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問吧，但是你要離我遠點。」
周湘黛顫抖著嘴唇，驚恐無比地盯著楚宵。這個男人身後的正氣紅光令鬼窒息。
楚霄直接退到審訊桌的另一側，微微拔聲︰「殺你的人是誰。巫月嗎？」
听到這個名字，周湘黛本能地看向仍坐在冰冷工椅上的巫月。女生神情淡淡的，黑眸沉靜，俏臉透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明媚，叫這冷漠嚴肅的審訊室也生出三分人情味來。
如果她像那個私生女一樣和巫月交好，大概……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看她做什麼，看我！」
楚霄冷喝一聲，嚇得周湘黛瑟縮起身子，企圖圈成一團。
「回答我。」楚霄又添了一句︰「既然能看到你，我就有治鬼的法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元宵叔叔表面上很冷靜，心里慌成狗
狗︰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楚霄︰其實沒有hhh
周湘黛眼神不敢直視楚霄，別開臉，抱著自己的雙腿，戰戰兢兢道︰「不是巫月。我也不知道是誰，很多人……」
「什麼意思？一群人要殺你？」楚霄不悅地皺起眉頭。
他注意到周湘黛眼中閃過的混亂不安，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傾，深淵般幽冷的眼極具壓迫地盯著她︰「告訴我，你死前發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
「我……」
不知在恐懼著什麼，她張了張唇卻半個字也沒說出口。
楚宵給足了周湘黛回憶的五秒鐘，緊著安靜的審訊室里響起一聲爆喝︰「快說！」
「啊…我，我知道了。」
周湘黛眼里淚光閃爍，她緊咬著下唇，好半會才抽抽搭搭著說，全然沒了當時在宋老爺子宴會上的囂張跋扈。
「劉化洲，就，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富二代。我恢復精神之後，劉化洲就請我去一艘私人輪船上游玩。當時船上還有不少其他富二代，男的女的都有。
平時我是看不上這些人的，但是我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迷心竅就…就答應去了。
我當時沒想到他們玩的那麼瘋狂……」
巫月本來還沒听懂，後來意識到周湘黛支支吾吾說的那一堆總結起來就是多人運動。在那艘輪船上，富二代和富二代之間的狂歡，還有不少急需錢且長相俊美的女敕雛少年。
晏遲御面無表情，清冷慵懶。
巫月閉著眼，一不小心腦補了好幾幅馬賽克畫面，罪過罪過。
楚宵皺著眉，眼底掠過幾分厭惡和不悅。
好好的年輕人，竟如此墮落。
「所以你也被欺負了？」
「是。」
周湘黛形容狼狽，神色恍惚地點了點頭︰「他們給我下藥了……我是被逼的，我平時不會這樣放/蕩的，嗚嗚。劉化洲那個男人，很可怕，太可怕了。
我醒來後，沒有馬上睜開眼，不小心听到了他們的談話。我听到他們在聊一種叫什麼HTA的藥，說是會讓人欲仙/欲死，並且帶有毒性？好像是這麼說，他們要進行大量地下銷售。
其中有一位參與者發現我在偷听，他……」
「他們給你注射了HTA？」這種劇情很好猜，楚宵立馬接道︰「劑量過大，所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