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2章 哦,我是老婆奴(2)

相宜對「工作」沒什麼概念,但是她知道,爸爸絕對不能遲到。

這是蘇簡安反復跟她強調之後,在她腦海中形成的固定認知。

在她天真的小世界里,爸爸遲到了,跟她的女乃粉喝完了是一樣嚴重的事情。

她捍衛自己的女乃粉,當然也捍衛爸爸的準時。

小姑娘不情不願的松開手,扁著嘴巴說︰「好吧。」

蘇簡安覺得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樣子實在招人心疼,但更多的是想笑。

她實在想不明白,類似于「好吧」這種乖巧的同時又透著委屈的話,相宜是跟誰學的。

既然相宜和蘇簡安談好了,陸薄言也不再說什麼,準備出門去穆司爵家。

蘇簡安示意兩個小家伙︰「跟爸爸說再見。」

小西遇明顯舍不得陸薄言,但也沒有糾纏,眨眨眼楮,沖著陸薄言擺了擺手。

相宜就厲害了,不管不顧地跑過去抱住陸薄言的腿,用小女乃音依依不舍的說︰「爸爸再見。」

陸薄言親了親兩個小家伙︰「我很快回來。」

小相宜歪了歪腦袋,清澈稚女敕的雙眸寫著「我不信」三個字。

陸薄言笑了笑,保證道︰「真的。」

小相宜瞬間笑成小天使,捧住陸薄言的臉「吧唧」一聲親了一口。

陸薄言叮囑兩個小家伙︰「乖乖听媽媽的話。」

兩個小家伙即刻乖乖點頭,仿佛只要他們答應了,陸薄言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陸薄言出門前,在蘇簡安的眉心烙下一個吻,絲毫不避諱兩個小家伙就在旁邊。

兩個小家伙顯然已經習慣了,笑嘻嘻的看著,陸薄言出門後,鬧著也要親蘇簡安。

蘇簡安只好蹲下來——

兩個小家伙一人一邊,「吧唧」一聲在蘇簡安的臉頰印下一個吻。

這種時候,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蘇簡安的心情——

美滋滋!

……

另一邊,陸薄言沒多久就到了穆司爵家。

穆司爵帶著念念在客廳,正在教小家伙怎麼翻身坐起來。

念念畢竟還小,體力有限,翻了幾次坐不起來,直接趴在沙發上大哭。

穆司爵也不管,淡淡定定的看著小家伙,仿佛哭的不是他親兒子。

念念哭幾聲偷偷看一次穆司爵,發現穆司爵完全沒有過來抱他的意思,「哇」的一聲,哭得更加難過了。

媽媽不能陪著他,爸爸還對他這麼狠。

他不明白自己的命運為什麼這樣多舛。

周姨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司爵,念念還小呢。」言外之意,穆司爵犯不著對念念這麼嚴格。

穆司爵不以為意,避重就輕的問︰「周姨,我這麼大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自己坐起來了。」

「……你還十個月就學會走路了呢!」周姨急了,聲音都拔高了一個調,強調道,「你是你,念念是念念!念念又不需要像你這樣,你趕快把孩子抱起來!」

穆司爵正想著該不該抱,陸薄言就走進來,一把抱起小家伙,擦干淨小家伙臉上的鼻涕眼淚。

念念還以為是穆司爵,仔細一看才發現,他錯了——是陸叔叔。

他乖乖呆在陸薄言懷里,神色還是有些委屈。

穆司爵看了看時間,提醒陸薄言︰「你遲到了。」這倒算是新鮮事,他認識陸薄言這麼久,陸薄言還是第一次遲到。

陸薄言雲淡風輕的說︰「慢慢習慣。」

穆司爵︰「……」

周姨不用問也知道陸薄言和穆司爵有事要商量,走過來說︰「念念交給我,你們忙吧。」

陸薄言正要把念念交給周姨,小家伙就「嗯嗯」了兩聲,抓緊他的衣服,臉上明顯寫著「不願意」。

周姨太了解念念了,一看就明白了什麼,說︰「得了,小家伙生氣了。」

穆司爵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朝著小家伙伸出手。

小家伙就像沒有看見穆司爵一樣,把頭扭向另一邊。

穆司爵︰「……」

周姨︰「……」

陸薄言露出滿意的笑容,夸了小念念一聲︰「聰明!」

穆司爵怎麼可能听不出來,陸薄言是在幸災樂禍。

他也不打算管小家伙了,讓陸薄言把小家伙交給周姨,帶著陸薄言一起上樓。

到了周姨懷里,小家伙也不哭不鬧,只是嘟著嘴巴,恨不得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臉上。

周姨心疼小家伙,又覺得好笑,只能溫聲細氣的哄著,喂小家伙喝牛女乃。

念念平時乖巧,但脾氣還是有的,怎麼都不肯喝牛女乃。

周姨沒辦法,只能說︰「你可以跟你爸爸鬧脾氣,但是牛女乃沒有對你怎麼樣。乖,把牛女乃喝了。」

念念嘟了嘟嘴巴,最終還是乖乖張嘴,咬住女乃嘴。

「這才乖嘛。」周姨一邊哄著小家伙一邊說,「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你爸爸鬧脾氣啊。」

「唔!」念念揮了揮手,像是對周姨的話表示贊同,用力地猛喝牛女乃。

周姨滿意極了。

另一邊,陸薄言和穆司爵已經到了樓上書房。

穆司爵的書房很寬敞,擺放著一組面朝落地窗的沙發,落地窗外就是湖光山色,綠意盎然,景色宜人。

也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歷,穆司爵和許佑寧都喜歡開闊的視野,特別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

這也是他們把這間房裝成書房的主要原因。

不用穆司爵招呼,陸薄言自動自發坐到沙發上,卻不急著開始正題,反而先調侃了穆司爵一番︰

「你這麼對念念,不怕他將來跟佑寧告狀?」

穆司爵不以為然的說︰「不用過多久,他就會忘記這件事,然後主動跟我求和。」

「……」陸薄言用目光表示懷疑。

穆司爵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閑閑適適的坐下來,說︰「走著瞧。」說完給沈越川發了條消息,問他到哪兒了。

「剛停好車,馬上上來。」

沈越川匆匆忙忙,出現在書房的時候,還喘著氣。

穆司爵打量了沈越川一圈︰「女兒奴遲到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遲到?」

沈越川不用想也知道,「女兒奴」指的是陸薄言。

他有些意外陸薄言會遲到,看了陸薄言一眼,理直氣壯的說︰「哦,我是老婆奴。」

穆司爵︰「……」

陸薄言自知理虧,假裝正經的看了看手表,催促道︰「行了,說正事。」

正事無非就是怎麼把康瑞城送到法庭上,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接受該受的懲罰。

沈越川來得匆忙,但很快就進入狀態,說︰「唐局長明天正式復職,給我們黨後盾。另外,該準備的資料我們都準備好了——也就是說,我們隨時可以精準打擊康瑞城。現在我們要確定一下國際刑警那邊有沒有準備好。」

穆司爵思路清晰,聲音也格外冷靜︰「聯系一下高寒。」

高寒是國際刑警派來專門負責康瑞城案子的人,跟蕭芸芸有血緣關系的表哥。

高寒是秘密來到A市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背後調查康瑞城,以及陸薄言父親當年的案子。

他們要找到證據,證明康瑞城蓄意謀殺,而且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康瑞城當年手法漂亮,再加上時間一晃而過這麼多年,要查清當年一出車禍的真相,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寒有一段時間沒和陸薄言聯系了,不過因為蕭芸芸這層關系,高寒和沈越川一直保持著基本的聯系。

沈越川直接撥通高寒的電話。

高寒明顯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問︰「越川,怎麼了?」

「我和薄言在穆七家。」沈越川頓了頓,聲音蒙上一層寒意,「我們都覺得,康瑞城的安穩日子該結束了。」

高寒那邊陷入沉默。

沈越川在心底暗叫了一聲糟糕——太突然了,高寒可能還沒有準備好。

如果是別人,他大可以責問。

但是,高寒是蕭芸芸的表哥,他怎麼都要給高寒留三分薄面的。

不過,話說回來,高寒在國際刑警隊可是威名遠播的人物,國際刑警的能力代表。

他來A市調查了康瑞城這麼長時間,不可能沒有任何成果吧?

就在沈越川想著怎麼救場的時候,高寒笑了一聲,說︰「真巧。」

沈越川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什麼真巧?」

高寒緩緩一字一句,緩緩說︰「我也覺得康瑞城的安穩日子該到頭了。」

沈越川難得地怔了一下,旋即松了口氣。

果然,他不應該低估高寒。

國際刑警隊調查康瑞城這麼多年,都沒能徹底擊垮康瑞城,他們最後把這個重任交給高寒,不是沒有理由的。

沈越川直接問︰「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高寒大概說了他的進展,接著問︰「你們那邊呢?」

「我們收集了一些資料,足夠把康瑞城送進大牢,但是不足以徹底擊垮康瑞城。」沈越川模了模下巴,「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能撬動康瑞城根基的東西。」

但是,康瑞城老奸巨猾,做事為人又小心謹慎,不太可能讓這種東西存在。

高寒沉吟了片刻,說︰「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能證明康瑞城犯罪的證據移交給A市警方,限制了康瑞城的人身自由再說。」

沈越川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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