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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扎了這一針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腿麻了。
孟昔年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他的嘴唇動了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難道說,她這條腿廢了嗎?
「昔年哥,要是我成了殘廢,你還要不要我?」江筱這個時候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但是她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孟昔年的臉色又是一變。
一看到他的表情,江筱立即說道︰「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一定能治好!」
「江小小,你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玩笑,什麼時候不能開嗎?」孟昔年咬牙切齒。
她成了什麼樣子,他都要。
她都是他的媳婦兒。
這種話,她怎麼能問得出口?
這是要剜他的心。
「我錯了,」江筱趕緊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偎了過去,「我剛才真的很怕,因為我的雙手都不能松開,沒有一個人能夠幫我,只有你可以。」
所以她不管不顧地過來了。
那個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身邊有沒有人,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里。
現在看來
江筱往外面一看,是一間辦公室,而且沒有人。
之前听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孟昔年關門關得及時,那個男人應該沒有看到她才對。
「你身邊的人呢?」孟昔年很憤怒,但是抱著她,他卻只能盡量地放松了自己,不讓她感覺到那麼冷硬。
丁海景呢?
羅永生呢?
孫漢呢?
江家的保鏢呢?
還有黎漢中派去的保鏢呢?
這些人都在干什麼?
江筱想了想今晚上的情況,道︰「不怪他們,丁海景是撲過來想掩護我的,是我自己把他推開了。」
江筱想到了丁海景當時不要命地撲過來護著她的舉動,心頭也是一頓。
今天晚上這事
反正,她寧願自己中招,也不能欠丁海景那樣的人情。
雖然他是她的保鏢,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不算是他的職責。
他自己身上還有傷,而且他完全可以不那麼瘋狂地沖過來的。
「你推開了丁海景?」孟昔年的臉色微一變。
「對方是沖著我來的啊。」
「你知道丁海景是你的保鏢嗎?」
「我知道,可是沒有人規定保鏢就得替雇主死。」
「真要出事,我當然希望別人能護你。我不管那麼多,只要你安好。」孟昔年很固執地說道。
在這一件事情上,他很自私。
江筱嘆了口氣。
「丁海景今天晚上身上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對了!」江筱這時才想了起來,「我爸爸還守在我床邊,丁海景他們還守在我門口的!」
「爸爸知道了?」
「我讓他全程閉著眼楮。」江筱想到了這兒,只覺得自己也是有些荒唐。
但是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得選擇。
「回去吧。」孟昔年道,「我跟著你一起回去。」
「你這里?」
「我晚點再回來。」
她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麼可能放心?
江筱嗯了一聲,就讓他在空間里,自己出了空間,打開了千里符圖,回到了自己臥室的床上。
這一看,江六少還閉著眼楮。
但是仔細看,他的眼楮是濕潤的。