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御真想搖著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
「所以說，我會留在京城上學。」少年眼里充滿了無奈。
巫月低垂著頭，聲音低低的︰「嗯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著要幾個小紙……嗯嗯？你要留下來！」
她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霍然閃過幾抹星辰般的亮光。
少年眸色沉了沉。
他忽然很想把眼前人按進懷里，輕吻這雙盛滿星星的眼楮。
「太好了嘿嘿。」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咪。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
巫月拍拍晏遲御的肩膀，「噠噠車來了，走吧。」
兩人坐進車里。
晏遲御心情大好，「到家後我讓鐵柱去你那取一滴血，晚上我就把紙人做出來，除了今天說的那些要求，還有什麼？」
巫月想了想，說︰「還要會說話，不然別人和他搭話，他一個字都不出來怎麼辦。剩下的呢，你就看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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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難度的紙人只能生效一周，如果想要壽命長點，需要定時維護，但是也沒辦法長久，一個月之後就會掛。」
「夠了夠了。」有這樣的效果巫月已經很滿意了，「他們一周錄三期節目，四周也夠十二期了。正好一個月。晏遲御，謝謝你啊。」
「客氣。」
少年淡淡道。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雖然沒有刻意去听後排的兩小年輕在聊什麼，但時不時竄進他耳朵里的聲音卻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每個字他都听得懂，可為什麼組合在一起他就听懵了？
小紙人還有壽命的？
是年輕人現在流行的梗嗎？
「我說，不如我們明天就去梧城，還能多玩一天，怎麼樣？」在家里天天寫卷子巫月表示有點疲倦了，她需要出去放松放松。
「好，回去先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過來接你。」梧城就在隔壁，開車快的話，走高速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嗯！」
車窗外，雲淡風輕，月明星稀。一切，淺淺淡淡的，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回去的時候，巫覺民和巫媽媽還沒睡。大廳里還有兩位客人，是巫月沒有見過的。
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就 跑到樓上去。
巫月今天心情很好，可一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躲在窗簾後邊的沈敏之，手一勾，瞬間把門合上。
巫月︰「……」為什麼她又來了！！
房間是不能進了，要不去隔壁蹭蹭？不行，那邊神獸太多，味大。
要不先去哥哥房間睡一晚，反正有備用的被褥。
不行，出門的行李還是要收拾的。總不能沈敏之待多久，她就多久不回房了吧？
巫月啊巫月，活了幾萬年可不能被一只鬼嚇到連門都不敢進啊。
女生鼓起勇氣欲要開門，手已經攀上門把手，五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
她從口袋里模出一張紙人，放在門縫邊，小聲囑咐︰「翠花，你先進去瞅瞅，探探路。看她走了沒，要是沒走就把她趕走！不過，別傷害沈敏之。」
沈敏之到現在都沒害過人，巫月沒理由動手。
其實想想這姑娘比普通的鬼長得正常可愛多了，但……耐不住特麼還是鬼啊！
不行不行，不能心軟。
巫月戳戳一動不動的小紙人，「翠花，你去。」
翠花挺著平板身材，揮揮小手，做了個極其不標準的‘yes sir’姿勢。
巫月低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