,就已經接受了這種結果,所以期待不大,神主沒必要費神。」
林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麼多年來,花夢雪承認了她弟媳的身份,但卻是不如其他神庭高層女眷一般可以稱他一聲兄長,都以神主來稱呼,無極糾正多次,也就听之任之。
此時,無敵在抓耳撓腮,讓林凡眉頭皺起,瞥向林無敵︰「你有事就說,不要露出這木易,成什麼樣?」
林無敵尷尬一笑,起身,向花夢雪拜下,道︰「敢問叔母,你說的為天下萬靈效力是何意?」
花夢雪微微沉默,嘆道︰「有人要滅世,自然就要有人救世,這本不矛盾,恰好……禁區也好,現世也罷,都是被滅的那一群人,所以自然是要救世。」
苦笑一聲,花夢雪道︰「總喜歡給自己冠以高高在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談什麼為天下萬靈效力,最終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林凡心神微緊。
他真的經歷過滅世的場景,看向花夢雪,道︰「所謂滅世,是一群人,又或是……」
花夢雪黛眉皺起,苦笑道︰「神主未免也太瞧得起我,我連走入那條路的資格都沒有呢,哪里又可能知道最終的敵手是誰?」
林凡嘆了聲,道︰「那亙古亙今,可有人成功救世過?」
青月道︰「有,應該不止一次,否則哪里還有我們這些後世人?」
她神情微微凝重,道︰「在我夢家鼎盛時,族中有各種最絕密的孤本,記載了某些密事。」
林凡來了興趣,換了個最舒服的坐姿,看向青月,道︰「媳婦,仔細說來听听。」
青月瞪了他一眼,道︰「單以我所知,最少就有三次,一次是輪回大神救世,他很強,單槍匹馬滅了欲滅世的罪魁禍首,當然,最終的結果是,他與那個欲要滅世的罪魁禍首同歸。」
「輪回大神。」林凡嘆了聲,心中更復雜。
青月道︰「第二次,是我父親,他應該比輪回大神還強,囚了滅世的禍患,並讓歷史繼續正常的發展向後。」
林凡眼眸眯起,道︰「那麼……第三次,莫非是丈母娘?」
青月眼中有驕傲之色,道︰「母親的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與實力,但讓三千界沉睡,以至于最終被你喚醒。」
所有人都羨慕的盯著青月!
這身世,真的太恐怖。
雙神之女。
且,都救過萬世。
「好吧,若我們這個紀元還有人欲滅世,我就來當這第四人。」
林凡笑著︰「總不能讓岳父岳母專美于前。」
「你知不知羞呢。」李廣狠狠的剜了林凡一眼,而後道︰「你還是詳細與我們說說這條路之內的種種。」
林凡微微挑眉,他心有顧忌,但最後,選擇隱瞞關于雷神的一些事。
他說完,一群人都皺眉。
「林兄,若真如此,我怎麼感覺,這條路是我神庭的另一處福地呢?」陳玄東開口,有點驚喜的看向林凡,道︰「你是說,就算你在其內,都感覺困苦與艱難,神通被壓制?」
林凡點頭。
陳玄東道︰「你感覺你在那條路上,大概有現世中什麼層次的實力?」
林凡皺眉︰「不超主宰。」
陳玄東越問越急促,道︰「在其內可否修煉?」
林凡搖頭︰「沒有試過,但能隨意感覺到規則與秩序等,想來若是靜心修煉應該是可以的。」
陳玄東笑了,道︰「若是在那條路上……你修煉到如你現世中的實力,那麼……」
林凡驚悚。
隨後,陡然拍掌,看向小諾,道︰「你可以進入八十米,沒有危險,你去試試,若真能修煉,那麼這條遠古前的征天路,也許真的能成為我神庭的另一處造化地。」
小諾起身應是,而後進入征天路中。
他這一去,耗時良久,回來後,眼中有沉重,當然還有止不住的喜色,道︰「父親,前二十米,最是適合當下聖境內的神庭兄弟修煉,在其內感悟規則等更加簡單與容易,可以隨意捕捉。」
「好,這件事你們安排好,但要知道每個境界能抵達的極限。」林凡笑了!
神庭中。
「小弟,你今天好像有所隱瞞,到底怎麼回事,能說來我听听嗎。」
樂瑤的聲音從身後溫柔的響起。
林凡將她拉入懷中,深嗅她的發香,笑道︰「總是瞞不過你的。」
樂瑤展顏一笑。
林凡開始將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樂瑤的臉色也沉重下來,片刻後,直直的看向林凡的雙眼,道︰「我不信雷神是大奸大惡之輩。」
林凡點了點頭︰「我也不信。」
「所以……也許只是什麼誤會。」樂瑤開口,而後壓低聲音,道︰「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不防。」
林凡眼眸眯起,道︰「我一定會走到他們那個境界,到時候當面問詢。」
「我家小弟總是最強的。」樂瑤笑著,溫柔道︰「別多想,不說其他,就只是青月妹子的存在,就是那兩位神祗送你的最大禮物。」
林凡點了點頭︰「對雷神我永遠都是感激的,只是有些東西,我若是不問出,若是不追本溯源,我如鯁在喉。」
「我只是讓你不要先入為主,這會最大程度的影響你自己的賀禮判斷。」樂瑤笑著,道︰「並非是說,讓你忍氣吞聲,我的小弟,我又怎麼舍得他去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